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人没话说了,文夜雪更加得理不饶人:“这是最近拍的。你们看看,到底是谁不老实。还有,他们俩的事,只要不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到底是谁先招的谁。我妹前几天说,你们肖诚向她求过婚。正好,今天我们家的人在这儿集体表个态,我们家,不同意。”

&ep;&ep;肖妈恼了,说:“那正好,我们家,也不同意。”

&ep;&ep;正是相看两厌的时候,文夜雪看了看表,不一会儿又有几辆车停在蔷薇胡同的路边。

&ep;&ep;里面下来c市主管文教的副市长,文化局局长,宣传部部长,还有不少随行的工作人员。

&ep;&ep;文教授夫妇笑着迎了出来。

&ep;&ep;文夜雪对大家说:“我们走。”又对着楚珈文道,“你也一起。”

&ep;&ep;文教授的一幅油画,刚在苏富比拍出天价。c市最近举办一场跨国的当代艺术联展,便通过文夜雪的关系,找到文教授。

&ep;&ep;文夜雪当时提出,他们画廊有几幅文教授的作品,是很少抛头露面的珍贵收藏。但有一个条件——楚珈文是画廊签约的美女画家。她年轻的理念,符合这次几国联展的风格。她良好的外形条件和气质,也可以作为这次炒作的噱头。因此,文夜雪推荐楚珈文作为这次联展的主角。

&ep;&ep;瘦死的骆驼比马大。c市主办单位爽快答应。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觊觎的,还是文教授这个“赠品”、“搭头”。

&ep;&ep;人类的哲学,有时奇怪得很。如果让文教授带着楚珈文参加联展,他们很可能会嫌弃楚珈文这个附属品。可如果是楚珈文搭上文教授,他们又开心得像是占了便宜捡了宝。

&ep;&ep;只是出场顺序不同罢了。

&ep;&ep;文夜雪深谙此道。楚珈文感激的同时,又有些自卑。让人费脑子,设陷阱,还不是因为她资历不够强,水平不过硬么?

&ep;&ep;文教授是个气质儒雅、平易近人的老先生。他跟人热情握手,把姿态放得挺低,寒暄说:“太过意不去了,还让领导亲自过来找我。老头子受之有愧。这次画展,老头子就用个现在流行的俏皮话,‘谢邀’!”

&ep;&ep;大家哈哈一笑。文夜雪又把楚珈文介绍给大家。听文夜雪这人说话就是门艺术,她能变着法极诚恳地把人夸出花来。

&ep;&ep;领导们一一跟楚珈文握手。楚珈文笑容得体,身段样貌出众,举手投足间,一看就见过大场面。

&ep;&ep;这次见面一片祥和,旁边还有记者各种角度对着大家拍照。

&ep;&ep;山嫂和肖妈被晾在一边,跟蔷薇胡同的吃瓜群众一起,成了照片里的背景。蔷薇胡同够老,这种承载着c市历史变迁的破旧,竟然在此时,应景得有了那么些味道。

&ep;&ep;文夜雪趁乱对楚珈文小声咬耳朵:“一会儿大家要一起吃个饭。你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的车走。”

&ep;&ep;楚珈文看着身后的小店,还有人群里眼睛亮闪闪,对她盲目崇拜的肖扬,突然心生不舍。

&ep;&ep;她对文夜雪说:“我的店还没打扫完。我租的房子也没打电话退掉。我现在走太赶。”

&ep;&ep;文夜雪往她身上拧了一把:“不争气的东西。我看,你是在等人吧。那个肖诚不是在这胡同住么,剩下的都交给他吧。他也该为你出出力,白跟他好一场了。”

&ep;&ep;楚珈文默默点头,跟着文夜雪上了车。

&ep;&ep;楚珈文走了。不是灰头土脸,被人扫地出门赶走的;也不是无声无息,不带走一片云彩逃走的;而是被人敲锣打鼓,给足脸面,给接走的。

&ep;&ep;身后的蔷薇胡同,离她越来越远。日头下,她看着这条老街上越来越小的人影,和这条街上的人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队,都像是幻影。

&ep;&ep;隐约有个清脆的童声高喊:“姐姐!”

&ep;&ep;楚珈文回头,一个壮实的小牛犊子,追着她们这辆越野车跑。

&ep;&ep;小男孩不知道这次的分别意味着什么,只是拼命跳起来挥手,想让楚珈文看看他。“姐姐。你早点回来!”

&ep;&ep;不久小牛犊子被人一把抓住,有老妇人带着哭腔说:“你给我站住,小心被车撞喽!”

&ep;&ep;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哄笑:“你的姐姐,你爸的媳妇,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咯!”

&ep;&ep;老妇人骂说:“臭嘴!对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ep;&ep;小牛犊子蔫了,连哭都忘记。他耷拉着脑袋,扒着锁了的彩绘店卷闸门想,那个小狗,也不知道姐姐带走了没有……

&ep;&ep;☆、不是时候

&ep;&ep;c市到b市的高速上,千篇一律的树木不停倒退,像是永不会停歇。这景象让人昏昏欲睡。

&ep;&ep;楚珈文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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