、梅子酒等。

&ep;&ep;薄胎白瓷酒碗盛着粉色的桃花美酒,色泽诱人,秦茉浅啜一口,忽听细碎脚步声至,身穿素衣的魏紫领着丫鬟巧儿,含笑前来,亲热地挽了她的手:“躲在这试酒呢?”

&ep;&ep;秦茉细看魏紫那瘦削的瓜子脸上,明眸灵动,心下暗暗惋惜——同样是花朵一般的姑娘家,拜堂嫁入秦家当晚,夫婿连洞房还没进,便因醉酒落水而亡,她的余生,就这样被一场似有还无的婚姻束缚了?

&ep;&ep;猛地记起那容姓租客之事,秦茉放下酒碗,拉魏紫到一旁:“你把北院租给一姓容的年轻人了?”

&ep;&ep;“是啊,怎么了?你见过他?”魏紫浅笑道,“最近镇上来了好多生面孔,西苑快住满了。容公子前几日来的,嫌吵,想住东苑的楼阁,开的价格也高,只是……你也知道,那屋子与书斋挨得近,我怕你诸多不便,没敢让他住……”

&ep;&ep;“把东苑阁楼腾出来,给他住上一个月。”秦茉竭力稳住语气。

&ep;&ep;“哟!”魏紫意味深长一笑,“咱们家大姑娘开恩哪!欸……那位公子的确是龙章凤姿……”

&ep;&ep;“别瞎想。”秦茉立马打断她,随后小声叫她盯紧点。

&ep;&ep;魏紫笑得诡秘:“茉茉呀,你让身为寡妇的婶婶,去盯紧一位青年男子,有何用意啊?我才不干!要盯你自个儿盯去,说不定……盯着盯着就看对眼了。”

&ep;&ep;秦茉觉得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ep;&ep;这下好了,传出去,没准变成——秦姑娘对这俊貌租客青睐有加,以致连环境一流的东苑,都甘愿分文不涨,让给他长住。

&ep;&ep;“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秦茉回到案前,一口闷尽碗中酒,根本无心细尝。

&ep;&ep;“对了,贺公子来过,”魏紫无奈一笑,“其实你不必躲躲闪闪,就剩那么几个月了……据我所知,他对你是用心的。”

&ep;&ep;“是挺用心的,对咱们酒坊也很用心。”秦茉淡言,又喝了一碗杏仁酒。

&ep;&ep;“说真的,我当然明白你想独力撑起秦家酒坊的苦心,可你是女子,终归要嫁人……放眼望去,长宁镇条件最好的,莫过于贺公子。抛开容貌俊朗不说,家世也相当不错,就是……黏人了些。”说到最后,魏紫“噗嗤”而笑。

&ep;&ep;因固守父亲十多年前的一句承诺,母亲临终之际,勒令秦茉十八岁前务必留在秦家老宅或秦园。

&ep;&ep;目下,离期限还有三个月。

&ep;&ep;三个月后,她无须等待那位不知何处、从未露面的“未婚夫”,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夫婿。但贺祁,会是最佳人选吗?

&ep;&ep;秦茉早知今日仍孑然一身,因而自去年起,着手拓展杭州的酒馆生意,遗憾人生地不熟,未能亲身坐镇,一年下来,稳赔不赚,使得她大受打击。

&ep;&ep;若一辈子守在长宁镇,大可无忧无虑,她生于此,长于此,内心深处,却有着对辽阔天地的向往。

&ep;&ep;外面的山川峡谷,是否如画卷中那般大气磅礴?各地的美食佳酿,是否如书上所描述的那样精美诱人?不同地方的民情风俗,是否如酒馆客人谈论的那样丰富有趣?

&ep;&ep;秦茉与别的闺房女子不同,她想去走一走,瞧一瞧。

&ep;&ep;回到主院,魏紫找到东苑阁子的钥匙,领丫鬟和伙计去寻那容姓租客,不到一个时辰,已帮他将画具、书籍、衣物等搬至新住处。

&ep;&ep;秦茉早上因贺祁突然袭击,没来得及用早食,喝了几碗不同的酒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等不及午膳,溜进厨房找些点心来吃。

&ep;&ep;她左手一块芝麻饼,右手一块绿豆糕,边看厨娘切菜,边偷偷往嘴里塞。

&ep;&ep;刚吃了一半,丫鬟巧儿进来,向秦茉施礼后,对厨娘道:“王妈,掌柜吩咐了,请你多备点菜和米饭,以食盒装上一人份量,半个时辰后我自会来取。”

&ep;&ep;厨娘应允。

&ep;&ep;秦茉连忙咽下食物,插言:“给谁?”

&ep;&ep;“姑娘,是给东苑容公子的。”巧儿恭谨应道,见无吩咐,躬身告退。

&ep;&ep;秦茉心里不痛快。

&ep;&ep;这人,住了最好的阁楼,还蹭吃蹭喝?偌大的长宁镇,不乏清幽雅致之地,他为何非要住进秦家东苑?

&ep;&ep;该不会是……看上魏紫吧?以魏紫的姿色,暗地里关注的人可不少。

&ep;&ep;平心而论,若魏紫再嫁,秦茉绝对支持。眼下魏紫离二十七月的居丧之期还差一个月,此时对旁的男子示好,实在不合适。一贯行为谨慎的她,何以今日做这等行径,不怕落人口实?莫非……招架不住那姓容的花言巧语?

&ep;&ep;秦茉嘴里嚼着芝麻饼和绿豆糕,只觉得这两种糕点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