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这话是跟益阳说的,转向青岚:“白小校,现在是朕让你脱衣自验,你脱是不脱?”

&ep;&ep;青岚平静道:“陛下有令,臣自当遵旨。”她刚刚不脱,那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要真脱了,以后要么一辈子男装示人,一旦恢复女装,就是身败名裂之时!

&ep;&ep;而现在在这里,只有三五个人,她有什么不能脱的?只要不脱到最后,看看身上有没有可能藏东西,她就赢了。

&ep;&ep;她准备站起来解衣,却发现衣摆被人按住,那是慕昱清的手。

&ep;&ep;慕昱清隐忍又痛苦地看着她,对他一个古人而言,哪怕只是在三五个人面前脱衣,那也是莫大的羞辱,青岚在这一刻突然十分明白他的想法:他在替她感到羞辱。

&ep;&ep;她的心一阵抽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心疼自己的男人。但此时此刻,皇帝已经命下,她再不动作,就是抗旨,这个后果,不光她担不起,他同样担不起!

&ep;&ep;他在挣扎,青岚所要做的,就是让他接受这件事,平静地,接受下来。

&ep;&ep;她绝决地抽出衣摆,坚定地对他摇了摇头:他不能动,他这个时候动了,那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

&ep;&ep;慕昱清明白了她的话,手指微松,那一片衣摆像抓不住的青一样被松开。他看着空空的手,身边的人开始一件件地脱衣,先是衣甲,再是外套,她解下了她的发髻,最后是……

&ep;&ep;“好了。”皇帝突然打断了青岚:“益阳,你看看,她的中衣里可能藏下什么东西?”

&ep;&ep;益阳不可置信: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ep;&ep;她所有的赌注都放在青岚偷藏了她的珠宝身上,可是竟然真的没有!她把那珠宝藏到哪去了?!

&ep;&ep;益阳瘫软在地:白色半透明的中衣下,少年的身材一览无遗,再脱下去,只能赤膊相见。

&ep;&ep;益阳把皇帝让青岚未脱的那一件中衣看成给她留的脸面,因为不需要再脱,事实尽在如此:这么薄的衣服,就是要藏东西,还能藏到哪里去?

&ep;&ep;“我就说白大哥不可能藏东西!益阳皇姐,你知道你错了吧?”福怡突然拍着手笑道。

&ep;&ep;益阳愤恨地瞪着福怡:都是她!要不是她,自己今晚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ep;&ep;“益阳,福怡问你,你知道你错了吗?你怎么不答她?”凤启帝轻声问道。

&ep;&ep;益阳轻轻打了个哆嗦,她咬紧了嘴唇,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抵抗了一会儿终于崩溃:“父皇,儿臣知错了!”

&ep;&ep;凤启帝挥了挥手:“老二,你带着白轩出去,找间屋子把衣服换了。白轩换好了衣服听宣。”

&ep;&ep;青岚默默地抱起衣服,跟在慕昱清之后出了门。

&ep;&ep;随后,准备带上门的时候,她又听凤启帝和蔼地对福怡道:“福怡,你玩了一天也该累了,你先回宫歇着去吧。”

&ep;&ep;“是,父皇。”福怡乖巧地道了别,也朝门口走过来。

&ep;&ep;青岚便知道,凤启帝是单独想要处置雪妃母女二人。

&ep;&ep;大殿外面,吴春看见这个样子的青岚问也不问,便把他们带到了侧殿里。

&ep;&ep;青岚抬头:怎么皇帝让慕昱清找个房间,慕昱清找便找了,怎么还跟了过来?

&ep;&ep;她也没有问,沉默着准备穿衣服,今晚的事说不委屈是假的,可看见她身边的那个人比她还愤怒,她突然就觉得愤怒被人给分担了,心里的怨愤轻了不少。

&ep;&ep;慕昱清突然走上来揽住了她,与此同时侧殿里传来凤启帝模糊不清的咆哮声,但那些已经不太重要了。

&ep;&ep;青岚讶异地想抬头:这个人又是怎么了?

&ep;&ep;慕昱清却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往上看:“总有一天,我要叫这世上的人都不能再迫你。”

&ep;&ep;她听见他这样说道。

&ep;&ep;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能量。

&ep;&ep;青岚默默地回抱住他,此时此刻,两人不需要任何言语,仿佛又说尽了世间所有的话。

&ep;&ep;“郑王爷,青大人。”侧殿外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ep;&ep;“是吴总管,你快放开我。”慕昱清又揽了她一会儿,直到听见吴春的声音焦急起来:“郑王爷,青大人,你们还在里面吗?”

&ep;&ep;慕昱清轻轻叹息一声,放开了青岚,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ep;&ep;吴春道:“陛下请青大人进去。”

&ep;&ep;青岚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吴春说的,是“青大人”,而不是“白大人”。他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令青岚有些不安:难道说皇帝那里的心思又有什么变化,让这只老狐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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