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说。”虞极卿马上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但是更多的,他也不好说什么:“我明天走,一早去车站。”

&ep;&ep;“我送你。”李冬说。

&ep;&ep;“你好像没有什么不舍?”虞极卿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ep;&ep;“因为这种情绪不合时宜。”李冬回答道。

&ep;&ep;虞极卿还是走了,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没有音讯。

&ep;&ep;李冬还是找了一份工作,他一边干着,一边想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ep;&ep;明明是一个老到已经忘记了年龄的人,回到真实世界之后,身份证上写着二十八岁。

&ep;&ep;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创业,腻味,赚钱,腻味,享受,腻味。

&ep;&ep;通通都他妈的腻味。

&ep;&ep;年纪轻轻产生这种情绪,李冬知道自己完了。

&ep;&ep;不习惯单身的日子,一个人过没劲儿,想找对象。

&ep;&ep;就在李冬纠结着怎么找对象的时候,他受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ep;&ep;法院要求他在下个月一号,以证人的身份出庭,参加一起……军事案件?

&ep;&ep;看清楚案件类型之后,李冬深深抹了一把脸。

&ep;&ep;他想不到今生今世,战友们不明不白的牺牲,还能有翻案的一天。

&ep;&ep;马上,他就收拾行李,赶往b市。

&ep;&ep;因为一号,就在五天之后。

&ep;&ep;李冬打点好这里的一切,就去了。

&ep;&ep;走之前还向老板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对方二话没说就给了他。

&ep;&ep;到了b市,李冬在一个战友家落脚。

&ep;&ep;他这个战友听说这件事情,立刻通知其他战友。

&ep;&ep;李冬想了想,也通知了那些已故战友的家属,任他们来不来。

&ep;&ep;他心想,如果方便的话,是没有道理不来的。

&ep;&ep;那位接待他的战友很惊讶:“冬哥,才一两年不见,你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在哪里发财?”

&ep;&ep;李冬:“发什么财,我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其实是领班。

&ep;&ep;“真的假的?”人家就不信,这派头,这气度,当服务员?他眼睛还没瞎。

&ep;&ep;“真的。”李冬笑了笑:“我们那咖啡厅叫猫咖啡,在xx市,你要是来我请你喝。”说这话的空当,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说要给他划钱的年轻博士。

&ep;&ep;不知道,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ep;&ep;家里的破事都处理好了吗?

&ep;&ep;眨眼间就到了开庭那一天。

&ep;&ep;已故战友的家属,能来的都赶了过来,因为,他们也被法院通知了这次开庭。

&ep;&ep;李冬是证人,开庭之前,律师就跟他接触过。

&ep;&ep;他从律师的态度琢磨出,这次的裁决是玩儿真的,对方没有翻盘的机会。

&ep;&ep;这很好。

&ep;&ep;李冬在法庭上尽了自己的义务,把自己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朝着法官和陪审团,全体听审群众,倒豆子般说出来。

&ep;&ep;剩下的,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ep;&ep;当法官一锤定音,宣判的时候,有些人松了一口气,有些人潸潸落泪。

&ep;&ep;李冬没流眼泪,也没有庆幸,因为这是理所当然。

&ep;&ep;他依旧挺拔的身影,悄悄从人群中离去。

&ep;&ep;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是哪里,但是站在阳光下,呼吸着本市被人诟病的垃圾空气,他感觉自己拥有着这个世界。

&ep;&ep;“喂?”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法院门口的柱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前面的男人。

&ep;&ep;虽是普通的长衣长裤,却耀眼得紧。

&ep;&ep;“谁?”李冬逆着光回头,抬起手掌认真瞄了一下:“哟,这不是虞博士吗?”他想来一句,好久不见,可是认真想想,也才一个多月。

&ep;&ep;“太见外了……”虞极卿抽了抽嘴角:“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极卿。”

&ep;&ep;李冬没接这茬儿:“你家的破事儿,处理完毕了吗?”毕竟真的不太熟,见外也是应该的。

&ep;&ep;“嗯。”虞极卿向他走下来,脸色好像红润了些,精神头也好了些:“你的事儿呢?”他向后指指法院:“结果怎么样?”

&ep;&ep;李冬说:“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坏人得到法律制裁。”他突然明白,歪着头问:“这事是你的手笔?”

&ep;&ep;“算是吧。”

&ep;&ep;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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