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年听着他话,眼底升起一丝稀奇,没见过这般耿直的!

&ep;&ep;青年转头,去府里惜香院找卫珩,把这事和卫珩说了。

&ep;&ep;蔚明真在场,卫珩并不避让。

&ep;&ep;待那青年说罢后,卫珩笑着道:“那我亲自去拿信,也妥当。”

&ep;&ep;蔚明真点头,看卫珩去了,心里原本还记挂担忧娘亲的安危,而今见那边有消息过来,想起曾经也同父亲据理力争过的娘亲,不管怎样,她目前能做的,是提醒娘亲柳姨娘很危险,而最终,还得娘亲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ep;&ep;她想着,那边卫珩已从外边取了信回来。

&ep;&ep;卫珩将信交给蔚明真,蔚明真接过拆开来一看内容,面上缓缓展露出一丝笑颜,抬头看向卫珩,眼底盛着舒缓的暖意:“就今晚,你去准备马车,去含香楼的一号房。”

&ep;&ep;含香楼是一家酒楼,卖酒住房也经营各种风尘交易,业务全面,进来的人多,龙蛇混杂,多是男人。

&ep;&ep;兰氏选了这一处,戴了帷帽,付了钱点了一号房,在三楼,很清静。

&ep;&ep;兰氏和章妈妈在里头等着,先派那小厮送信,随后来到含香楼。

&ep;&ep;那小厮年纪不大,但听说,专门干这种给人送信的活计,从不曾拆信偷看过,做了好些年头了,是个可信的。

&ep;&ep;寻常给达官贵人家兼职跑腿,人看着耿直,实则很是鬼灵精,章妈妈得知他,还是因之前跟夫人出席各种宴席时,偶然间听得一妇人逗趣似的说起过。

&ep;&ep;这才打听到,让他来送。

&ep;&ep;蔚府里如今都是柳姨娘的人,谁都不可信,只得找外头的。

&ep;&ep;信送回后,那小厮来回报。

&ep;&ep;收钱时,章妈妈还特意问:“送对了人了吧?”这是明知故问。

&ep;&ep;那小厮道:“妈妈放心,我是亲手交给了那卫二公子手上的,肯定没错!”

&ep;&ep;章妈妈诧异:“是二公子亲自收的?”

&ep;&ep;小厮:“那是,其他人,我也不熟悉,得本人亲自签收,我这才放心。拿人钱财办事,得上心,出了纰漏要坏名声的。”

&ep;&ep;章妈妈听了,笑了声,还给那小厮多加了点。

&ep;&ep;小厮拿手里把剩下一半收了,数了数,一看多了一两,立刻退回去:“多了多了。”

&ep;&ep;章妈妈笑:“算是赏你的小费,下回还找你。”

&ep;&ep;小厮摇头:“我这生意,不吃小费,本就是轻松伙计,大家伙儿谁也不容易。就当给妈妈自个留着了。”说着,还是执意要退回去。

&ep;&ep;章妈妈觉着这人可真怪,能白拿的都不拿,都不说是傻子,还是太老实。

&ep;&ep;说老实,心眼也有,做事也周到细密,不像个老实傻子人,毕竟干这种活的,都得有几分机灵劲才成。

&ep;&ep;章妈妈心底稀奇着,那小厮已经转身走了,一副要接下家的急忙模样。

&ep;&ep;章妈妈看得好笑,转身返回一号房里去找兰氏。

&ep;&ep;兰氏坐在椅子上,安静修养等待之中,见章妈妈和那之前送信的小厮说过话回来后,便问道:“情况如何?”

&ep;&ep;章妈妈上前来,走到兰氏身旁,伸手给兰氏按摩,一边笑:“那跑腿儿的伙计倒极有意思,说亲手送到二公子手上才放心,让人出来了确认后才来说。”

&ep;&ep;兰氏:“那不是很好,说明是个用心,且有原则的人。”

&ep;&ep;这年头,有原则的人不多了。兰氏心想。

&ep;&ep;章妈妈见兰氏表情惆怅,怕是想到一些事来,章妈妈道:“确实,这种人可不多。这世道,多得是柳姨娘那般恶毒心肠的蛇蝎。”

&ep;&ep;兰氏没吱声,默认了章妈妈的说法。

&ep;&ep;两人在屋内等着,另一边蔚明真已和卫珩坐上马车朝含香楼过来。

&ep;&ep;含香楼在热闹的街市,离蔚府并不远,不过一会,俩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ep;&ep;下车后,蔚明真戴上轻纱遮住半面,卫珩也戴着帷帽,和蔚明真两人一起入内。

&ep;&ep;径自去了一号房,来到三楼,人烟稀少,这块算贵宾区,很适合商量事情。

&ep;&ep;卫珩上前,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ep;&ep;里面的人一听到敲门声,立刻就听到了。

&ep;&ep;兰氏看向章妈妈,章妈妈神情激动:“来了来了,夫人,您坐好,老奴去开门。”

&ep;&ep;兰氏点头,内心也异常波动,想到有真真的消息,兰氏就忍不住想落泪,但她忍住了。

&ep;&ep;章妈妈开门后,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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