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罗大夫。

&ep;&ep;这罗尚柔医术也越发高明了,苏沅点点头:“明日便去请吧。”

&ep;&ep;三人就这事儿说了半天,苏沅才回去。

&ep;&ep;一到侯府,便是径直去见江氏,准备将儿子接了出去观灯,谁想走过影壁,转出来一看,家中竟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沿路的每一株树上都挂满了花灯,兔子灯,双鱼灯,莲花灯,宝塔灯,应有尽有,她呆呆的沿着路走,只见那灯多得数不清楚,到得后面,不止是树上,屋檐下,甚至连楼台亭榭,每处能挂的都亮着灯,将这府邸照得好似白昼。

&ep;&ep;她随着光,一路而行,在这灿烂里,只觉像在做梦,正想问问采薇,可是陆策所为,却见远处突然一支花剑射了出来,直冲向天空。行到最高处,宛若牡丹般的绽放出来,那火花似星光坠落在她脚边。

&ep;&ep;苏沅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唇,她第一次看到这种烟火,前世听说专为宫中所有,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得享,今儿却是……正惊喜时,腰间一紧,有双手伸过来,箍住了她,在耳边道:“喜欢吗?”

&ep;&ep;呼吸拂在肌肤上,低沉的悦耳声叫她浑身起了细栗,不用看都知是谁,她哼了声:“不喜欢。”

&ep;&ep;口是心非,明明刚才都看傻了,陆策手用力,将她更贴近自己:“不喜欢,那后面的不放了,我专门向皇上求的,可还有别的花样呢。”

&ep;&ep;“你……”苏沅气得咬唇,心里痒想看。

&ep;&ep;他将她调转个身,面对自己。

&ep;&ep;男人眉目越发英挺了,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沉稳,厚重,板起脸时,威严令人不敢逼视,但现在却柔情似水,捧着她的脸道:“我今日与皇上说要致仕了,你还生气吗?”

&ep;&ep;“什么?”苏沅差点跳起来,“你不做都督了?”

&ep;&ep;“嗯,不做了。”陆策看她震惊的样子,莞尔笑道,“总在埋怨我忙的人,这会儿难道不该高兴吗?”

&ep;&ep;这确实是她期盼的,可陆策真的不当都督了,她又有点说不出的难受,贴在他胸口道:“我没有想逼你,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致仕,皇上竟然答应吗?”

&ep;&ep;“不答应。”他笑。

&ep;&ep;这话把苏沅恼得,捏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捶。

&ep;&ep;陆策哈哈笑:“但是皇上允许我歇息几个月,带你去周游四海。”

&ep;&ep;苏沅心里一甜:“你说真的?”

&ep;&ep;“真的,我们过几日就出发,先去桐州,再去青州……等到三月,正好去扬州。”

&ep;&ep;“可你放得下那么多事情吗,还有……皇上会不会觉得你是在威胁他,竟然敢说致仕。”

&ep;&ep;“什么威胁,我心可照明月,这权势我不贪图,皇上若同意,我也不会有一丝遗憾。”陆策凝视着苏沅,“我这一生早就满足的很了,只怕你不满足,怕你还不够欢喜,想让你期许的事情都能实现。”

&ep;&ep;这番话,比那些花灯,比那烟火,都叫她感动,苏沅忍不住落下了泪来,抽泣道:“我没有不满足,我只是……”只是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些,希望他不要太累,希望他能活得长长久久。

&ep;&ep;“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傻子。”陆策擦擦她眼角,抹去眼泪,“还说自己不是哭包呢,连振儿都没有你那么喜欢哭。”

&ep;&ep;“还不是你惹的!”苏沅嘟嘴,提到儿子,又不舍得,“我们真去了,振儿怎么办?”

&ep;&ep;“有母亲在,怕什么,再说,而今我们几家亲戚,哪家没有孩子,都是与振儿差不多大的,他可不缺伙伴。你等着看,我们真出远门,外祖母啊,岳母啊,还有祖母啊,抢着要振儿去住住呢。”

&ep;&ep;这倒是,苏沅笑,振儿也四岁多了,不至于他们离开三两个月就会如何。

&ep;&ep;“不过我们还是早点回来。”她斜睨陆策一眼,“正当年轻呢,相公这等天纵之才,太过放纵了,不是大梁的损失吗?只不过,不准再像之前这般忙碌了!”

&ep;&ep;陆策捏捏她的鼻子:“说话算数,你也不许再给我脸色看。”

&ep;&ep;两人正说着,身后传来陆元振的声音:“爹爹,娘。”

&ep;&ep;回头一看,儿子手里提着一盏花灯,抬头看着他们。他只有眼睛像苏沅,桃花眼,别的都像陆策,小小年纪,非常的标致,陆策将他抱起来,在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亲:“振儿,今天我们家花灯是不是比外面的好看?”

&ep;&ep;“嗯,比外面的都多。”陆元振笑眯眯道,“祖母刚才跟我说,都是爹爹买回来的,为了讨娘欢喜呢。”

&ep;&ep;这母亲啊,居然与儿子说这个!

&ep;&ep;陆策脸一热:“爹爹还需要讨娘欢喜?你娘本来就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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