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祁继而道:“有匈奴援兵如何,帝京有梁侯府镇守,有本王在,谁敢破城?!”

&ep;&ep;沈尽欢挑眉,语气平淡道:“哦?王爷威武。”

&ep;&ep;说时,偏殿拖上来数人,之彤、阿清、阿晖靠在一起惊惶地看着大殿之上。“邵尘”走在最前面,长发遮面眼神飘忽。

&ep;&ep;“陆生良呢?!”邵祁问道。

&ep;&ep;无人回应。

&ep;&ep;王师身后的侍从道:“被暗桩带走了。”

&ep;&ep;邵祁勃然大怒,拔剑对着沈尽欢:“你以为你控制住了整个帝京?!”说罢快步走上高台,他环视着不听话的定远军,愤然将兵符砸在地上,假的就是假的,当场断成两半。邵祁咬着牙怒吼一声。

&ep;&ep;大殿悬梁和藻井上落下众多乌孙军,他们手里甩着狼勾朝沈尽欢而来。

&ep;&ep;沈尽欢握着鸿源剑,反掌迎了上去。她未穿软甲,狼沟在她身上挖出好几条血痕。黑色的衣衫舞在正殿中央,地上的血被纷乱的脚步踩出各种弧形。见沈尽欢一人穿梭在狼勾之间,头领一声令下,定远军加入了打斗。

&ep;&ep;仍有十人盯着沈尽欢,这时白纪带着暗桩从王师后包抄过来,王师眼疾手快抽刀当下他一击,挥舞着剑打过去。

&ep;&ep;白纪见没有一招致命,和王师对峙了一会,事到如今也不想多瞒,咬着包裹青龙剑的布条,不急不慌地让它露出原本模样。

&ep;&ep;“青龙剑,”王师一愣,“白纪!”

&ep;&ep;“闻氏没有告诉你吗?”白纪把布条扔在地上,平静的望了一眼沈尽欢的情况道。

&ep;&ep;王师触及他的眼神,讽刺一笑道:“倒和你爹一样,战场上杀敌还想着女人。”

&ep;&ep;“白氏灭门,”白纪蓄着力量,面色有了波动,“今日就算算旧账吧。”

&ep;&ep;王师未反应,白纪一刀已经劈来,动作如闪电,到底年轻,灵敏度远不是王师这个年纪能超越的。三个回合下来,王师已招架不住。

&ep;&ep;“都是死人吗?!”王师吼道。

&ep;&ep;白纪道:“剩下的人都不会听你的。”

&ep;&ep;王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冷笑道:“天真,你以为我们真只有这么些人吗?”

&ep;&ep;殿外传来火石散爆炸的声音,各处钻出来的乌孙军吸引了大半定远军以守为攻。

&ep;&ep;白纪长剑一横躬身低就扫去,王师抬脚不便硬生生吃了一刀,当即瘸了一条腿。他见白纪一副至死方休的架势,没了嚣张气——他门是有乌孙军的支援,但大多埋伏在殿外,殿内又被白纪换去了大半,并没有太多帮手。

&ep;&ep;王师舞着刀,心想要扭转形势,忽觉腹中一痛。他抬起头去,白纪的剑直直插在自己身体上,紧接着他抽出剑又刺在心脏上。王师眼前雪白,力气全数从刀上回到体内。

&ep;&ep;白纪收剑,对旁人道:“去将梁侯府收拾干净。”

&ep;&ep;“是!”

&ep;&ep;一心关注沈尽欢死活的邵祁哪里看到王师的下场,他坐在龙椅上,死死盯着殿中游走的黑纱。看她应对不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对左侧的“邵尘”和沈家众人道:“看看,就这样还想谋反?”

&ep;&ep;沈丹青大声道:“慎王谋逆,杀父弑兄,乱臣贼子是也!”

&ep;&ep;邵祁笑出来,走下台扯住沈丹青道:“乱臣贼子?这四个字是属于你女儿的,坊间对她的评论可不止于乱臣贼子,要怪就怪沈家站错了队,帮错了人。”

&ep;&ep;沈丹青呸了一口:“北燕之耻,邵氏之耻!”

&ep;&ep;邵祁接着笑:“说的太对了,沈家、李家还有帝盟的蠢驴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做。”

&ep;&ep;烈阳鞭的刺刀打过来,撕开了他的右臂。邵祁狠狠看去,沈尽欢也看着他,“把你的脏手拿远些。”

&ep;&ep;邵祁看了看伤口不以为然,朝她身后指了指。

&ep;&ep;抽过来的狼勾被白纪拦腰砍断,邵祁愣了愣神,看着沈尽欢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心里竟特别高兴。他想起邵尘,便跑上台抓住邵尘逼他看着沈尽欢,又觉得手感不对,将他摆正,分明是邵尘的脸,却并不是他的感觉。邵祁失心疯般拿出匕首划在他脸上,血红的鲜血流出来,随后一块□□翘了起来。

&ep;&ep;“你们骗我。”邵祁拿着面具转头看着台下,手里的匕首死死扎进那死囚的身体里。

&ep;&ep;“王师!”邵祁喊道,“王师!给本王杀了他们!”

&ep;&ep;他喊了数次,大殿之上无人应答。直到他看向角隅横躺的身体,嘴里仍旧咒骂着:“没用的老东西。”

&ep;&ep;邵祁没有做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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