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昱清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不清:恨不得把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拖出来再打一顿,但刚刚那股气头一过,他的手是再也伸不下去了。

&ep;&ep;他静静地平复了一下呼吸,转身拂袖而出。

&ep;&ep;走,走了?

&ep;&ep;这还是他来过的有限几次没有在她床上休息便半路走了的一次,青岚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豹子“吱”地一声扑到她怀里。

&ep;&ep;慕昱清一直不喜欢豹子,每次只要他来,总会想办法,要么直接把这小东西弄晕,要么把它扔得远远的,偏偏豹子挠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对这个可怕的巨人,它又是生气又是没有办法。

&ep;&ep;青岚今天本来心里就委屈得很,再受了他这些气,更加气上加气:“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可恶?”

&ep;&ep;豹子:“吱!”就是!

&ep;&ep;“那他以后再来,我就直接赶他出去,好不好?”

&ep;&ep;豹子:“吱!!”好!

&ep;&ep;“你也说好啊?那就这么办了!”

&ep;&ep;豹子:“吱!吱!”主人威武!

&ep;&ep;“可是,今天看这样子,他好像真的不会来了。”

&ep;&ep;豹子:“吱。”不来才好。

&ep;&ep;“其实,我今天说话口气也有些不对。你说是吗?”

&ep;&ep;豹子:“吱吱吱!”才不是,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别再放那个坏蛋进来。

&ep;&ep;“你觉得也是啊?那好吧,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人要是再来,我,我向他道个歉也不是不可以。”

&ep;&ep;豹子:“吱~”不要啊~

&ep;&ep;“每次他在我这里似乎睡得特别好,也不知道离了我,他会不会睡好?豹子,豹子?哎呀,豹子你怎么样了?”

&ep;&ep;豹子虚弱地睁开眼睛,懒得理这个笨蛋主人了!为什么总会有个坏蛋来跟它抢主人暖暖的,香香的被窝呢?

&ep;&ep;青岚自我开解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昨晚把某人气跑的负疚心作怪,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连第二天一早的训练都没精打彩的。

&ep;&ep;她呵欠连天地跑在最后,听李崴小声笑她:“看你吓得,昨天他们只是吓你的,你若真不愿意,谁会没事灌你这个上官的酒啊?”

&ep;&ep;青岚拍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这不是没有见过,有点不大适应。”

&ep;&ep;李崴“自以为很懂”地笑道:“我知道,白兄弟,你看着年纪不大,昨天应当是从没喝过酒,怕丢面子吧?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嘛,就是丢了面子又有什么大事?”

&ep;&ep;就是因为不是男人,她才那么害怕喝酒嘛,要是个男人,放心一醉,真没什么,可依慕某人的说法,她那一醉就乱说话,到时候,好看的在后面呢!

&ep;&ep;金吾卫头一次居然混进了个女人当小校,那帮兵油子们不炸营才叫稀奇!

&ep;&ep;青岚苦笑:“我真是不能喝,小时候差点为这个事丢命。”

&ep;&ep;李崴见她说得认真,半信半疑:“真不能喝啊。”

&ep;&ep;青岚坚定的点头:“真不能喝。”

&ep;&ep;李崴拍拍胸脯:“我明白了,到时候,我找机会帮你跟大伙分说清楚。”

&ep;&ep;青岚就是怕昨天的事因为她拧着,闹成大家的误会,有一个能服众的人愿意为她出这个头,那肯定再好不过。

&ep;&ep;她感激地拱拱手:“多谢李校尉了。”

&ep;&ep;李崴笑道:“你我也吃过几次酒,怎么也该算个朋友了吧?总是职衔的叫着,多生份哪,我虚长你几岁,托大认个哥哥,怎么样?”

&ep;&ep;青岚知道,这是他想罩着他的意思,正要说话,将军的营帐那头跑来一个人,大声叫道:“白小校,正使大人有请。”

&ep;&ep;金吾卫按职司设置,原本该有两名副使,一名正使。其中的一名副使空缺,另一名便是刚刚叫青岚过去的曾荃正使。

&ep;&ep;这位正使青岚也只在统训的时候远远见过他两次,远不比江卓熟悉。

&ep;&ep;从远处看,他是典型的武夫身材,长得极其粗犷,满脸的络腮胡子。但是他能成为金吾卫的正使,绝不可能是个只有身材没有脑子的武夫。

&ep;&ep;金吾卫是皇帝手下,他拥有直辖统治权,亲领的第一亲卫队,曾荃在这个位置上,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绝对是凤启帝的心腹。

&ep;&ep;青岚也不清楚曾荃知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她跟着曾荃的亲卫进了营帐,曾荃埋头坐在书案后面不知是在写着什么。

&ep;&ep;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握着枝小细笔,那感觉就是壮汉在拈绣花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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