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君越看的入神,觉得满目的风景在叶寒栖的面前都失去了色彩,叶寒栖才是这荷花池中最美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ep;&ep;北冥宗的内门,新弟子考核还在继续,只是考核的人从俞飞和周嵬,换成了秦昭然与另一位师兄。只负责引路的周嵬俞飞在风花雪月小酌两杯,点评了几个新弟子的天资,等酒水喝的半饱。俞飞晕乎乎的上床睡觉,让周嵬自便。

&ep;&ep;周嵬已经习惯了俞飞的随意,毫不客气的拿走一坛美酒出门。

&ep;&ep;路过院中的莲花池,莲花争相摇曳,花枝乱颤,仿佛在朝周嵬低声述说着什么。

&ep;&ep;周嵬灌了一口酒,擦去嘴角多余的酒水,一溜烟的消失在风花雪月。

&ep;&ep;鲜少有人的僻静小树林,周嵬抱着酒坛子在一颗高大的古木上休憩。一只色彩斑斓的灵鸟顶着长长的翎羽落在周嵬的酒坛子上,嫩黄的小爪抓|住坛口,身体探头探脑的往坛子里钻,想要去喝里面的酒。

&ep;&ep;修长的手抓|住灵鸟的翎羽,将它提起来丢到一边道:“什么事?”

&ep;&ep;灵鸟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方才稳住身体。周嵬已经睁开眼睛,将自己的酒坛子护住,一副不给喝的样子。灵鸟嘲弄似的看了他一眼,落到树枝上,梳理自己刚才扑腾乱的羽毛。

&ep;&ep;“叶寒栖的身世查到了,他是韩麟的私生子。青染让我来问问,叶寒栖现在和韩麟关系如何?”青鸟张嘴,口吐人言。从青染调查回来的消息可知,韩麟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叶寒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ep;&ep;周嵬眉峰轻皱,他喝了口酒,思索片刻道:“你让我想起很久之前听到的一个传闻。”

&ep;&ep;灵鸟不解的看向周嵬。

&ep;&ep;“十几年前,韩麟的修炼遇到瓶颈,下山去云游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突破了。有人说他是在山下经历了情劫,悟透无情道。”

&ep;&ep;韩麟是水灵根,修的是无情道。如果周嵬听到的这个传闻是真的,那韩麟当初只是将叶寒栖的母亲当做修炼的棋子。

&ep;&ep;周嵬冷笑起来道:“这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把叶寒栖变成我们的人并非没有可能。”

&ep;&ep;“风险太大,我不赞成。”灵鸟否定了周嵬的话:“我好不容易在流焰阁挑起矛盾,叶寒栖三两句话把灼华推出来做阁主,折了我的暗棋。他给我的感觉一如既往的危险,还是别留着的好。”

&ep;&ep;“你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可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听你的。”周嵬的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叶寒栖很危险,这一点不需要燕离提醒,他看的出来。

&ep;&ep;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周嵬想站在叶寒栖这一边。而且叶寒栖和萧君越现在的关系也让周嵬不敢轻易动手,折一个叶寒栖,让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萧君越对妖族生出恨意,得不偿失。

&ep;&ep;周嵬的迟疑让燕离的心情有一点微妙,他和周嵬同为妖将,是妖王的左膀右臂,和妖王感情甚笃。这些年他们在北冥宗付出的努力太多太多,和这里建立起来的联系也不少。

&ep;&ep;就算有意的去避免和人类建立起友谊,可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控制?唯有自己心狠一点,不把别人当回事,才能管住本心。

&ep;&ep;燕离不知道周嵬是不是开始动摇,他不会伤害妖王,但优柔寡断会让妖族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ep;&ep;“黎崇……”燕离欲言又止,他还是不愿意猜忌周嵬的用心。

&ep;&ep;周嵬疑惑的看向他,燕离酝酿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口,他扬起翅膀飞翔于空道:“我走了。”

&ep;&ep;“别急,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告诉青染。”周嵬挥出一道灵气,将燕离抓过来,压低声音道:“叫青染回去,让妖族和人类暂时休战,我们该给王成长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你们有什么大动作,我多半会被调出去。我一走,王的训练谁补上?”

&ep;&ep;“大型休战可免,小型骚扰不会断。”燕离在周嵬的手心里扑腾了两下,不爽在他手指上啄了一口,留下一道血痕。

&ep;&ep;周嵬吃痛松开手,燕离张开翅膀左右开弓给招呼在周嵬脸上,咋乎乎的骂道:“我的鸟型很好玩吗?仗着自己是山鬼,在山中来去自如,欺负老子只能变成鸟是不是?”

&ep;&ep;鸟的羽翼不锋利,但燕离加重了力道,还是让周嵬有点吃不消。他的身体化作一团烟雾,躲开燕离的攻击,在树枝的另一端重新凝聚人形道:“只是有点想念以前在妖族打闹的日子。”

&ep;&ep;那个时候的他们无拘无束,跟在妖王的身后,吵吵嚷嚷一整天,看谁不爽就动手打架。闹腾的狠了,妖王就会加入战局,把他们全部打趴在地上。谁要是不服气,妖王就打到他服。

&ep;&ep;燕离被周嵬勾起了回忆,蹲在树上瞅了周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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