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俞飞他们提到的妖族入侵,萧君越心有疑惑。他抬头看向周嵬,周嵬隐晦的摇头。这件事情不方便当着俞飞的面提起。

&ep;&ep;辰少宁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叶寒栖的预料,这个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辰少宁让他有了一丝不安的危机感。但旋即这丝不安就被他心中的怒意压下去,辰少宁愿意安分守己,他可不计较。但如今他已经踩到叶寒栖的底线,叶寒栖岂能罢休?

&ep;&ep;辰少宁与前世不同,他和前世又岂会相同?前世的他了无牵绊故而不会在意,今生却处处都是羁绊,心有所护。

&ep;&ep;“我要去一趟锁情园。”叶寒栖开口道,彼时他们都在俞飞的院子里,离锁情园不远:“我当众给辰少宁难堪,他这会儿只怕会在锁情园。”

&ep;&ep;如果让辰少宁先一步告诉韩麟今日之事,只怕黑白颠倒,会让叶寒栖和韩麟的关系雪上加霜。

&ep;&ep;其余三人目光一冷,萧君越深知天道对叶寒栖不会手下留情,他并不愿意叶寒栖和辰少宁独处。万一辰少宁借韩麟来针对叶寒栖,叶寒栖便是两难的境地。

&ep;&ep;“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萧君越忧心忡忡的看着叶寒栖,手指摩擦着手环,考虑要不要请系统帮忙。

&ep;&ep;“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是去示好。”叶寒栖安抚道:“我知道该怎么办,比起辰少宁,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宗主。有些事情该我去办,而不是辰少宁。”

&ep;&ep;三人愣住,叶寒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担起少宗主这个责任,把辰少宁手中的权利全部收回来。诚然,他才是名正言顺该拥有这些权利的人,其他人在得宠爱也不能越过他。越过便是越权,是对北冥宗对韩麟的挑衅。

&ep;&ep;萧君越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寒栖会为了这种事情不得不担下责任,他的性情本就不适合受到约束。

&ep;&ep;“师兄,”萧君越低|吟一声,欲言又止。

&ep;&ep;叶寒栖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他的确不喜欢这些东西,可萧君越是妖王,是北冥宗的敌人。他若能坐稳宗主的位置,将来就算萧君越的身份暴露,他也能护他无忧。为了萧君越,为了能让妖族和人族相互之间放下仇恨,少宗主这个位置应有的权利,叶寒栖必须去争取。

&ep;&ep;萧君越领会他的意思,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想要护着叶寒栖,到头来却还是被他护着。

&ep;&ep;叶寒栖匆忙离开去找韩麟,俞飞在此,萧君越想和周嵬说点事也不方便,干脆起身告辞。

&ep;&ep;追云闲居的景致和此前别无两样,阔别两年回到这里,站在门口听见院子里的声响,萧君越有种游子归来的归属感。这里是他的家,有过欢声笑语,有过阴晴圆缺。在外披星戴月带来满身风霜,进门之后便是温声细语,暖火烛光。

&ep;&ep;前世乾钧身份暴露之时,朽天星不在,北冥宗分崩离析,唯一护着住他的灼华被萧君越害死。这一世萧君越和叶寒栖都极力的避免这个悲剧,天道却非要在老虎嘴上拔毛。萧君越深吸口气,把自己一身的杀意敛去,这才开门。

&ep;&ep;现在还不是和天道摊牌的时候,他不能再乾钧面前露出异样。

&ep;&ep;院子的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背对着萧君越的人影一头银发披散,支起头拿着书卷在看。

&ep;&ep;萧君越心头一热,快步走过去行礼,殷切道:“师父。”

&ep;&ep;躺椅上的人影动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收进纳戒,坐起身面对萧君越道:“认错了,叫师祖。”

&ep;&ep;朽天星盘着腿赤着脚,银发银瞳让他身上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更深。可萧君越还是隐隐牙疼,他诧异的盯着朽天星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没见识过这个人一样。

&ep;&ep;“老朽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但你一直盯着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朽天星被萧君越盯的浑身不自在,先败下阵来,避开他的视线,心虚起来。他给乾钧开脱那套说辞骗骗初出茅庐的小弟子,止住流言还行,想骗其他人,就有些不够看。

&ep;&ep;萧君越是妖王,乾钧是灵修,这两个人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ep;&ep;“师祖,师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不必忽悠我。”萧君越的目光落在朽天星的银发上,苦涩的问道:“你的头发变成这样,对你可有影响?”

&ep;&ep;“没有,这是我让你修复的易容丹。”

&ep;&ep;“那丹药药效并不长。”萧君越敛眸。

&ep;&ep;“所以需要一直吃。”朽天星说着就从纳戒里拿出一颗小拇指尖大小的药丸扔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洒脱道:“好在这东西味道还可以,就当吃豆子。”

&ep;&ep;“是药三分毒……”萧君越欲言又止,易容丹这种东西算是偏门,除了改变容貌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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