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野因重伤逃离战场,队里不会追究他,毕竟一个死了的勇士不如活着的有价值。

&ep;&ep;他伤得深,烧得很厉害,嘴里念念有词地说胡话,似乎是在咒骂那个伤他之人。

&ep;&ep;队伍里的人已经潜入两叁,也算勉强完成任务,死伤不算太重,唯叔总算能对侯爷复命。

&ep;&ep;过了两天,若野总算清醒,能起身喝药,唯叔便问道,“我嗅出伤你之人是你的血亲,你们怎么……”

&ep;&ep;“哼,他要做狗,我也是拦不住。”若野把药碗搁在一边。

&ep;&ep;唯叔点点头,“你们都很强,若是能拉拢他……”

&ep;&ep;“别想了,他就是只被种了奴性的狗……”若野恨道,“晋国从小的教育,那是多可怕……”想起那个娇媚的小公主,他幽幽道:“可怕得愿意为了他们奉献一切。”

&ep;&ep;唯叔还想多探两句,这时可儿端着托盘进来了,“主家精神好些了?”

&ep;&ep;“可儿。”若野对她招招手。

&ep;&ep;可儿把托盘放到小桌上,端了瓷碗到他床边坐下,“放凉了的,刚刚可入口,主家吃点?”

&ep;&ep;若野笑起,没有了往日的阴冷狠厉,像每个普通的青年遇见心仪的姑娘,乖乖张嘴吃了可儿喂下的粥。

&ep;&ep;唯叔见此,不再多言,虽则若野从前为晋国卖命,但他对晋国的恨不比他们少,侯爷也实在太多疑了些。

&ep;&ep;唯叔将探来的晋国信息传递到辽国侯爷手上。

&ep;&ep;几日之后,辽国肆扰了潼关良久的轻骑突然修整列队,步兵赶到,竟真是要攻城!

&ep;&ep;虽然晋国也派了驻军在潼关与辽对峙,但开战对双方损耗都大,而且辽国滋扰边境年年有之,是以晋国没料到辽国这次居然认真的!

&ep;&ep;潼关之战晋国大败,但胜在天险要塞,驻守潼关的士兵还在负隅抵抗。

&ep;&ep;此战大捷让辽国信心大增,粮草步兵陆续赶到,更是坚定了下一场战要打破潼关大门的决心。

&ep;&ep;次日潼关城下战鼓如雷,云梯纷纷攀上潼关城墙,几人合抱才能圈住的树桩被举起,攻城之战正式打响!

&ep;&ep;这边古宅里突然有人来袭,来人一剑劈开菱花窗时,元醉月正恹恹地倚在床头,见来人走近,她眼中炸开惊喜。

&ep;&ep;“若野,你来了……”她连忙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

&ep;&ep;他却半跪下身,恭谨道:“属下来接公主回家。”

&ep;&ep;她欣喜的脚步顿住,“你……”

&ep;&ep;他看见她眼里突然失了色彩,她平静道:“你不是他。”

&ep;&ep;他深深低下头:“属下弄桁,奉命前来接公主回家。”

&ep;&ep;元醉月皱眉,他的眼睛……和他好像,“把你的面罩扯开,让本宫瞧瞧。”

&ep;&ep;弄桁扯下面罩的时候,元醉月愣了下,有什么快速地划过脑海,她却没抓住,一种怅然弥漫在她心头。

&ep;&ep;地上的人还跪着,她想了想,试探道:“他的同胞兄弟?”

&ep;&ep;“是。”

&ep;&ep;“起来吧。”元醉月提起裙摆,有些茫然,“我们回家?”

&ep;&ep;“嗯。”

&ep;&ep;“本宫还有可回的家?”

&ep;&ep;弄桁愣了愣,低声道:“公主永远是公主,永远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姐姐。”

&ep;&ep;“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你和本宫说说吧。”她轻笑着走向他,“还有那些你知道的,关于那个狗东西做的坏事。”

&ep;&ep;树桩撞开城门的那一刻,辽国兵士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他们焚毁、踩踏在此处上屹立了上百年的“晋”字旌旗。

&ep;&ep;烧杀抢掠之声震得城楼颤动,破了潼关便可入临潼,那里的财富、女人全是他们的!

&ep;&ep;兵士蜂拥而入,军队甚至难以保持阵型,他们如潮水般涌入潼关,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尸骸遍野,满目疮痍。

&ep;&ep;晋国的新帝望着脚下被屠戮的百姓攥紧了手。

&ep;&ep;“皇上看不下去,便不看罢。”一旁的将士低声道。

&ep;&ep;新帝摆摆手,“朕要亲眼看着……”他双目发红,狞笑一声,“才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ep;&ep;“往前!往前!临潼才是大城!”拥挤的士兵推搡着,叫喊道。

&ep;&ep;可他们再往前不了了。

&ep;&ep;等大部分辽兵涌入潼关,差不多费了一个时辰,新帝狠狠地一甩衣袖,“杀无赦!”

&ep;&ep;随后忽然一声巨响,从潼关通往临潼的道路被山上滚落的巨石封堵,山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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