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便事有转机。夏国反倒与俞国联合,仅用六个月的时间便将绥国攻下了,俞国瓜分了一大半的城池,扩充了万里疆土。那位“作大死”的皇女,如约在帝王寿诞送上了这份贺礼,重重打了群臣的脸,可谓风光无限。

&ep;&ep;如今,她终于进京了。

&ep;&ep;朱雀门外。

&ep;&ep;六位皇子一字排开,皆是体型魁梧,容貌硬朗的,平日虎着脸的样子还会有那么几分骇人。此时,他们左顾右盼,皆如小孩子般长舒口气。

&ep;&ep;“还好还好,千龄还没到呢。”说话的是俞三,平日里最怕皇妹俞千龄了。

&ep;&ep;俞大瞥他一眼:“我就说了,赶得上,偏你们几个毛毛躁躁的,一路横冲直撞,出了事情反倒赶不上了。”

&ep;&ep;俞二嗤了一声:“大哥还好意思说,跑的最快的人就是你!”

&ep;&ep;兄弟六人正拌嘴,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马,跑起来尘土飞扬,乍一看像是漫天狂沙席卷而来。

&ep;&ep;俞四摇摇头:“果然是千龄,这风风火火的。”

&ep;&ep;人马近了,停在了城门前,为首之人身着沉重的银甲,脸上用黑色的颜料画着狰狞的图腾,辨不清男女。

&ep;&ep;那人翻身下马,沉重的声响惊起地上粉尘无数,煞有气势。她依次看向六人:“哥。”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清甜,显然是个女子。

&ep;&ep;六兄弟一拥而上,上上下下打量她,各种嘘寒问暖。

&ep;&ep;俞大说:“还好还好,没缺胳膊少腿。”

&ep;&ep;俞二说:“千龄啊,可想死二哥了。”

&ep;&ep;俞三说:“千龄你是不是瘦了?”

&ep;&ep;等俞四要说话的时候,俞千龄不耐烦的挥开他们,问:“爹呢?”

&ep;&ep;俞六忙道:“千龄你别怪爹,他想来的,但是宫里那些老迂腐不让他来,就让他在崇文门外等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规矩。”

&ep;&ep;俞五附和:“千龄你不知道,这宫里规矩可多了,又臭又长。”

&ep;&ep;俞千龄听了嗤笑一声:“爹当了皇帝反倒规矩起来了?”她翻身上马,高声道,“进京!”说罢等都不等她六个哥哥夹了下马肚自顾自进城去了。

&ep;&ep;兄弟六个赶紧跟上去,强占皇妹两侧有利地形,俞四抢到了左边,看了眼皇妹脸上狰狞的图腾,说:“千龄,这京城里都不时兴脸上画图腾的,你这样一会儿要吓着人。”

&ep;&ep;在他们北疆,出征打战或是有重要场合的时候,时兴脸上画神兽的图腾,以示庄重和威严。谁知道京城的人胆子比鸡眼还小,宫宴的时候瞧见他们一个个脸上画着图腾差点吓尿了。转日便上书父皇,言明京中与北疆不同,脸上素净才是庄重,弄得他们可是堵心了。

&ep;&ep;俞千龄冷淡的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便从今日起时兴起来吧,这京城不都姓俞了吗。”

&ep;&ep;占据右侧的俞大附和:“千龄说得对,凭什么听他们的?这天下都是咱们老子的了!”

&ep;&ep;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等了许久的城众探头探脑的看那领头之人,瞧见她脸上狰狞的图腾纷纷惊呼一声,议论开来。

&ep;&ep;“那是皇女吧?脸上是什么啊?”

&ep;&ep;“真是好吓人,脸上怎么画着那种东西啊?”

&ep;&ep;“我猜十之八|九是破了相了,所以脸上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遮掩,啧啧啧,女儿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男人打仗。”

&ep;&ep;“你们看那身形,哪里还是女人啊?怕是比男人还……”

&ep;&ep;本来这些人是小声议论,谁知那俞千龄似是听见了一般,一眼扫了过来,那乌黑透亮的眼睛仿佛发着寒光,毒箭一般。

&ep;&ep;瞬时,看热闹的人都噤了声,再看队伍后面,更是青天白日里脊背发凉。

&ep;&ep;数万名兵将脸上也画着狰狞的图腾,囚车里是衣衫偻烂的战俘,囚车前还插着一杆长矛,矛上有个人头,风干了一路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这一行人宛若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阴兵,令人不寒而栗,怪不得有传言说这位皇女是煞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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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崇文门外,俞霸天看见一年多未见的闺女老泪纵横,不顾文臣的阻拦,往前走了好几步,迎接闺女凯旋而归,什么司礼监说的规矩,此时全是屁!

&ep;&ep;“千龄啊,你可算来了,你不来,爹要这皇城有何用啊?”说罢拍着她的手领她入宫,“来看看,这可是普天之下最大的宅子了,你不说要住最大的宅子吗?”

&ep;&ep;群臣:……合着你死皮赖脸当皇帝,是为了给你闺女住大宅子?!

&ep;&ep;这俞霸天是真的宠闺女,从他给七个孩子取得名字便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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