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没有必要再骗他了。作尘,对不起,我没能救了江易寒。”寒冬十月,天气格外的冷,风雪哗哗不休。

&ep;&ep;花零,字作尘,五大世家之一花家的大公子,此时此刻,这位白衣公子狼狈不堪地往山上跑去,温不疑的那几句话回响在他的脑海,“作尘,别再自欺欺人了,江易寒他真的死了。”

&ep;&ep;“我不信,我不信,江复!”花作尘心恨至极。断崖前,俯瞰时,世间一片素颜,公子如玉,性格乖张,吼出了一句:“江复,我知道你在附近,给老子滚出来!”悲痛非常,一语竟然响彻四方。

&ep;&ep;隐蔽在附近山壁后的那个蓝衣人冰清玉洁,头上的戴着的斗笠素纱飘飘,长纱下面容冷峻。那人低头犹豫了许久,内心十分纠结,要不要出去见他?

&ep;&ep;热泪两行,落下消融了冰雪,花作尘强笑:“自从我醒来,你便一直暗中护我,江复,你出来好不好?我想见见你,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你没有死,江复。”

&ep;&ep;蓝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剑,依然没有现身。

&ep;&ep;“你不出来是么?好,很好。”花作尘冷笑,抬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那边可是山崖。“你别后悔。”他闭上了眼,举身赴崖。

&ep;&ep;“断魂,出!”风雪之大,湮没了那清冷的一言。断魂剑出鞘,蓝衣公子御剑而下。

&ep;&ep;花作尘闭目喃喃:“我拿命作赌注,我相信你还活着。”

&ep;&ep;断魂剑悬在半壁,剑上立着两位公子,一个白衣一个蓝衣。

&ep;&ep;“江复……”他泪落两行,紧紧拥着身前那个人,“我就知道你没死,你终于肯见我了。”

&ep;&ep;蓝衣公子沉默不应,只驾驭着断魂上崖。山崖之上,花作尘露出了难见的一笑,而这一笑,却深深刺痛了蓝衣人的心。

&ep;&ep;“久别重逢,你为何不肯让我好好看看你?”

&ep;&ep;“我……”那人抬起了手,随后斗笠落在厚重的雪地上。

&ep;&ep;那张面目,令花作尘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江……江如练?怎么是你?江复呢?”眼前这人手上提着断魂,为何不是他江复?

&ep;&ep;“只可惜你赌错了,易寒他……”江如练启唇,看着那个小公子,竟不忍将话说下去。

&ep;&ep;“他人呢?”花作尘满脸殷切,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人。

&ep;&ep;而江如练却是低了低头,说出了那句打击人心的话,“温不疑的话,都是真的。”他负罪感深重,“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易寒他会那么在乎你。那一剑下去,任温不疑耗去了半身灵力,却还是无力回天。”

&ep;&ep;花作尘连连摇头,泪水不受控制,“你们真是可恶,一个个骗我,江复明明没有死,你们为什么要咒他?!他还在……还在的,他没有死。”

&ep;&ep;“他死了。”江如练一字一顿说道,“花作尘,这些日子是我代他护在你身边,你知道吗?他到死都对你念念不忘,让我保护好你。这把断魂,便是最好的证明。”江如练递出了那把宝剑。

&ep;&ep;“江复……”那个人真的死了,花作尘白衣泻在雪上,双目空灵,“江复……江复……”

&ep;&ep;三年前——青邱之地,常年烟雨微茫,夜空中闪亮着明星,如梦如幻。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又到了,市镇上早早挂满了各色的花灯,小贩们摆上各种各样的精美小礼品,又粘贴着灯谜。

&ep;&ep;青邱凌云阁前,凌云阁的人搭建的花台基本上完工了。凌云阁阁主白一痕,自早年落户于青邱,白手起家,不过几年,凌云阁便成了青邱最大的酒楼。

&ep;&ep;白一痕此人最喜欢热闹,每年佳节都会出资搞点儿花样儿玩。这不,今年的元夕又有得玩了。

&ep;&ep;凌云搭建了个花台,花台上是个高大的花架子,而花架子上则又挂满了各色的花灯,炫彩艳丽。

&ep;&ep;顶部中心挂着一个纯金雕制的花灯,莲花形状,每片花瓣薄如蝉翼,整个花灯金灿灿的。

&ep;&ep;日落西山,天色才有些昏暗,街道上便点满了花灯,一派通明。

&ep;&ep;天际,御剑似飞鸿,剑光如流星。“花林花林,你快点儿啦!白一痕说过今年要送我花灯的。”御剑飞行的白衣少年花作尘欢喜叫道,有些急切。

&ep;&ep;“他送你花灯,他也不怕七小公子又砸他的凌云阁。”后面的黄衣少年花林紧跟着。两把剑“唰唰”划过天际,“零哥,拜托你慢点儿!小心撞到了人。”

&ep;&ep;花作尘回头笑,风神俊朗,眉目清秀,“不会的,我这么好的身手。”

&ep;&ep;“喂!你看路!前面!#%……”

&ep;&ep;“嗯?!!!”花作尘回身,迎面是两个蓝衣人御剑而来。这大晚上的,你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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