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跟着一个月前相比,此时的徐妙音无疑稳重了不少,转瞬收敛起过于外露的情绪,笑着应了一声。

&ep;&ep;凡事听慕烟华的决定,徐妙音早习惯了,且适应得很好。

&ep;&ep;“随我来!”

&ep;&ep;慕烟华施展浮光掠影身法,化身朦胧的光影,整个人倏然弹射而出,瞬息奔出数里,拉出一道极淡极淡的虚影。

&ep;&ep;徐妙音立时反应过来,足尖轻点,身形如电,向着慕烟华追去。

&ep;&ep;两人一前一后,速度皆是极快。

&ep;&ep;徐妙音使尽全力,堪堪跟着慕烟华保持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无论怎么努力,再无法拉进毫厘。

&ep;&ep;参天的古木,缠绕的藤蔓,低矮的灌木,茵茵的绿草地,都被慕烟华、徐妙音甩在身后。约摸半个时辰之后,身周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再越过几株大树,眼前豁然开朗,午后的阳光第一次毫无遮掩地洒在身上。

&ep;&ep;慕烟华猛地驻足,从极动到极静不过弹指间,快得几乎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

&ep;&ep;徐妙音停在慕烟华不远处,微仰起头,右掌挡在眼前,整张脸沐浴在暖阳下,低声感叹道:“终于出来了。”

&ep;&ep;慕烟华心底亦是松快了些,笑道:“再走几步,便到池州城。”

&ep;&ep;两人继续上路,过得小半个时辰,沿途已能三三两两遇到人。远远地看过去,池州城遥遥在望。

&ep;&ep;踏着夕阳的余晖,慕烟华二人顺利进了池州城。

&ep;&ep;这一座城市,慕烟华上辈子来过多次,自然知道神水宫的联络点。

&ep;&ep;碧浪托月,正是神水宫的标志。

&ep;&ep;徐妙音瞧着慕烟华带她来的三层小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ep;&ep;近乡情怯,徐妙音瑟缩着不敢上前,下意识地看向慕烟华:“慕烟,我……”

&ep;&ep;“妙妙!真的是你!”一名约摸二十出头,容颜秀丽的女修正巧从小楼里出来,看到徐妙音便瞪大了眼睛,闪身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些时日以来,宫内都闹翻天了!为了寻你的踪迹,宫主亲自出了神水宫——这些天都去了哪儿?你、你快跟我进来!”

&ep;&ep;“方、方师叔,您抓疼我了!”徐妙音“嘶嘶”倒吸着冷气,只觉得整条胳膊都要断了,不由自主地随着拉扯的力道,身子不断往前,“我这次能够平安归来,还得感谢慕烟……”

&ep;&ep;“慕烟?”

&ep;&ep;那女修手上稍松,停下脚步转身扫视了一圈。

&ep;&ep;刚刚见着徐妙音时,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这小祖宗身上,倒是确实依稀看到还有另外一人。

&ep;&ep;可不过眨眼工夫,怎么半点人影都不见了?倘若徐妙音所言为真,救命之恩护送之情,这一份人情却是大了。

&ep;&ep;徐妙音应了一声,转头往后看:“慕烟!慕……”转向那女修,语中透着满满的失落,“方师叔,慕烟……他走了。”

&ep;&ep;“看来这一位慕烟,还是个施恩不望报的。”那女修抬手揉了揉徐妙音发顶,笑道,“日后总有机会再见,现下跟着我进来!”

&ep;&ep;徐妙音闷闷地点头,犹自不甘心地往后扫了好几眼,除了往来的人群哪里还有慕烟华的影子?

&ep;&ep;此时的慕烟华,送走了徐妙音,正一身轻松地往池州港靠近。

&ep;&ep;确切地说,整个池州城实则是一个呈喇叭形的巨大谷地,开口大的一头连接着迷踪岭,另一头直通百万里海域。

&ep;&ep;“那小子!站住!”

&ep;&ep;前方忽然闪出两名大汉,一左一右将慕烟华去路死死堵住。

&ep;&ep;四周往来的人群纷纷绕开,竟是半点不停留,好似根本不曾见着异样,目不斜视继续往前。

&ep;&ep;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ep;&ep;“什么事?”慕烟华停下步子,扫了两名大汉一眼。

&ep;&ep;一个炼气境第五重天,一个炼气境第六重天,皆是四十岁上下,着暗黄色破旧袍子,腰间挎着一柄极其普通的厚背刀。

&ep;&ep;不足为惧。

&ep;&ep;“什么事?你还问什么事!”左边那名大汉咧嘴大笑,恶意地盯着慕烟华,“小子是新来的吧?池州城的规矩懂不懂?”

&ep;&ep;慕烟华双手环胸,暗道哪里都有这样的人,语声却冷了下来:“两位莫不是想教教我规矩?”

&ep;&ep;两名大汉对视了一眼,另一名大汉接口道:“小子很上道!要教你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兄弟近日手头有些紧,要先借你几枚灵石花花。”

&ep;&ep;“我若是不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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