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六这段有些跳跃性的叙述弄得有些晕,大概意思他懂,就是那个杀人狂“西厄斯”,被陈柯弄进了《暴君西厄斯》这本书里,并在结尾杀掉西厄斯,还删掉了这本小说,怪不得陈柯那么自信,说杀人狂已经不存在了,这是双保险。

&ep;&ep;但杀人狂还是出来了?

&ep;&ep;“他怎么知道那个西厄斯出来了?”周六问。

&ep;&ep;“小陈柯”沉默了片刻,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死了。”

&ep;&ep;周六皱眉:“谁死了?只是梦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吧。”

&ep;&ep;在门的另一端,“小陈柯”攥紧拳头,抵在门上,那梦里的画面如同昨日,强烈的恐惧让他不愿去回想,不愿去重复:“是你。”

&ep;&ep;第120章防盗章no.4

&ep;&ep;陈柯做了一个梦。

&ep;&ep;那个梦非常真实,甚至能够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直到彻底醒来之后,还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

&ep;&ep;他在一处黄金铸造的行宫外,雪白的大理石台阶下,巨大的圆柱将辽远而空旷的沙地分割成一块一块,风从西方吹来,吹起阿拉伯香料和香烛的味道,即便如此,浓郁的香味也掩盖不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ep;&ep;“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ep;&ep;陈柯的注意力突然被拉回来,他感到自己的手掌攥成拳头,手心里握着一根冰凉的锥形金器,寒意从金锥的手柄击穿他的手心,随着脉搏和血液扩散到整条臂膀。

&ep;&ep;而锋利的锥尖正隐没在柔软的肌肤下,是他亲热时都不忍心用力对待的身体,此刻正在他手下痉挛颤抖,每次呼吸都带起伤口边沿大量的渗血。

&ep;&ep;陈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垂下眼睛,心脏仿佛停滞般,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

&ep;&ep;周衍背靠着罗马柱,无处可退,被他挤在狭小的空隙里,略显单薄的肩膀和脖颈裸露在外,身上没有一点防御的装备,只有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亚麻布裙,一双笔直的长腿自裙下露出,通体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般蕴藏着淡淡的光辉。

&ep;&ep;可是此刻,他左侧锁骨下方却深深地插、着一根金锥,鲜血不断涌出,顺着他漂亮的身躯流下去,鲜红刺目的血线淌过腹部,染红了白色的亚麻布裙,晕开一片一片红云,深重处近乎于黑。

&ep;&ep;垂在身侧的手几次试图握拳,又松开,周衍缓慢地抬起手,凉冰冰的指尖搭在陈柯的手背上。

&ep;&ep;陈柯恨不得去握住那只发冷的手,可是他却不敢动,他知道,手里的金锥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就会刺破旁边那颗紧贴着的温暖心脏。

&ep;&ep;恐惧的念头如同火焰般轰然烧去陈柯的理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锥下粲然绽放的伤口,有几点鲜红的血溅落在纤细白净的脖子上,他想替他爱的人擦掉那些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那人如同叹息一般轻微的声音传来:“……柯……是……是……你……么?”

&ep;&ep;温柔的琥珀色眼眸如同一湾沐浴在黄昏中的湖水,沉静地凝视着陈柯,没有丝毫怨恨和愤怒,只是有一些遗憾。

&ep;&ep;遗憾什么?陈柯不敢去想,他感到眼前的景象模糊了,有灼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滑落。

&ep;&ep;直到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的天花板,听到熟悉而平稳的呼吸声音,陈柯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慌和悲伤,他僵了很长时间,胸口一直都是沉重的,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憋闷得喘不上气。

&ep;&ep;那个晚上,周六睡得很热,因为后半夜,陈柯一直抱着他。

&ep;&ep;经过“小陈柯”的提醒,周六总算隐约想起来有这回事,从那时候起,陈柯就变得怪怪的,经常出神不说,连高兴的时候眉头也皱着,好像有化解不开的忧虑。

&ep;&ep;“但我还是不明白,就算他梦见我在一个古罗马背景的世界里被人捅了,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啊,都说梦是反的……他为此冒险去那么危险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呢?!”周六感到费解。

&ep;&ep;“小陈柯”斟酌了一下,道:“因为金锥是西厄斯的武器……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老陈说西厄斯醒来,就绝对不会错。”

&ep;&ep;“咔哒”。

&ep;&ep;门打开了。

&ep;&ep;“小陈柯”惊喜地抬起头,看见门后露出熟悉的身影。

&ep;&ep;五分钟后。

&ep;&ep;两人和谐地坐在餐桌边,吃着晚餐,直到水煮鱼被消灭干净,糯米饭也消灭了一半。

&ep;&ep;周六觉得糯米饭实在太好吃了,但是他又确实吃不动了,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去洗碗。”

&ep;&ep;“我来吧。”“小陈柯”立刻也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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