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嘴角溢出鲜血,他却不以为意地随手蹭掉。

&ep;&ep;他面容憔悴,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青影,原本年轻饱满的脸颊也干瘪下去,嘴唇更是苍白干裂。

&ep;&ep;令人惊奇的是,他眼中却仿佛有火焰一般,炯炯有神地直视前方。

&ep;&ep;时隔半月,再见到赵日天,周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曾经被他喂养得健健康康的小徒弟。

&ep;&ep;【阿衍,你知道培养孩子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陈柯忽然说道,【就是不管你在不在,他都能好好地过日子。】

&ep;&ep;【……】陈柯说得很有道理,周六感觉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ep;&ep;【虽然有点晚,但是从现在开始,答应我,别插手他的事,你就在旁边看着。】陈柯道。

&ep;&ep;【……好吧。】周六答应得十分艰难,【但假如他有生命危险,我们也见死不救吗?】

&ep;&ep;【一个奶瓶,能救谁。】陈柯说着,用尾巴把周六扫倒在地。

&ep;&ep;周六:【……】

&ep;&ep;眼下局势是正道盟中的云仙宗、青云宗和华岩教各自派出人来抓赵日天,为首的是云仙宗长老,其修为元婴后期,已逼近渡劫,是宇内数一数二的大能,有这人坐镇,其他修真者都想在他面前露一手,若是能被他看中,将来的修真之途想必十分通达。

&ep;&ep;于是,便有了几名修真者连番上来挑战赵日天的事情,可惜,那些人的修为尚不如赵日天,不仅没能显摆,还被打得像条狗。

&ep;&ep;然而车轮战毕竟耗体力,赵日天一不留神,还是中了招。

&ep;&ep;他强压下胸口气血翻涌,面上却是笑得肆意张扬:“我都说了,我没有修魔,你们刚才不是试过了吗?我身上没有魔息,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

&ep;&ep;“哼,胡说八道,你没有修魔,怎么能吸干我门中弟子的修为?”

&ep;&ep;“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他气海漏了,真气溜走,关我什么事?”赵日天的嘴巴还是像以前一样毒辣。

&ep;&ep;“你!”

&ep;&ep;“好了,青禾,你退下。”云仙宗长老淡淡道。

&ep;&ep;他这一发话,其他修真者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给云仙宗长老让出一条道,唯独一人惴惴不安,犹豫再三,想要上前阻拦,这人正是莲生。

&ep;&ep;“怎么,莲生掌门,你有话要说?”云仙宗长老何等敏锐,微微侧头看向莲生。

&ep;&ep;“是,晚辈……有一事禀告。”莲生说道,“这位赵日天道友,他确实一度被心魔缠绕,但他师父为了救他,牺牲自己性命,换得他洗髓换骨,如今,已经重回正道了。”

&ep;&ep;“住嘴!”赵日天突然大怒,“谁说我师父死了?我师父活得好好的!”

&ep;&ep;莲生果然不再说,但看向赵日天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

&ep;&ep;“果真如此,那位洞月真人倒是深明大义,值得敬佩。”云仙宗长老叹息一声,又抬起深邃目光,凝向赵日天,“可惜,带出了一个逆徒。”

&ep;&ep;“我说了,我师父活得好好的,谁都不许咒他!”赵日天一边说着,一边凭空变化出一团火焰,“谁再敢说我师父坏话,我就杀了他。”

&ep;&ep;“满口杀戮之词,赵日天,你师父牺牲自己,也没能换得你醒悟,也罢也罢,心魔与执念共生,你留着一身修为也祸患无穷,今日修仙,明日便入魔,与其如此,不如我帮你永绝后患。”

&ep;&ep;说罢,云仙宗长老将手一展,化出无穷吸力。

&ep;&ep;赵日天将脚抵在地下,使出一个定身功夫,强行与云仙宗长老在空中抗衡。

&ep;&ep;云仙宗长老微微皱眉,没想到赵日天的气力还不小,要拉住他,还需再加些功力。

&ep;&ep;赵日天骤然失去平衡,向长老飞去,眼看就要落在那夺命掌里。

&ep;&ep;在等待师父醒来的这些日子里,赵日天想了很多,昔日的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目前,他时常趴在冰块砌成的寒床边上,看着师父安详的睡颜发呆。

&ep;&ep;“师父,你快些醒来吧,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ep;&ep;“包括喜欢你这件事……我也可以,不做。”

&ep;&ep;“师父,小时候我总是欺负小黄,你就拿着笤帚追着我满院子跑,那时候我想,你这么温柔的人,也会被我激怒,是不是说明,我对你来说还是挺特别的呢?”

&ep;&ep;“师父,你喜欢龙傲天,肯定是多过我的,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成熟懂事,说走就走,我想赖在你身边,永远做个长不大的孩子。”

&ep;&ep;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只要趴在师父跟前,就会源源不绝地从嘴巴里冒出来,一直絮絮叨叨的,想必师父都听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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