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身旁,软骨头似的靠在桌上,托腮看着俞千龄,上挑的眼尾,带着股子媚气:“我这才来京城,公主殿下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将我这戏班的风头都抢去了。”

&ep;&ep;俞千龄给他斟了杯酒:“给你谢罪还不成,这不是巧了吗?来听你唱戏,碰到这么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我若是不教训一下,该当我是纸老虎了。”

&ep;&ep;向泽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闷下,几滴溢出唇边,他探舌舔了一下,看着俞千龄的眼神带着丝丝缱绻:“殿下看不过眼,便砸我场子,看来我在殿下心中也不过尔尔。”说罢还撅起嘴来。

&ep;&ep;俞千龄暗骂他一句风骚,直白道:“要多少,出个价吧。”

&ep;&ep;向泽一笑,风情万种,伸出五个手指头,那双媚气的眼睛里都是市侩。

&ep;&ep;俞千龄又骂他一句小人,从怀里掏了个荷包扔给他,他打开看了看,眼睛都亮了,妥善收进自己怀里,揽住俞千龄的手臂道:“奴家的好殿下,真是一如既然的阔气~”

&ep;&ep;俞千龄挑挑眉头,拍开他的手:“说正事吧。”

&ep;&ep;向泽揪着她不放,清清嗓子,凑在她耳边道:“殿下果然神机妙算,六爷继位了,就这几天的事,估计很快便会传到各国了,奴家还听说他打算派使臣出使俞国。”说着他咂咂嘴,“这才登基,便迫不及待的出使俞国,一定是对殿下您贼心不死!”

&ep;&ep;俞千龄闻言皱皱眉头,一副烦不胜烦的模样:“你派人盯紧了,若是他真派人出使俞国,便将人拖住了,我大婚之前不能让他们进京。”他手下的人都敢对她驸马下手了,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了。

&ep;&ep;“您就放心吧。”说罢向泽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里画着圈,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殿下,驸马好看吗?比奴家还好看吗?这才几日啊,殿下便连跟了您那么多年的六爷都不要了,还把六爷留在您身边的人清的一干二净,真没见过您这么绝情的~早知道您看不上六爷,奴家说什么也要缠着您,说不定也能混个驸马了~”

&ep;&ep;俞千龄呵呵一笑:“驸马不仅美,还没你那么风骚,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成日里娘们唧唧的,你就不能正常点?”

&ep;&ep;向泽哼道:“殿下懂什么?奴家是戏子,还是旦角,人戏合一,这是境界!”

&ep;&ep;俞千龄懒得理他,斟了杯酒自斟自饮。

&ep;&ep;向泽又贴过来,冲她眨着眼睛道:“殿下,您真的不考虑把奴家收进后院吗?那驸马再美,哪里有奴家知情识趣?奴家还能办你做事,成了自家人,奴家自会更用心,还不会再收您银两了。”

&ep;&ep;俞千龄伸手推开他的脸:“然后你便能直接搬空我的金库了是不是?就你那点心思,想瞒过谁?”

&ep;&ep;向泽不乐意道:“殿下这么说,可是错怪奴家了,奴家一片丹心照日月!”说着还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副真情实意的模样。

&ep;&ep;俞千龄白了他一眼,正想顺势捏他一把,突地听到窗边有异动,转头看过去:“谁!”

&ep;&ep;钟霖从窗外冒出头来,见到屋里的场景一愣,片刻回了神,从窗子翻了进来:“公主殿下,微臣思来想去,还是有一事要说。”说罢他看了旁边的向泽一眼,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ep;&ep;俞千龄推开向泽,没先问他什么事,而是先道:“你怎么进来的?”

&ep;&ep;钟霖回道:“我想从门进来的,但是侍卫拦着,我看窗下无人把守,便爬上来了,请公主赎罪。”

&ep;&ep;俞千龄一听脸色都变了:看来她的侍卫该重新选拔了。

&ep;&ep;“你来有什么事情?”

&ep;&ep;钟霖看看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展开放她面前:“公主殿下,您之前欠了我十两银子,说好了十日后还,微臣是信任您才借您的,可您在那之后便没出现过了,这银子便也没还……”

&ep;&ep;他吞吞吐吐那么久,又费尽心思爬进来,就是为了十两银子?!俞千龄看着眼前的欠条目瞪口呆,钟霖这个人还真是了不得呢……

&ep;&ep;向泽爆笑出声,笑得趴伏在桌上:“殿下居然欠钱不还!真是笑死我了。”

&ep;&ep;俞千龄闻言一恼,抓了块点心塞进他嘴里,骂道:“那你就去死!”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钟霖,“还你,还有事吗?”

&ep;&ep;钟霖看看手里的金子,神色有些为难:“多了,微臣没带多余的银两找给殿下……”

&ep;&ep;本大将军会在意这点小钱?俞千龄不耐烦的挥挥手:“算红利,你收下吧。”

&ep;&ep;钟霖看看她再看看金子,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金子收进了袖中,诚恳道:“多谢殿下,微臣没有旁的事了,殿下,告辞。”说完自顾自往窗边走,走到了窗边,他又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