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热情似火的一吻结束,陈柯不得不发挥梁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把自己从周六身上拔下来。

&ep;&ep;漆黑一片的老矿井显然不是抒发感情的地方,更何况岳父岳母刚刚显灵,万一流年不利他们还没走多远,一扭头发现陈柯压着他们儿子这样那样,有可能还回来把陈柯也一起捎带走。

&ep;&ep;“你笑什么?”周六脸泛红晕,眸色水光盈盈地望着陈柯。

&ep;&ep;“我是害怕。”陈柯回答。

&ep;&ep;“你的表情不像是害怕。”

&ep;&ep;“我害怕气着咱爸妈。”

&ep;&ep;周六一愣,知道陈柯说的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没发现你这么自来熟。”他顿了顿,又说道,“不会的,他们已经认可我们了,我爸爸说,让我和你一起走。”

&ep;&ep;“好,”陈柯双手捧着周六的脸,仔细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痕迹,“不哭了,乖。”说着,像小时候周六哄他一样,对着周六的额头吹了两口气。

&ep;&ep;周六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ep;&ep;“我是说,走吧。”陈柯拉着周六,打算返回暗河。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我有口气么?”

&ep;&ep;“没有。”周六说。

&ep;&ep;“那就好。”陈柯释然。

&ep;&ep;周六笑了起来。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旁边的岩壁上,发现那里也有个梯子:“那是什么?”

&ep;&ep;“嗯?”陈柯转过头去——他也发现了那金属脚蹬,和竖井里的一样。

&ep;&ep;两人凑近梯子,发现梯子旁边的墙上,也写着一行字:

&ep;&ep;向上通往熊神祠。

&ep;&ep;…

&ep;&ep;固然有丰富的人生经验,但是,引路大佬也是头一回,在一天之内,给同一对新人举办熊神赐婚仪式,和葬礼。

&ep;&ep;而且事情之所以会走到如此悲剧的地步,他难辞其咎,虽然他不明白、至今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头巨熊出现在熊罴山上。

&ep;&ep;最优秀的驯熊人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合理的熊出现在这座山上。

&ep;&ep;事后,他们搜遍熊罴山,也没找到那头熊,现在只能认为,那头熊是从旁边的大熊山上下来的,可是,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ep;&ep;“大佬,巨熊会不会是,你放出去的那头幼熊的——母亲?”有人提醒引路大佬。

&ep;&ep;“不会,那头幼熊是我们花大价钱买来的,一直当做熊神传人养着,不是野生熊,是人工培育的,哪里会有什么巨熊母亲?”引路大佬摇摇头。

&ep;&ep;“是传熊。”另外一人提醒道,“熊神传熊。”

&ep;&ep;“什么川芎?”又一人问道。

&ep;&ep;几个村民小伙本来想调剂一下气氛,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引路大佬又在给谁家主持葬礼了,看引路大佬的脸色很差,周围的同乡也死气沉沉的,他们便想调剂一下气氛,稍微轻松点。

&ep;&ep;谁承想,引路大佬脸色一沉:“胡说八道的,滚出去。”

&ep;&ep;几个小伙吓得立刻噤声,你推我我推你,挤到一边去,探头张望那熊神祠上挂的遗像到底是何方神圣。

&ep;&ep;没想到,竟然一张遗像也无。

&ep;&ep;“奇了怪了,不挂遗像吗?”一人低声问道。

&ep;&ep;“难道是突然夭折?那也不至于啊……”另一人抓抓头发。

&ep;&ep;这时,只听熊神祠门外传来一声嚎哭,一队身着白衣的亲戚走了进来,为首的是白家的大表姐,这大表姐一向是威名在外,据说她老公就是被她打跑的,大表姐哭起来也不同凡响,“嚎”气干云,直震得门里门外的人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ep;&ep;“我的羽阳啊,你死的好惨啊!”

&ep;&ep;“羽阳啊,你爹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走了,将来我下去怎么和他们交代啊!”婶婶扑到桌案前,就是一阵痛哭流涕。

&ep;&ep;叔叔默默扶住婶婶,也在旁边默默擦泪。

&ep;&ep;“是白家的孩子夭折了。”一人低声道。

&ep;&ep;“怪惨的,就那么一个独苗。”另一人道。

&ep;&ep;“青春夭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今年没听说白家孩子患重病的,看来是飞来横祸啊。”第三人比较理智,推测道。

&ep;&ep;议论声从四下里起来,很快因为白家大表姐的一个行为,而突然消失。

&ep;&ep;只见大表姐扭头就往引路大佬身上扑,一边扑打一边喊道:“杀人偿命!是你逼死我们羽阳的!我管你什么引路大佬,我打你,我打死你!”

&ep;&ep;这回白家叔叔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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