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县令倒是为母亲介绍起来,眼底都是父母官对百姓的宠爱,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悦。

&ep;&ep;“她呀是您的孙女。我刚认的闺女。”

&ep;&ep;“嗯?怎,怎么个说法?”老母亲听的糊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故意揉了揉耳朵,目光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ep;&ep;县令又一次把钟水月的话重新说给母亲听,“我现在可是这里的县令,百姓的父母官。算起来她不得叫我一声爹?”

&ep;&ep;“哈哈哈!你呀,你呀,也不怕折寿!”老夫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手指指着儿子,一个劲的摇头,而后目光又打量了钟水月一番。

&ep;&ep;瞧着对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许是来找地方住的,也就不忍心赶走,索性让师爷领进去。

&ep;&ep;“估摸着,人家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姑娘。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既然是父母官,就得当好爹娘的责任。师爷,把这姑娘领进去吧。”

&ep;&ep;师爷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应下了。但转过身看向脏兮兮的钟水月时,嘴角又直勾勾的竖起一抹鄙视弧度。

&ep;&ep;师爷推门进去,才发现衙门的捕快全都抱着大刀靠着台阶睡着了,睡姿还极为难看,横仰八叉还直流口水,睡得太熟连他们进来都没发现。

&ep;&ep;县令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这一个个任某狗样的,忍不住嗤笑起来,“师爷,这就是你们大河塘县的官吏?什么意思?是前任县令教导无方,还是在故意给我下马威啊?”

&ep;&ep;县令大人似有若无的眼神扫了过去,眸子里隐含着一种尖锐,但速度极快,让师爷感觉是又感觉不是。

&ep;&ep;师爷心里一个咯噔,明白这个县令可不是上一任那般好糊弄,看来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师爷赶紧踢了踢睡着的捕快,训斥他们起来。

&ep;&ep;“起来了,起来了,县令卫大人都来了,还不快点迎接。”

&ep;&ep;捕快们赶紧擦了擦口水,拍拍屁股起来,对县令行礼。不过这个礼真不怎么样,就是老夫人瞧了也不喜欢,皱着眉,直接转过头先进屋了。

&ep;&ep;卫县令也懒得理会,招呼钟水月跟着一块进去。

&ep;&ep;师爷也跟着进去,想先一步在钟水月前。但钟水月故意一抬腿扳了他一脚,趁着师爷往后仰的时候先过去了

&ep;&ep;幸好捕快们伸手快接住了师爷,才没能出事。也趁机问了问,“石师爷,这,这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个卫长风三日后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ep;&ep;“你问我我问谁去!”石师爷也很纳闷,皱着眉,闷闷不乐的跟了上去。

&ep;&ep;之后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跟卫长风讨好关系,“大人,大人。我们可是一直很欢迎您的,不然今晚也不至于请您喝酒了。”

&ep;&ep;卫长风双手靠背,请了母亲落座,而后寻了寻,点头道,“你这点倒也没错。不过意欲何为啊?故意拉拢族长非要本县入怎么族谱。要知道朝廷现在正在商议废除宗族的事宜,你这样拉拢本县,不是在给我制造小辫子吗?”

&ep;&ep;“瞧您说的。卑职哪敢啊,再说了。朝廷这事不是讨论十几年了嘛,至今还没个着落。别说是咱们大河唐县了,就是在京城,那也是有的。何况,咱们入这个宗族可是有好处的,您日后就等着想好处吧!”

&ep;&ep;师爷说完这话,笑得合不拢嘴,好像是他得了好处一样。

&ep;&ep;卫长风瞧着就十分不爽,索性打发他退下。老夫人也摇头叹息,“哎呀,这个县的风气,从这几人身上就能看全县了。儿啊,看来你这趟仕途不算容易啊。”

&ep;&ep;卫长风也叹了叹气,“没办法,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ep;&ep;说完,又想起还有个姑娘在。这姑娘留在此处也没什么用,但她如此落魄,赶了出去也怪可怜。卫长风想了想,道,“姑娘如何称呼,家中还有人?若是无处而去,不妨留在县里陪我娘做个伴吧。”

&ep;&ep;“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民女钟水,家在隆里县。只因闹饥荒,爹爹饿死了。娘不堪疾苦带着哥哥离开了。我也是一路乞讨来得此地,实在是无处可去,想来县衙都是百姓诉苦的地方,便来此。若是大人肯收留,民女自然是再乐意不过的。别说是陪老夫人聊天,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啊。”钟水月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双眸噙泪,娓娓道来,说完还抽噎了几下。

&ep;&ep;老夫人闻言委实辛酸,便把她留下了。

&ep;&ep;“好孩子,好孩子。你可真是可怜,正好我娘两也初来此地,需要心腹。这府里的人到底是前县令的,我们可用不惯。你留下照顾我娘两吧。”

&ep;&ep;第四章钟水月夜探邱府

&ep;&ep;钟水月扑通跪下,朝着两人磕了响头,“钟水,谢过老夫人,谢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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