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狱卒点点头,挠挠脑袋,望着楚松龄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朝堂上谢太傅与楚松龄恶交,可看起来似乎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ep;&ep;楚松龄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去了皇宫,到乾元殿内,谢君淮正与皇帝在议事,此次能顺利抓获耶律长明,谢君淮兄弟可是立了大功的。

&ep;&ep;昨夜里,在城楼上站着的“皇帝”,并非真的皇帝,只是穿着龙袍的一个草人,因为转头看着另外一个方向,让躲在太白楼里的耶律长明并未看清楚,这才冒险射出一箭,泄露自己的行踪,才让他们抓个正着。

&ep;&ep;皇帝此时很高兴,有了耶律长明在手里,宋国又多了一个筹码,赵祯当着百官的面将谢君淮兄弟都褒奖了一番,楚松龄听了难得也没生闷气。

&ep;&ep;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楚松龄又找了谢君淮,虽然昨夜一宿未睡,可谢君淮依然是神采奕奕的,风度仪容不减损半分,楚松龄望着这个张年轻的脸,与当年的谢旻极为相似,虽然是一介书生,却还是像个男人,若他不是真心要救楚璎,断然不必以身犯险,他此时也是真心的谢他道

&ep;&ep;“谢太傅,此番多谢你搭救小女,这个人情我楚松龄一定会还”

&ep;&ep;谢君淮微微一笑道“相国不必客气,我谢君淮堂堂男儿,岂能对一个弱女子见死不救”

&ep;&ep;楚松龄不以为然,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不好猜测,可女儿生的那般模样儿,也难免会有些人动了非分之想,他几次搭救自己的女儿,未必没有那样的心思,此时绝不止巧合那么简单,谢君淮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他多想,不管这里头有几分是真心的,既然他不说,索性他将事情给捅破了,也趁早打消他的念头

&ep;&ep;“谢太傅,你这般推脱,是不是对我女儿动了什么心思?老夫劝你还是莫要胡思乱想,我的女儿她绝对不能与你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你明白吗?”

&ep;&ep;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君淮若是个男人,便不会逃避。

&ep;&ep;谢君淮知道楚松龄在他面前说话一向直接,从来不拐弯抹角,换做旁人也会往那个方面想,何况贵为二朝相国的楚松龄。

&ep;&ep;他望着楚松龄沉静而严厉的脸,顿了顿,他知道楚松龄在考验他,让他知道,对他靠近楚璎并无益处,然而他又不想否认,自己打心底里喜欢她多年的事实,他拱手道

&ep;&ep;“相国大人,晚辈对令千金心仪已久,这有什么错么?”

&ep;&ep;楚松龄听完之后,吃了一惊,如今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他对女儿的确有非分之想,他也向来摸不准谢君淮的心思,难得有坦荡的一回,可楚松龄并不愿意听到这句话,一张脸沉下来道

&ep;&ep;“老夫劝谢太傅还是死了心吧,老夫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ep;&ep;他的话好无余地,谢君淮却神色自若道

&ep;&ep;“也许以后,相国大人有改变主意的一天”

&ep;&ep;楚松龄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ep;&ep;“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改变主意!”

&ep;&ep;此事,楚松龄并不与楚璎提起,只是压在心底,见女儿在府上乖乖的待着,哪里也不去,也不见得会对谢君淮那小子动心思,觉得姓谢的那小子简直异想天开,想要得到他的女儿,做梦去吧!

&ep;&ep;楚璎早就不痛了,因为那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了让阿爹放心,倒是哪里也不去了,只是在院子绣花看书,自得其乐。

&ep;&ep;如今虽然已经过了元宵,京都却依然寒冷,她的屋子里烧了地龙,十分暖和,这日,她拿了一本《宋国地理志》正在细细的品读,外头忽然有丫鬟过来禀告

&ep;&ep;“大娘子,徐家的三娘子来府上了,说是要见娘子!”

&ep;&ep;徐家三娘子,可不是徐疏影么?

&ep;&ep;楚璎一直记着这位小姑子,撇开徐家其他卑鄙无耻之人,徐疏影性子单纯善良,知书达理,与她在徐家处了三年,心里头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见她来府上探望自己,还挺高兴的,便让丫鬟带人进来。

&ep;&ep;徐疏影在寒风里立了一阵,进来之后,察觉到屋内烧了地龙,十分暖和,仿佛是阳春三月一般,又见楚璎屋内富丽堂皇,装饰的皆是精巧名贵之物,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比起她屋内的那些摆件,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真是让人艳羡。

&ep;&ep;她掀开珠帘走进去,见楚璎坐在软榻上,正在看书,见她来了,将书一放,抬头笑着看着她,说道

&ep;&ep;“妹妹,你怎么来了?”

&ep;&ep;徐疏影上前行了一礼,楚璎赶紧将她扶起来,笑着道“不必拘礼,快坐吧”

&ep;&ep;转头又吩咐翠袖上茶,翠袖见了这位徐家小娘子,一时心情复杂,她不太情愿徐家人来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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