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陶得了答应转回头继续说话去了,“算上苏家、宋家,咱们五家六个姓的人其实都已经拴在了同一条绳子上,躲不开了,现在的想法就是,尽量拧成一股绳往一块儿使劲儿吧。”

&ep;&ep;花易岩、孟许等人点头,的确是这样,虽然说各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别的不说,律法中可是有一项“连坐”的刑罚。

&ep;&ep;呦呦见所有人都点头,就沿着陶陶的话往下说,“姐姐的话我也很同意,或者说得更明白些,从皇上让嫂子给大皇子做副手去训练海军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被迫地站在了大皇子这棵树荫下了。”

&ep;&ep;众人听了更是赞同,可不就是“被迫”,若是按照花易岩和萧沐仁的意思,他们尽忠的对象只有皇上,从来不曾想要参与夺嫡之事,可是最后却是皇上亲自做了这个推手。

&ep;&ep;恐怕皇上也是知道萧沐仁、花易岩、怀宇,甚至宋知府和苏老将军一家都是忠心为主的品格,所以才更加放心地把他们推到大皇子的阵营里去,而且不怕这些人联合起来反了他。

&ep;&ep;呦呦说到这儿看了一圈厅里的人。因为要商量事情,下人们早就被遣下去了,所以之前才有宋氏亲自动手服侍茶水的事。

&ep;&ep;现在这里坐着的,都是主子。花易岩、萧沐仁和孟许是早就心里有杆称的。陶陶这么多年历练下来,虽然有些事看得没那么通,但也是属于一点就透的。而怀瑾的妻子宋氏,听起来她在娘家时虽然也看邸报,但到底只是纸上谈兵,因此只有听着的份,没有发言的机会。

&ep;&ep;“既然享受了这树荫的庇佑,咱们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也得为这棵树浇浇水施施肥,这样树才能更高更大,树荫下的我们,也才更凉快。”呦呦说到这儿,笑了一声,“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ep;&ep;萧沐仁和花易岩、孟许都听明白了,呦呦话里的意思是,现在可以对大皇子稍微示好了,而且不光示好,有些该支持起来的事情也要支持起来了,比如,加快大皇子回京的速度。

&ep;&ep;陶陶和宋氏虽然没有明白得特别深入,但是也听懂了,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名为“大皇子”的这堵墙下,要努力地为这堵墙添砖加瓦不说,还要保持牢固平衡,不能让墙倒了,不然大家都要埋在底下。

&ep;&ep;宋氏迟疑了一会儿,她想问问要不要改天回家同父亲也说一声,但是拿不准应不应该说,一抬头就对上了怀瑾的眼睛。

&ep;&ep;怀瑾看出了她的迟疑,他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还是鼓励她问出来——呦呦从小就教给他,不懂就问,免得懵懵懂懂做错事被人笑话。

&ep;&ep;宋氏在怀瑾地鼓励下把话了问了出来,花易岩和萧沐仁都笑了笑,没说话,陶陶伸手拍拍宋氏的手,“你说的很对,是应该同宋伯父说一声。只是也不必这么快,父亲今日才到家,我们来是给接风洗尘,但是你若是明天就回娘家的话,搞不好会让人怀疑什么。”

&ep;&ep;宋氏脸一红,“我没有想到这一茬。”

&ep;&ep;“没关系,已经很好了。”呦呦也笑着宽慰宋氏,“毕竟还年轻,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ep;&ep;宋氏知道呦呦是在谦虚,但是对于她的宽慰,很是感激。

&ep;&ep;倒是萧沐仁听了用力点头,“是呢是呢,你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整日不是和我抬杠斗嘴,就是研究吃食,当然不如她。”

&ep;&ep;一向对萧沐仁的奚落不依不饶的呦呦这次并没有反驳他,而是眼珠子一转,给怀瑾递了个眼风,怀瑾接收到呦呦的眼色,立刻拉起一直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的怀信,将萧沐仁拉起来,“那啥,姐夫,走,咱们出去说说话。”

&ep;&ep;萧沐仁还在奇怪呦呦今天为什么没有动静,原来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萧沐仁假装出衣服害怕的样子,往孟许的身边躲了躲,“不,不去,姐夫你可帮帮我啊,咱俩可都是女婿啊。”

&ep;&ep;孟许看了一眼萧沐仁,再看看一旁看好戏地花易岩和陶陶呦呦,开口劝怀瑾和怀信,“怀瑾,你别激动,你二姐夫开玩笑的。”话是这么说,手却在推拒着萧沐仁,让他轻松地被怀瑾和怀信抓住。

&ep;&ep;怀瑾和怀信当然不会将萧沐仁怎么样,就是做做样子,让呦呦满意罢了,呦呦见他们几个推来推去的,拉着陶陶的手哈哈笑起来,最后这件事结束在隔间里睡醒了的美美的哭声中。

&ep;&ep;等到用完了晚饭,陶陶和呦呦带着各自的夫君和孩子要回家了,花易岩舟车劳顿,早就疲惫不堪,加上又喝了些酒,早就被儿子女婿送回房里休息去了。

&ep;&ep;怀瑾和宋氏带着怀信送两家人出门,到大门口的时候,呦呦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宋氏是不是宋家老太太快要过寿辰了。

&ep;&ep;宋氏还在发愣的时候,怀瑾就已经点头替她回答了,“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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