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崖底奇寒无比,不知从那里飘来的雪花,沸沸扬扬,无休无止。

&ep;&ep;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吴玉堂的魂魄从蓬头稚子长成翩翩少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p;&ep;好巧不巧有个名为贾靖宇的修士受人之托,给一家富户的独生子医治顽疾。此儿姓莫名展楠,从小体弱多病,父母遍寻名医,花钱如流水,操碎了心,可他还是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有的时候咳嗽咳的憋红了脸,吃的东西全部都给拿出来。

&ep;&ep;十六岁的少年,面黄肌瘦,身上没有几两肉,走路打颤,起风不敢出门,担心被风卷走,活脱脱一个纸糊篾扎的纸人模样。

&ep;&ep;病情反反复复,始终找不到原因。有的大夫说他是肾气不足,要补肾;有的大夫说他是肠胃不和,要调养;还有的算命先生说他是童子转世,命运多舛,要改命改运;驱邪避祸的修士则说他家宅子有邪祟阴鬼,做了一场法事,毛用都没有。

&ep;&ep;这银子可花了不少,他们的宝贝疙瘩,依然不见好转,缠绵病榻,双眼范青,看面相都不像生活富足,无忧无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除去一身绫罗绸缎,倒像个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逃荒流民。

&ep;&ep;莫展楠的娘亲秦氏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修为尚可的贾仙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重金聘请,如果展楠和贾先生有缘,先生妙手回春,棋高一着,没准儿子的病就能痊愈了。

&ep;&ep;结果,在莫展楠的房间,他平躺在床上,盖着被褥,父母请出去,贾仙者独自留下,施展法术,嘴里念念有词,专心致志。

&ep;&ep;这位贾仙者以前也为先天不足,体质虚弱者用灵力医治过,效果显著。还有接这单生意,一个最重要原因就是他家兄长,憨厚老实,二十八岁,光棍一条,好不容易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媒人转达了姑娘父母的要求,聘礼一百两银子。

&ep;&ep;兄长只是绸缎庄刘老板家里的掌勺,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愁眉紧锁,不得已,将他寻回,商量对策,贾靖宇思来想去,才决定放手一搏,因为他还没有出师,不能打着自家仙门的旗号,只有拜托熟人,在外地给他寻了个这样来钱快的好差事。

&ep;&ep;念念有词片刻,贾靖宇觉得有点奇怪,刚才咳嗽不止的莫少爷,怎么真的不咳不喘了,睡得安安稳稳。

&ep;&ep;此时,他的父母也揪着一颗心,趴在门边倾听屋内的动静。

&ep;&ep;“老爷,展楠没有咳嗽了,我听着像是睡着了。”秦氏一脸欣慰。

&ep;&ep;莫老爷竖起耳朵细听一下,心里没底,顺着妻子的话道:“就是啊……”

&ep;&ep;这时,贾靖宇惊觉不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近床榻上病弱少爷,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探向他的鼻端……

&ep;&ep;刚巧,莫老爷按耐不住,小心翼翼道:“贾仙者,我儿展楠这是睡着了吗?”

&ep;&ep;平地一声雷,贾靖宇惊出一声冷汗,下意识道:“啊?”问询声起,而指尖触感,那莫少爷气息全无……

&ep;&ep;他死了!!!

&ep;&ep;“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莫老爷听出贾靖宇声音里的慌乱,和妻子对视一眼,紧张追问。

&ep;&ep;秦氏用手拍门,连声道:“贾仙者,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快点把门打开!”

&ep;&ep;贾靖宇脑子转的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严厉批评:“我事先交代的清清楚楚,本人在给病人施法医病,要专心,不能分神,容易出错,你们夫妻俩是不是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治病了?”

&ep;&ep;原来如此,夫妻俩舒一口气,莫老爷拿衣袖擦一把额头的汗珠,如释重负,愧疚道:“贾仙者,你别生气,我们不打扰你,小儿就拜托给你了,治好之后,除了诊金,另外还有酬劳。”

&ep;&ep;“嗯……”贾靖宇淡淡应答一句,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不贪钱财的仙者模样。

&ep;&ep;此情此景,他还敢贪图钱财吗?原以为只要耗费灵力,就能将他医治好,哪晓得刚才为他输入灵力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就咽气了呢?难道说,身体太差,底子太薄,承受不住我的灵力,要是被他的父母知道他们的独生子被我治死了,还不得让我给他陪葬!呜呼哀哉!

&ep;&ep;怎么办?!怎么办?!开窗逃出去。贾靖宇悄悄来到窗边,临窗窃听,听见了几个家丁在低语,坏了,莫家老爷,心思缜密,留了一手,院子里有健壮魁梧的家丁守着呢。

&ep;&ep;自己撂到几个家丁不在话下,可是,如果莫老爷他们去报官,也会惹出许多麻烦。

&ep;&ep;他们人到中年,就这么一个如珠似宝的独子,无声无息地就死了,我这样一走了之,怎么着,也不像人该干的事啊!

&ep;&ep;此路不通,贾靖宇又踱步来到床边,瞅了瞅莫展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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