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若平从夙方回来后就一直保持闷闷不乐的状态,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喝酒,从黄昏喝到天完全黒透,服务生和酒保见到这情形也没敢搭话,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ep;&ep;他左手撑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看着玻璃杯里的酒,与周边情绪高涨的人和火热的音乐不甚融合,安静的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ep;&ep;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儿,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林雲那个榆木脑袋。这么多年自己在他身边,贴心地关心他,心疼他,他倒是领情了,但半分表示都没有,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ep;&ep;本来陈若平对自己轻薄了他还存点愧疚的心理,现在想想愧疚个屁,自己想了他十来年,碰也碰不着,忍了这么久,一时憋不住怎么了,自己没酒后乱性办了他就不错了,连亲个嘴也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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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现在分析完觉得,早知如此,还不如睡了他呢,反正结果都差不多,还不如有点肉体上的安慰,让他能撑得过林雲这混蛋躲着他的日子。

&ep;&ep;陈若平顿时有了点精神,有点郁闷地把酒一饮而尽。

&ep;&ep;刚让酒保添满,身边就坐下一个人,他瞥了一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那人点了和他一样的酒,肩膀蹭了蹭他:“我说,你长得挺标致啊。”

&ep;&ep;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的美貌他自己有数,还要别人多说吗?

&ep;&ep;“你这语文水平不怎么样啊,居然称男人标致。”

&ep;&ep;那人不为所动,靠近他些:“在我眼里你不是男人……”

&ep;&ep;陈若平把杯子重重放下,瞪着他,那人笑嘻嘻地看着他:“是美人儿。”

&ep;&ep;陈若平轻笑了一声,这油嘴滑舌的陈年搭讪老套路他见过几百回了。

&ep;&ep;他拿出一根烟,在摸打火机时,那个男人就拿出一个银色打火机,陈若平合作地让他给自己打上火,吸了一口。

&ep;&ep;无奈他也是喜欢有来有往的人,没想太多就把烟盒递到他面前,那人抽了一根,直勾勾看着他说:“用你的烟给我点上?”见陈若平没理他就笑着默默拿打火机点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ep;&ep;他看着陈若平的脸,故作风骚地挑了挑眉说:“美人儿,赏脸陪我跳个舞吧。”

&ep;&ep;陈若平身为酒吧老板,也常有人约他跳舞,不过他答应的次数少的可怜,毕竟他认为自己还是挺洁身自好的,要矜持。不过今天他确实郁闷至极,跳舞宣泄一下也好,于是他邪魅一笑,将酒杯放下。

&ep;&ep;陈若平跟他走到舞池高起的中央,随手将自己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DJ见老板难得的上了台,换了一首更加劲爆的歌,陈若平跟随节奏扭了起来。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那精瘦的腰身和不断扭动地大长腿,微长的头发随意搭在脸上,那姿态简直了,岂是一个媚字了得,总之秒杀身边的一众美女。

&ep;&ep;员工这下明白为什么老板总不亲自出马秀一下,只要他一上场,马上成为舞池里最亮眼的一个,身边的人就自然而然地停下来看他表演。

&ep;&ep;那个男人笑意更浓,离他更近了些,陈若平索性放开跟他来个亲密接触,贴身热舞。他们互相摸着对方的脸,身体有节奏地紧贴着一起律动,看得人是热血沸腾,血管贲张,引起周围的一阵欢呼雀跃。

&ep;&ep;反正赵亦渊是有点没脸看,陈若平身上的衣服都有好好穿着,但随着他的动作,衣服都贴紧了身形,特别是臀部曲线一览无余,比不穿都让人羞涩。

&ep;&ep;今天打靶场开业,卢樾说给他放两天假,今晚先带他来放松身心,一进来就看到陈若平和人坐在一起抽烟,没一会儿就和人上去热舞,卢樾是看得颇为开心,但林雲始终不苟言笑,那眉头却有些皱,随着那两人舞动地越来越亲密贴近,他的面色变得有些沉。

&ep;&ep;一曲结束,陈若平走下舞台,刚回到吧台,服务生就换来说:“若平哥,卢爷来了,在特等包厢。”

&ep;&ep;他下意识有些紧张,往包厢那看过去,只看到黑漆漆的玻璃,那个男人拉住他的手说:“美人,你就这么走了?”

&ep;&ep;陈若平匆匆看了他一眼,甩开手说:“陪你跳个舞你都赚到了,还说什么。”走前对酒保说:“我的酒钱算他头上。”留下那男人一脸郁闷的留在原地。

&ep;&ep;陈若平进了包厢,尴尬地笑了两声坐在卢樾旁边说:“樾哥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叫我。”

&ep;&ep;卢樾勾起嘴角说:“哦,我看你和那男人打得正火热,没舍得打断。”

&ep;&ep;他嘴角抽了两下,这个混蛋,摆明想坐等看好戏。

&ep;&ep;卢樾一副不嫌事多地表情:“啧啧啧,我也很久没见你这么肆意了,你那跳舞的身段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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