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苏沅第一次来皇宫,前世都没有来过,不像陆策熟门熟路的,都不用黄门引路,拉着她就朝文德殿而去。

&ep;&ep;不过看苏沅露出好奇的眼神,他偶尔会停住介绍一下:“这是太和门,但凡入宫都要经过此道门……左边的是内务所,公公与黄门办事的地儿,往前,看到没有,这道墙之后是重华宫,里面种了许多桃树。”

&ep;&ep;“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苏沅问。

&ep;&ep;“当然。”陆策心想,这皇宫都不熟悉,他还怎么做府军前卫,莫说个个殿名,就是每处多少禁军,多久时间轮一班,他都了如指掌。

&ep;&ep;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文德殿。

&ep;&ep;苏沅有些紧张起来,因她也没有见过祁徽,祁徽病弱,早前已昏君闻名天下,但实则上见过他真容的少之又少,后来扳倒吴太后,君临天下,身子却更差了,几乎都是由陆策代劳批阅奏折。

&ep;&ep;没几年便是驾崩而去。

&ep;&ep;现在,她终于要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真龙天子了。

&ep;&ep;第82章

&ep;&ep;小黄门进去通报。

&ep;&ep;祁徽正歪坐在龙椅上,听说两个人已经到了,忍不住满脸笑容,这陆策是他好兄弟,是知交好友,而今娶了心仪的女子,他替他高兴,也想看看让陆策为之动心的苏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手指轻轻在椅柄上捏了捏,祁徽瞄了眼身边的陈韫玉:“你的贺礼准备好没有?”

&ep;&ep;陈韫玉点点头。

&ep;&ep;“别丢朕的脸。”祁徽不屑得道,“小里小气的,像前几日中秋节,连个香囊都舍不得送,这回朕最看重的官员,你莫要舍不得,送出去的东西,朕自然会还给你。”

&ep;&ep;陈韫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之前端午她做香囊给祁徽,他嫌她女红不好,弃之不要,以为他不喜欢这种香物,她就不做了,结果又被说小气。

&ep;&ep;难怪嫁入宫之前,娘哭哑了嗓子,说听闻祁徽脾气古怪,不好伺候。而今她算是见识到了,可也没有办法。一个长年累月缠绵病榻的人,总被疾病折磨,心情总归不容易好,作为妻子,自然也只能稍微担待一些。

&ep;&ep;她闷闷应了声。

&ep;&ep;“快宣。”祁徽吩咐小黄门。

&ep;&ep;小黄门快步跑出去,请他们入殿。

&ep;&ep;因为苏沅知晓祁徽的境况,故而陆策也不再提醒她,两人并肩走进殿内。

&ep;&ep;文德殿大的超乎她想象,也非常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壁煌煌,正中央坐着皇帝与皇后,离得远,一时看不清容貌,也不敢细看,苏沅低下头与陆策行礼。

&ep;&ep;“走进来些,干什么这么见外?”耳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刚才皇后还说,不知道陆少夫人是何样子呢。”

&ep;&ep;她可没有说,怎么又栽到她身上,陈韫玉睨了祁徽一眼。

&ep;&ep;陆策笑起来,拉着苏沅直行到祁徽面前。

&ep;&ep;这下可看得清楚了,眼前的皇上仿若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竟是分外的俊俏,要说陆策的俊美是偏向英气,这祁徽则是在于一个秀,加之染病,肤色苍白,更添了几分羸弱之气,好似那病中西施,惹人怜爱。

&ep;&ep;苏沅心头突地一跳。

&ep;&ep;此种样子,难怪英气早逝,真是可惜了!

&ep;&ep;她眸中似有惋惜之色,祁徽心想,这陆少夫人难道不像世人一般,觉得他可憎可恶吗?还是陆策告知他了?他眉头一挑,不过倒是生得一副好颜色,与他那皇后不相上下,难怪陆策这般喜欢。

&ep;&ep;往常,他哪里会分心呢?英雄难过美人关。

&ep;&ep;祁徽手指在椅柄上敲了敲:“上回赏了你百两黄金,可是要把朕的金库掏空了,这会儿朕就不赏这些了,倒是皇后,准备了一份贺礼。”

&ep;&ep;陈韫玉连忙叫宫人拿给苏沅。

&ep;&ep;“也不知你喜不喜欢,”陈韫玉笑着道,“我印象里,见过你一面,当时还是陆家二姑娘介绍的……你打开瞧瞧。”

&ep;&ep;她送了一对珍珠耳坠,那珍珠圆圆的足有拇指般大小,莹莹发亮,还有两朵珠花,上面的珍珠小小的,米粒般,但却是罕见的深粉色,非常的可爱。苏沅忍不住欢喜:“臣妇多谢皇后娘娘!”

&ep;&ep;看来是对了胃口了,陈韫玉心想,总算没有挑错呢。

&ep;&ep;祁徽看在眼里,从龙椅上下来,与陆策道:“朕虽然没有金银给你,但却有个好东西,昨日命金道长……”他笑得邪乎,“走,同朕去炼丹房,这丹药也不是寻常用法,金道长说吃下去很有讲究的。”

&ep;&ep;苏沅听得一愣。

&ep;&ep;怎么祁徽说起丹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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