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空难得放晴,庭院里的紫阳花经过雨水的滋润,开得甚是灿烂。

&ep;&ep;办公室里养了一缸金鱼,交织摇摆的红黑色鱼尾,恰如在水底绽放的鲜花。

&ep;&ep;她目光看着窗外,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面,一期一振抱着公文走进屋,善意地问:“您有心事吗?”

&ep;&ep;和人类一样,刀剑也有不同的秉性。眼前的这一刃刀剑是办事最可靠的,身为一众藤四郎的兄长,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只不过过于周到的礼节容易让人感到疏远,所以审神者只是敷衍道:“让你见笑了,不是什么大事。”

&ep;&ep;“我记得鹤丸出阵前您给了他御守,如果是为此事,还请放宽心。”

&ep;&ep;“我的表情,有这么好猜吗?”她诧异地问。

&ep;&ep;“因为我是您的刀剑的啊,主人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动力。”

&ep;&ep;“谢谢你,下去吧。”

&ep;&ep;等到一期一振离开视线范围,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从某种程度上说,审神者甚至有些畏惧这种过度的善解人意了。在一群活了千百年的付丧神面前,她二十几年的人生确实浅薄而无趣,不过既然时之政府给予她主人的权力,刀剑男士就该给予她相应的尊敬。随口道破对方心事的行径,令审神者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傲慢。也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属下,不能成为情人。

&ep;&ep;傍晚,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鹤丸负了伤,鲜血在洁白的和服上格外显眼,风吹动他的衣摆,远远望去犹如飞翔的仙鹤。

&ep;&ep;鹤丸隐忍着伤痛向她汇报战况的模样让审神者不由地更加兴奋起来。

&ep;&ep;终于,在对方说出“我去换身衣服,白色的和服很显脏”后,审神者拉住他纤细骨感的男性手腕,“我可以帮忙吗?”她尽量让自己显得随意。

&ep;&ep;“哦呀,确实让我有些惊讶,”浅金色的瞳孔颇具玩味,“请自便吧。”

&ep;&ep;而后她跟进了手入室,鹤丸脱下自己的外套,往上一抛,白色羽织精准地盖住她的整个头。

&ep;&ep;“诶?”视线受到遮挡,审神者顿时心慌意乱。

&ep;&ep;接着她被拉入某个怀抱之中,一如她所设想的那般炙热、有力。

&ep;&ep;“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隔着光滑细腻的布料,鹤丸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您对我有所期待吗?”

&ep;&ep;审神者的身体颤抖着,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难以吐出完整的回答,只能让自己的身体更贴向他。

&ep;&ep;女人的躯体,柔软而温暖。其实昨天背她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不过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如此没有耐性,人类啊,鹤丸发自心底地轻笑一声,随即扯开她脸上的布料。手入室狭小而阴暗,只能隐隐看见她的轮廓,他沿着她的身体勾画,犹如制作一幅剪影。

&ep;&ep;她今天穿的是短裙,在这个季节还会觉得冷,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审神者微微屈膝,用自己赤裸的大腿猥亵着付丧神的隐秘之处——即便是遮掩在宽松的和服下,那里也已经肿大得相当可观了。刀剑存在的意义,明明不是供她取乐,耳边隐隐响起前辈的告诫:

&ep;&ep;「刀剑,是用来斩断的。

&ep;&ep;审神者的职责,是保证历史不被破坏。」

&ep;&ep;那又如何?与刀剑sex,难不成就会破坏历史吗?

&ep;&ep;审神者不以为意地抬头吻住鹤丸的嘴唇,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男人,可才刚刚接触到他的皮肤,心脏就亢奋得快要跳出来一样。从昨天起就很想这么做了,用力地蹂躏着他的唇瓣,用舌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将它们舔得濡湿。鹤丸的身上仍旧弥漫着血腥味,寻觅着味道的来源,审神者的手来到了他的胸口。粗暴地扒开他的衣服,锁骨下方有一道细长的划痕,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伸出自己的舌头,沿着伤口的边缘缓缓舔舐。

&ep;&ep;“啧,居然会把刀叫来做这种事,真是服了你。”

&ep;&ep;意犹未尽的痒,自骨髓深处传来。鹤丸仰着头,一手按着审神者的后脑,轻抚她的秀发,一手扶住她的腰肢,提供足够的支撑。轻微的胀痛感令他呼吸急促,他强制着捧起女人的脸,她眯着眼,平淡的五官,配合着渴求情欲的神情,居然也别具风情。

&ep;&ep;“准备开始咯?”话语之中并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因为不等她回答,他就已经摘下自己的手套,长着细趼的手掌从审神者衣服下摆潜入,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犹如被火烧过一样灼热。

&ep;&ep;不知道是不是对女人的胸部情有独钟,审神者总觉得鹤丸在她的胸部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正当她脑海里升起这个念头时,耳边传来对方略带沮丧的声音:“说起来,这个要怎么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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