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彦嘴上说着可惜,心里可一点不这么觉得。

&ep;&ep;他那时挥鞭子挥得痛恨,恨不得一顿鞭子将他这庶弟打死!

&ep;&ep;当初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偏疼他这庶弟,说什么卫珩将来是有大造化之人,还说他心眼胸怀不宽阔,迟早要吃亏。

&ep;&ep;哼,幸好家里祖母最明白,懂得谁才是真正能上大道之人。

&ep;&ep;卫珩见卫彦一副小人得志般的脸孔,只觉心异常平静。

&ep;&ep;当时剿匪,他就受了不轻的伤。而匆忙赶回来,正是为见明真。

&ep;&ep;若当时他完好无损,卫彦那读书人的手劲,根本造不成那种程度。

&ep;&ep;但他从不后悔,这次机会没了,下次总还会有。

&ep;&ep;可伤了明真的事,却刻不容缓。

&ep;&ep;卫珩没有被卫彦的话所影响,仍是直直盯住卫彦:“卫彦,你大可以断定我和明真有关系。其实说来,若事实真是如此,我倒还心里欢喜。可惜明真那样的人……是断不容人这般玷污。”

&ep;&ep;“你——”卫彦大概没料想他会这么说,不由火气上涌,猛地冲卫珩一个击拳。

&ep;&ep;卫珩身影一动,轻松避开。

&ep;&ep;卫彦落了个空,身子往前一扑腾,差点摔在地上。

&ep;&ep;他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形容狼狈,眼底冷光阴测:“呵……可惜,你想再同那贱妇苟合,那贱妇怕也在阴曹地府里同别人快活着,轮不上你、啊——”

&ep;&ep;一个拳头猛地撞上卫彦的脸!

&ep;&ep;卫彦根本反应不及,就遭了一记。

&ep;&ep;那拳头迅猛有力,携裹着一阵烈烈罡风,将卫彦一拳给打倒在地。

&ep;&ep;卫彦摔在地上,捂着脸,懵了。

&ep;&ep;头一次……

&ep;&ep;他自小到大,头一次被人一拳打了脸。

&ep;&ep;这拳头,还是他厌恨的庶弟所赐。

&ep;&ep;卫珩声音冷得似冰,又有一股铁血般的严酷:“卫彦,别用你这种污秽的心思脏了明真。你不配!”

&ep;&ep;卫彦傻眼了,他说错了?

&ep;&ep;蔚明真那贱妇……背着他与他庶弟苟合,他还说错了不成?

&ep;&ep;可卫彦此刻看着卫珩那寒泠泠的眸光,张嘴张了半天,却一句话吐不出。

&ep;&ep;卫珩缓缓蹲下来。

&ep;&ep;卫彦似有些忌惮,又几分害怕,身躯一缩。

&ep;&ep;这条小道僻静,没什么人经过。

&ep;&ep;他走这条,也是为了避人,哪想会遇到卫彦,又听卫彦用那肮脏话侮辱明真。

&ep;&ep;若卫彦不是他兄长,这一刻,卫珩就会乱拳将他打个半残,好让他明白,饭可以乱说,话不可以乱讲!

&ep;&ep;卫珩没那么做。

&ep;&ep;看在亲缘份上,卫珩只是赏了卫彦一拳,叫他长记性。

&ep;&ep;而这时,卫珩眼神一动。

&ep;&ep;他倏地伸手,趁他不备,猛地掀开卫彦衣领口,赫然露出五条刮痕。

&ep;&ep;一看这刮痕,卫珩顿时眼睛一凛。

&ep;&ep;卫彦当下一阵惊呼:“你——”

&ep;&ep;卫珩看着卫彦紧忙将衣领口收拢,还再遮掩那痕迹,而他面上惊恐之色却显露无疑。

&ep;&ep;刹那间,卫珩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ep;&ep;昨日新房袭击了明真的人,就是卫彦!

&ep;&ep;卫珩手臂宛若寒铁打造的锁链一般,攥住了卫彦的领口,任卫彦怎么想掰开都难以动弹。

&ep;&ep;在力气上,卫彦可远远比不上多年练武的卫二。

&ep;&ep;“卫彦,你还不承认吗?”

&ep;&ep;“承认?承认什么!”卫彦见挣脱不开,索性就放了手,不再抗争,而是死皮赖脸的叫起来,“二弟,你也不看看你那新娘子什么身份,配得上我卫彦吗?哼,不过二弟,怎么之前口口声声念着你大嫂,这会小媳妇进了门,又偏向这小媳妇了?难道昨晚上,小娘子将你伺候得极爽?”

&ep;&ep;卫珩听着卫彦满口污言,眼似冷铁,透着锈迹斑驳的暗沉,口气阴冷冷如冰:“卫彦,你不必与我扯一些有的没的,刚才那拳,我是为明真。而这一拳,是我纯粹想揍你这个人渣!”

&ep;&ep;话音未落,紧接着卫珩的拳头又狠狠砸上了卫彦的脸。

&ep;&ep;卫彦生得书卷文雅气,倒颇为俊秀,而今挨了一拳形容顿时难看起来,再另一边又挨一记,越发狼狈不忍目睹。

&ep;&ep;卫珩下了狠手,丝毫没顾念兄弟之情,这两拳下来,卫彦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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