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耿龙眼角跳了跳,嘴里吐出一口血沫,问道:“你是江家请来的?”

&ep;&ep;话音刚落,江宁又跳了起来,抄起青铜兽首在耿龙的脑袋上咣咣咣一通狠砸,顺手还抽了他两个耳光:“哪这么多废话?”

&ep;&ep;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让耿龙差点继不上气来,剧烈的疼痛,更使他丧失了先前的勇狠,忍不住惨呼出声。

&ep;&ep;今天是碰见狠人了!

&ep;&ep;回过神来,耿龙意识到自己讨不了好去,赶紧拿起了电话,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江宁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哆哆索索地拨出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不敢有半句废话,急忙吩咐道:“把姓江的赶紧带过来!”

&ep;&ep;说完,刚把电话扣上,滚烫的鲜血便糊住了他的眼睛。

&ep;&ep;“早这么配合,又怎么会挨打呢?”江宁坐回到了椅子上。

&ep;&ep;见他没有再次殴打自己的意思,耿龙暗暗松了口气,抽出一大把纸巾堵住了脑袋上的血洞,颤颤地问道:“你,你和江成则是什么关系?”

&ep;&ep;“我叫江宁,你说会是什么关系呢?”江宁手里把玩着那个青铜兽首,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ep;&ep;“呃……”

&ep;&ep;耿龙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ep;&ep;他的心猛然一沉,已经预感到怕是不妙了。

&ep;&ep;而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薛冰,从江宁进门开始,目光便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听见他的名字后,眼睛更是一亮,悄无声息地从桌子上将那张素描画像拿了起来,两厢里一对照,更加确认自己的怀疑了。

&ep;&ep;耿龙手下办事很利索。

&ep;&ep;电话打过去没多大一会,便有个剃着鸡公头的青年,推搡着一个瘦瘦弱弱的老人走了进来。

&ep;&ep;一看见老人的模样,耿龙的心就揪紧了。

&ep;&ep;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江宁,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ep;&ep;他看着这位满脸是伤,初春时节却只穿着件短袖的老人,鼻子一酸,眼睛马上就红了。

&ep;&ep;“耿总,把这江老头带上来,是不是因为那死老太婆赔钱了?”

&ep;&ep;鸡公头青年说着,还狠狠地推了江父一把。

&ep;&ep;“你快滚吧!”

&ep;&ep;耿龙看着江宁手中已经被捏变形的青铜兽首,有气无力地回了句。

&ep;&ep;可是已经晚了,青铜兽首砰的一声印在了青年的脸上,江宁一个纵步跟上,伸手扶住父亲的同时,抬起一脚踹在了青年的心窝里。

&ep;&ep;青年闷哼一声,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了十几米外的柱子上,七窍喷血,干脆利落地昏死过去。

&ep;&ep;耿龙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ep;&ep;手下的惨状把他吓坏了,连绊倒了椅子都浑然未知,手里抱着个无线鼠标,像抱着个护命符一样,身子紧紧贴在墙角里,连声道:“江,江先生,听我解释好吗?”

&ep;&ep;一个无关紧要的手下都被打成这样,耿龙很怀疑,自己身为罪魁祸首,又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呢?

&ep;&ep;江宁没有搭理他。

&ep;&ep;他搀扶着一脸震惊的父亲慢慢坐下,并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父亲的身上,又倒了杯热茶捧到了父亲的面前。

&ep;&ep;愣愣地接过来,愣愣地喝了一口,江父这才缓过神来,盯着他道:“你,你是小宁?”

&ep;&ep;江宁点了点头:“爸,是我,我回来了!”

&ep;&ep;“那这是……”

&ep;&ep;“我来接你回家,妈妈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了,先让我跟耿总好好谈谈,很快就走。”

&ep;&ep;他轻轻抱了抱瘦瘦弱弱的父亲,抹了把微微发红的眼睛,转而走已经瘫在那里起不来的耿龙走去。

&ep;&ep;“耿总,这样做,不好!”

&ep;&ep;耿龙的身子缩得紧紧的,狠不得身后有个洞,让他马上钻进去才好。

&ep;&ep;江宁的语气越是平静,他的心就揪得越紧。

&ep;&ep;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江宁那缓慢的步伐向耿龙涌来,将他心中仅存的那点勇气都挤不见了。

&ep;&ep;他的双手紧紧地攒着鼠标,全身像筛糠一样哆嗦着,嘴唇颤了颤,央求道:“江先生,听我解释好吗?”

&ep;&ep;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ep;&ep;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薛冰愣住了。

&ep;&ep;这就是老城区的一哥?

&ep;&ep;这就是那个十六岁就出来闯天下的耿龙?

&ep;&ep;原来,也不过是个满脑子肥肠的米虫罢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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