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画廊开始施工的时候,陆臣棣不再让你独自出门去见龚闻一和韩栀。

&ep;&ep;他陪你一起采买装饰品,和韩栀讨论进度,还帮你找了很多美院的教授来协助。有次你们从九号馆出来正要回家,龚闻一在门口抽烟,她见你们形影不离的样子,笑着打趣了一句:“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陆臣棣竟然是个妻奴。”

&ep;&ep;陆臣棣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介意这个称呼,搂着你继续往前走。

&ep;&ep;后来工程队和工作室的人都说,画廊的那位委托人小姐实在幸福,年纪轻轻就成家了,她先生看起来不是凡人,却是个百依百顺的妻奴,不仅支持她的事业,还全程都陪伴。

&ep;&ep;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改建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

&ep;&ep;这天,陆臣棣照常送你去艺术馆,他拿着一份合同说要去和龚闻一商谈,让你乖乖等他。你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安心去。

&ep;&ep;过了会儿,你戴着防尘帽和韩栀一起站在主展厅的墙壁前,这是画廊最主要的湿壁画项目之一。看着工作室请来的艺术系年轻学生们在巨幅泥石板上复刻Buffalcco的群像壁画「死亡的胜利」,熟悉的线条和色调,你有些跃跃欲试。

&ep;&ep;“韩栀,我想和他们一起画,可以吗?”

&ep;&ep;韩栀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的画廊,当然。”

&ep;&ep;你拿起搁在一旁的调色盘和画笔爬上脚手架,坐下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学院时代。群青和珊瑚红,你给圣人的衣袍勾勒出线条,填上颜色,渐渐的,耳边的杂音都不见了,画笔在石膏泥上划过的轻微响声,成了唯一的音符。

&ep;&ep;“苏嫣。”

&ep;&ep;你停下笔,他来了。看了下手表,原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ep;&ep;转过身,陆臣棣正站在脚手架下面看着你,神情和早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隐隐觉得他有些不高兴,眼神里都带了点冷意。

&ep;&ep;怎么了吗?你向他晃晃手里的调色板,疑惑的歪头:“臣棣,你和闻一聊完啦,我很快就好,还有一个角落。”

&ep;&ep;他不言语,只是盯着你。你迟疑了下,还是和旁边作画的学生交接了下工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脚手架爬下去,没等落地,就被他从身后抱起往外面走。

&ep;&ep;“啊!”突然腾空,你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臂,对上了身后韩栀自求多福的眼神,气恼的掐了把陆臣棣,“你干嘛啦,刚才还好好的。”

&ep;&ep;他带你穿过中厅,到九号馆门口才把你放下来。

&ep;&ep;你刚站稳就被他面无表情的把帽子从头上拿了上来,你哎呀一声踮起脚想阻止他,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又怯怯收回手:“老公你怎么啦,怎么生气了?”

&ep;&ep;陆臣棣把手里的防尘帽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伸手抹去你脸上沾到的颜料,往旁边好奇的目光瞥了一眼。几个工匠和兼职的学生看到他的眼神连忙低着头往里走,不一会儿门口只剩下你们两个。

&ep;&ep;你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一脸温柔的说要陪你来看看工程进度。

&ep;&ep;拉拉他的衣袖,你轻声问:“臣棣,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和韩栀在看他们画画……”

&ep;&ep;他看着沾上了几道颜料的浅色衣袖,抬起手腕问:“你这是看吗?”

&ep;&ep;你缩回手背在身后,冲他吐了吐舌头。

&ep;&ep;他无视你的撒娇,依旧皱着眉:“苏嫣,工作室请了这么多人,工匠也足够了,需要你自己上去画吗?脚手架那么高,摔了怎么办?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这样任性吗!”

&ep;&ep;叁连问,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特别凶。你站在他面前就像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不知所措的踢着脚,低下头都不敢看他。可是心里的委屈憋不住。

&ep;&ep;“这是我的画廊啊,为什么我不能参与,别人都在画能有什么危险?”暴君,他就是暴君。

&ep;&ep;“你和他们不一样。”

&ep;&ep;“我怎么不一样了?”你抬起头,听他这么说也有些生气了,“大家都在工作,我也是工作啊,你之前说过会支持我的,为什么又反悔了?”

&ep;&ep;他捏了下眉心,语气强势:“没有理由,不行就是不行,以后不用过来了,让她们给你汇报工作。”

&ep;&ep;什么!听他这么专制,还要限制出门,你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眼里含了泪,恨恨的踢了他一脚:“你不讲道理,陆臣棣你混蛋!”

&ep;&ep;呜呜哭着往外面走,你心里都是不被理解的难过。凭什么陆臣棣什么都能做好,你做什么都要被限制,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现在出门都不可以了,你只是喜欢画画,这也有错吗?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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