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燃眸中漾起一丝笑意。

&ep;&ep;他收回视线,斟酌了一下,说:“因为,这时的顾悉他……不爱关寄年。”

&ep;&ep;因为顾悉不爱关寄年,所以他入不了戏。

&ep;&ep;狡诈的商人,下岗工人,他们的心理都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ep;&ep;但他无法对顾悉感同身受。

&ep;&ep;“这……”

&ep;&ep;李延愣了愣。待理解了傅燃的意思,他十分惊讶看向傅燃,又看了一眼岑年。

&ep;&ep;“那吻戏呢?”李延摸了摸下巴,消化了这个事实,“既然你喜欢他,拍吻戏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ep;&ep;傅燃沉默一阵,无奈地笑了笑:

&ep;&ep;“我怕吓到他。”

&ep;&ep;岑年像橱窗里的一颗闪闪发光的糖。他想拥有,想独占,想把那块糖果锁到自己家里、小心守着不让任何人多看一眼。

&ep;&ep;……但不行。

&ep;&ep;糖再甜,终究不是他的。

&ep;&ep;如果岑年知道他这样的想法,说不定就会被吓跑了。

&ep;&ep;所以他必须克制,他无法太真实。

&ep;&ep;李延眼神复杂地看了他,点了点头:“好吧。”

&ep;&ep;李延低下头,看着剧本,陷入了沉思。

&ep;&ep;二十分钟后。

&ep;&ep;“最后一次,这次不过的话,先拍同样布景的配角戏份。你俩再琢磨一下。”

&ep;&ep;李延决定道。

&ep;&ep;岑年和傅燃点了头,往拍摄地点走。岑年把黑框眼镜架上,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ep;&ep;“前辈,不如咱们先不拍了吧。”

&ep;&ep;傅燃明显是不在状态。有时候,遇到瓶颈时,越是逼迫,反而越会起反效果。比如……之前的九次吻戏,一次比一次要更平淡而乏味。

&ep;&ep;岑年有点气馁。上辈子第一个拍的也是这一场,当时傅燃明明入戏的很快,两三次就过了。

&ep;&ep;单单是吻戏过不了,难道……傅燃对他真的没感觉?

&ep;&ep;是他装的过了头,导致傅燃完全把他看成了小孩子了吗?

&ep;&ep;正沉思着,傅燃的话打断了岑年的思绪。

&ep;&ep;“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傅燃温声问。

&ep;&ep;“嗯。”岑年愣了愣,“什么?前辈你说。”

&ep;&ep;傅燃顿了顿,低声说了句话。

&ep;&ep;岑年有点讶异,他思考一阵,迟疑着点了点头。

&ep;&ep;.

&ep;&ep;“听说了吗?岑年是被潜规则上位的。”

&ep;&ep;方莉莉刚刚去帮岑年买点吃的——岑年早上起得匆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而她刚回来,正好听见两个群演在边上嘀咕。

&ep;&ep;她隐约听见了‘岑年’两个字,却没听清具体的内容。

&ep;&ep;“你们说什么呢?”方莉莉没太在意,“岑年怎么了?”

&ep;&ep;那两个群演都认得她的脸,顿时噤声了。

&ep;&ep;方莉莉没问出来,她留了个心眼,往四处看了看。而那些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场务、助理、群演等人,不知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立刻都停止了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