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借着树林的掩映,谢君淮等人并未看到这一幕,只见那马车越走越快,他们也加快速度追过来。

&ep;&ep;终于,越来越近了,拐过一个小小的山坳,就通往山脚下的路了,谢君淮的当先,他的马离马车只有数十步的距离了,眼看就要追上了,刚好路旁边有个不大的水塘,那马车似乎失去控制一般,往前一冲,直接载入水塘中。

&ep;&ep;谢君淮亲眼看到马车栽进水中,他神色一凛,骑马行至水塘边,从马车上翻身下来,那武唯道也一同下马,对眼前这一幕也十分意外,他朝身后的禁军喝了一声

&ep;&ep;“快下水,看看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ep;&ep;等那些士兵从水中湿淋淋的上来,说马车内并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谢君淮这才发现,他已经又中了那老狐狸一计。

&ep;&ep;他马上上马,调转回头去,道“咱们回去,将山上通往宁州的各路口都守住!”

&ep;&ep;谢君淮带着的人有限,云横山方圆三百里,他也可能让这一百多号人全部进山去搜,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山的出口堵住,他笃定霍太尉会带着人去宁州,若是去其他地方,这三人必死无疑,因为他也没有选择,等京都的援军一到,在下令搜山,

&ep;&ep;直到日薄西山,京都的援军才到了此处,领军的人从冀州连夜调回来的总兵赵长丰,此人乃皇室宗亲,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因为收到皇帝的密旨,因此连夜赶回来,此时,刚好派上用场。

&ep;&ep;谢君淮朝他打招呼“赵将军,你赶回来真是太好了!”

&ep;&ep;赵长丰朝谢君淮拱手道“皇上命本将助太傅一臂之力,太傅想要本将怎么做,尽管吩咐!”

&ep;&ep;赵长丰忠肝义胆,一腔正气,虽然年事已高,可仍然精神矍铄,威风凛凛。

&ep;&ep;谢君淮点点头道“霍家父子带着闲王已经进山了,请将军下令搜山”

&ep;&ep;赵长丰点点头,将士们得令之后,冲入山中。

&ep;&ep;那霍蔺和霍太尉拉着半死不活的闲王在山里面一阵乱走,林中的树木遮天蔽日,将头顶的光线都挡住了,天色渐晚,林中也陷入了漆黑一片,父子二人见无人追上来,也有些累乏,便找个块空地坐下来,霍蔺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捡了些树枝,从怀中又掏出火折子,点了一把火,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和水,父子二人将就的用了一些,正在这时,闲王也醒来了,借着火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见霍家父子坐在他的身侧,他憋着一肚子委屈不敢说出来,如今总算是明白了,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的道理,触到霍太尉那冷酷中透着凶狠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寒颤。

&ep;&ep;霍蔺见他这副瑟缩的样子,扫了一眼,将手中的干粮丢给他,闲王饿的肚子咕咕叫,见有干粮,脸上一喜,拿着烙饼,低头咬了一口,嚼了两口,没吞下去,又吐出来了,苦着脸道

&ep;&ep;“本王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能吃这等难以下咽的东西!”

&ep;&ep;霍蔺冷笑道“你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算了!”

&ep;&ep;闲王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好将口里的食物吞下去,还没有第二口,树林中,便传来隐隐的人语,霍蔺低呵一声

&ep;&ep;“不好,有人来了!”

&ep;&ep;霍家父子起身了,霍太尉揪着闲王的衣领,抬脚将火一蹿,将正在燃烧的火堆给扑灭,低声道

&ep;&ep;“快走!”

&ep;&ep;这样一来,霍家人东躲西藏,加上两人又十分熟谙兵法,及时谢君淮派这么多人上来搜山,也没有将二人抓住,一眨眼,一夜又过去了。

&ep;&ep;闲王在山上过了一夜,当真是生不如死,他夜不能眠,担惊受怕,山上蚊虫鼠蚁多不甚数,又将他咬的一身都是包,霍家父子又对他冷言冷语,他想了一夜,总算是明白了,这霍家父子,其实早就想造反了,之所以找到他,又送给他一套龙袍,并非打心底里拥戴他,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被霍家父子利用,成了他们的傀儡,将来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朝中大权也会旁落他人之手,这样想清楚之后,闲王的退意更加坚决了。

&ep;&ep;他趁着霍家父子正闭目浅眠的时候,偷偷得溜出去,还没有走出多远,眼前便有一人将他的去路拦住,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此人,霍蔺无情的说道

&ep;&ep;“若不跟我们走,那你也别想活着回去!”

&ep;&ep;闲王被他威胁之后,惊慌的大叫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传出去很远,带着人上山搜寻的赵长丰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掉转头,朝着声音来处奔过去。

&ep;&ep;追出很远,又不见了这三人。

&ep;&ep;正踟蹰之际,忽然听到头顶有烟花绽开,在白日里发出赤红的光芒!

&ep;&ep;是“南火焰”

&ep;&ep;这是南疆将士们发出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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