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恩却只听了前半句:对他满意?她还口口声声说他独一无二,转脸就认错了人。

&ep;&ep;时怀恩有些恼道:“大哥,你还不明白吗?是她看中了我,才会有这门亲事,她属意的人是我,你又如何能替代得了我?”

&ep;&ep;时怀今不以为然道:“今日我不就替代了你吗?”而且是完完全全替代了呢。

&ep;&ep;听到这,时怀恩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公主看不出端倪,怪不得大哥对此一点也不惊讶,这是恐怕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吧!

&ep;&ep;时怀恩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他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与她私下来往,你也早知道她是公主!”

&ep;&ep;时怀今点点头:“是早就见过,但当时也不知道她是公主,现下知道了。”

&ep;&ep;果然……果然!没想到性子一向温吞的大哥,竟是这种卑劣之人!说不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多次顶替他的身份与她私会了呢!

&ep;&ep;思及此,时怀恩怒火中烧:“大哥!你怎能这么做?你明知她相中的人是我,却暗地里用我的身份见她,与我争抢她!”

&ep;&ep;时怀今闻言眉心微蹙:“抢?怀恩,话可不能乱说,这门婚事是你自己放弃的,只是赶巧我想要,便答应了,现今我将这门婚事维系了下来,你反倒是怪我和你抢了?我可从未和你抢过,更没有背着你私会她。”

&ep;&ep;时怀恩深吸口气,怪他自己太单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现在计较也无用了,他道:“大哥,孰对孰错,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这门婚事本就是我的,之前是我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如今我知道了,便不能辜负她,以后我与她之间不需要大哥你的参与。”

&ep;&ep;时怀今好笑道:“辜负?你对她有什么承诺吗?还是她对你受什么承诺?但也没用了,她已经将信物给我了,有了承诺的是我和她。”

&ep;&ep;时怀恩从不知他的兄长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气道:“这信物是她要给我的!不是你!你不过是借用我的身份得到它罢了!”

&ep;&ep;他这个弟弟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我感觉良好,也不知道她当初是为了什么定下这门婚事的。

&ep;&ep;时怀今站起身欲要回房:“反正这东西是她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让我给你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自己要回去,再亲手把它给你。”其实他可以将话和时怀恩说明白,但他更想让他这个清高的弟弟看清自己,有些自知之明,不要以为侯府的人都围着他转,全天下的人便也是如此。

&ep;&ep;时怀恩听完昂起头,笃定道,“好,我会让她要回来的。”说罢,又不屑的添了一句,“大哥,偷来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

&ep;&ep;时怀今不以为然的一笑:“长不长久,你说的可不算。”

&ep;&ep;时怀恩似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跟上几步道:“怎么不算?大哥知道我与她是如何相遇的吗?又知道她是如何一次次纠缠我的吗?大哥,我劝你悬崖勒马吧。”

&ep;&ep;时怀今闻言回过身来,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笑道:“不知道又如何?这些干我何事。”说罢转身进了屋,将门重重合上了。

&ep;&ep;时怀恩瞪着合上的门板冷哼一声:“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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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

&ep;&ep;惠安侯才回府,官服还没换下来,便听外面喊道:“圣旨到!”

&ep;&ep;圣旨?惠安侯心里咯噔一下,昨日公主才来过,今日便又降了一道圣旨,怕是不好啊。他走出去,瞧见前来宣旨的人又是礼部郎中,心中更是暗觉不妙,婚事怕是有变。

&ep;&ep;惠安侯看向走来的长子,见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皱了下眉头,莫非他昨日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

&ep;&ep;时怀恩心中一样不安,瞧见大哥极是淡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他的预感果然没错,礼部郎中宣旨,大意内容是:公主见过时怀恩以后,对时怀恩大失所望,甚是不得心意,反倒觉得侯府世子时怀今品性俱佳,才智过人,因此悔婚时怀恩,重新与时怀今订下婚约,婚期如旧。

&ep;&ep;礼部郎中这次十分慎重,瞧见时怀恩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便把圣旨交到了一脸坦然自若的时怀今面前:“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世子才貌双全,人中龙凤,怪不得能得陛下与公主垂青。”

&ep;&ep;时怀今接旨起身,客气道:“大人谬赞。”说罢另小厮递上准备好的谢礼。

&ep;&ep;传这种圣旨大都能捞到好处,礼部郎中也没客气,笑着接下来,又说了几句吉祥话离去。

&ep;&ep;惠安侯府因为这桩婚事近来极受关注,府门外过来围观的人探头探脑往里看,想看看侯府世子是个什么模样,竟把号称京中三杰的时二公子比下去了,往日里可没听说这世子有如此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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