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以为,经过上个防盗章,你已经不想再去任何防盗章了。”陈柯说道。

&ep;&ep;周六想到那段坑爹的经历,顿时感到浑身疼。

&ep;&ep;“那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吗,”周六苦笑,“我对你,打又打不得,跑又不能跑,在那里死扛着找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正所谓求虐被人轮啊……”

&ep;&ep;气氛忽然凝滞,陈柯凝视着周六,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揪心儒道苍穹。

&ep;&ep;以往,在看到周六又不听话,又去惹他的人格,又受了伤,他就会生气,虽然也心疼,但往往伴随着恼火,他气周六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气周六为什么不能理智一点,为什么要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当靶子,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ep;&ep;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因为明白,而更加心痛。

&ep;&ep;陈柯没有再说什么,他偏过头,两颊因为用力咬合而紧绷着,眉头微微皱着。

&ep;&ep;周六见状,便俯身过去,双手抱住陈柯的腰,把脸贴在他颈窝里:“好了老陈……假如我遇到和你相同的情况,你一定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选择,这样想想,我们的选择都没有错,也得到了最好的结果,那还有什么可难受的呢?”

&ep;&ep;陈柯仍然不语,但周六感到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ep;&ep;“给你抱抱,咱们就不难受了哦。”周六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ep;&ep;陈柯绷不住笑了一声,搂住周六,脸颊蹭着他的头顶,将他拥进怀里。

&ep;&ep;“以后呢……”周六被陈柯整个压住,因此声音也是闷闷地从陈柯胸前传出来,“我答应你,对敌人如严冬般冷酷!对你如春风般温暖!”

&ep;&ep;陈柯笑了:“你举的例子不也是上个世纪的事儿吗?”

&ep;&ep;周六听见陈柯笑,便心里舒坦了:“那考核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我还没答应参加考核。”陈柯说,“而且就算我答应了,你也不能去。”

&ep;&ep;“为什么??”周六抗议。

&ep;&ep;“因为你纪录太差,黑历史太多,”陈柯笑着说,“而且,也该我为了你去冒冒险了。——让你尝尝担心是什么滋味!”

&ep;&ep;“……”前半句周六还在感动,后半句他感受到了陈柯森森的怨念。

&ep;&ep;翌日清晨,两人匆匆忙忙起来,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

&ep;&ep;昨天聊到凌晨一点多,陈柯强行把周六按床上睡了,说第二天早上还要送他去上班,不能再折腾下去,偏偏周六兴奋得不行,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世界建造者协会的事,要不是陈柯不允许他说话,他肯定会叽叽咯咯问个不住。

&ep;&ep;陈柯虽然也好奇,但是他毕竟比周六要沉稳一些,能够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把注意力从那件事上转移开,但问题是,他刚有一点睡意,就感觉到周六在旁边咕涌咕涌的,像条不安分的大虫子,偏偏这条大虫子还对他有相当强大的那啥吸引力,所以他也没睡好。

&ep;&ep;两人一起来就冲出门,去超市买了牙刷和毛巾,冲进高级餐厅的卫生间洗脸刷牙,在搞卫生的阿姨奇怪的目光中,梳好头发,拽平外套,文质彬彬地走出卫生间,来到餐桌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由不规则的甜味鸡蛋羹、香肠和干面包片组成的英式早餐,并碰杯干掉果汁和牛奶。

&ep;&ep;之后,陈柯开车送周六区公司,他早就规划好上班路线,并没有周六想象中那么浪费时间。

&ep;&ep;“九点半。”

&ep;&ep;开到办公室楼下的时候,周六看了一眼表。

&ep;&ep;“嗯,来得及。”陈柯说道。

&ep;&ep;“……”周六却没有挪屁股下车的意思。

&ep;&ep;“怎么了?”陈柯笑着问,“要亲亲才走吗?”

&ep;&ep;“啧啧,”周六嫌弃地看着陈柯,“别跟我撒娇。”

&ep;&ep;陈柯暗想,昨天晚上还说要像春风一般对他,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

&ep;&ep;“我觉得这不公平。”周六突然说。

&ep;&ep;“什么不公平?”

&ep;&ep;“我还得老老实实地去上班,而你却打算去霍格沃茨,还不带我。”周六道。

&ep;&ep;“……什么霍格沃茨?”陈柯失笑,“你又在举上个世纪的例子了。”

&ep;&ep;“我还发现你很记仇,这么记仇不好,咱们不是说好结婚了以后要一起承担风雨,一起享受彩虹吗?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请假,然后我们一起去世界建造者协会。”周六立刻拿出手机,不给陈柯插嘴的机会,麻利地跟手下的几个组员交代了一下项目进程,并把剩下的任务分配掉,然后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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