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单寒暄后,王碧芝竟给贺思嘉倒了一小杯红酒,说是喝一点酒能释放灵感。

&ep;&ep;“喝酒难道不会手抖吗?”贺思嘉问。

&ep;&ep;“当然不能多喝。”

&ep;&ep;王碧芝领着贺思嘉来到拉坯机前,为他介绍了一系列制陶工具,才教他揉泥拉坯。

&ep;&ep;原本贺思嘉没什么信心,哪知第一件陶坯就拉得像模像样,连王碧芝都夸他:“不错啊,比臻臻有天赋。”

&ep;&ep;贺思嘉表情古怪:“臻臻?”

&ep;&ep;“就是吴臻,我和他妈妈是老朋友。”

&ep;&ep;贺思嘉忍笑的同时也明悟了,难怪剧组能请到王碧芝当指导老师,原来是借了吴臻的面子。

&ep;&ep;正想着,他便听到敲门声。

&ep;&ep;“臻臻拍完戏了啊。”王碧芝见了吴臻,笑纹都加深不少。

&ep;&ep;吴臻步子微顿,立刻去看屋里另外一人,正对上一双笑意浓厚的桃花眼。

&ep;&ep;贺思嘉红唇轻启,无声翕动,以口型描绘着两个叠字。

&ep;&ep;吴臻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一抽,半晌,他错开眼,苦笑着说:“王姨,我都多大了,在外面能换个称呼吗?”

&ep;&ep;“你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叫你小名怎么了。”

&ep;&ep;王碧芝看似埋怨,口气却透着亲昵,“既然来了就再练练,剧组请的现场指导是我同事,你要表现太差,可是让我没面子。”

&ep;&ep;吴臻见贺思嘉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便答应下来。

&ep;&ep;同样喝了一杯酒,吴臻套上围裙,走向贺思嘉对面一台垃坯机。

&ep;&ep;当他经过时,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酒香,正在修坯的人不着痕迹地顿了顿,没有抬头,只分神想着每次和吴臻喝酒,对方都很容易上脸,待会儿应该要脸红了。

&ep;&ep;吴臻此时已坐了下来,拿了块陶泥,不经意瞟了贺思嘉一眼,见对方手握铲刀,一丝不苟地修整陶坯底部。

&ep;&ep;这么专注吗?

&ep;&ep;然而下一瞬,贺思嘉突然抬起脸,挑着眼尾朝他看来,长睫下泄出一点细碎的笑意。

&ep;&ep;吴臻下意识回了个笑,就听见王碧芝的声音,“臻臻,你要是不专心就给我出去,别打扰思嘉用功!”

&ep;&ep;贺思嘉立刻垂眼,端正表情,手上动作也麻利起来。

&ep;&ep;这倒让吴臻想起上学期间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与同学眉目传信的过往,但对象若换成贺思嘉,或许应该改一个字——眉目传情。

&ep;&ep;他喉结微动,哂然一笑。

&ep;&ep;两人各自练手,贺思嘉修整好陶坯,想要看看吴臻的进度,目光顺势落在对面旋转的轮盘上。

&ep;&ep;他本以为王碧芝夸他比吴臻强是客气,没想到竟是真话,哪怕吴臻的泥坯还未成型,已足以预见成品有多失败。

&ep;&ep;再一想吴臻还轻描淡写地说“不难”,贺思嘉简直要笑出声。

&ep;&ep;偏偏吴臻的姿势还很漂亮,甚至让人感觉到专业,只能说不愧是影帝级别的模仿能力。

&ep;&ep;“修坯完成了?”

&ep;&ep;王碧芝注意到贺思嘉停下了机器,走过来看了看,眼含欣慰地点头:“你第一次接触陶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ep;&ep;贺思嘉心里得意,嘴上却谦虚:“是王老师教得好。”

&ep;&ep;“我能教好你,却教不好他。”王碧芝嫌弃地瞥了吴臻一眼。

&ep;&ep;吴臻失笑,“王姨,你知道我从小手工活就差。”

&ep;&ep;贺思嘉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吴臻似乎什么都能做得很好——除了削水果和剥虾,哪知对方还是半个手残。正幸灾乐祸间,就听王碧芝叫了他的名字,“思嘉,你换一个泥坯,给臻臻做个示范。”

&ep;&ep;贺思嘉很爽快地应了,平时总是吴臻教他,难得有机会给对方当老师,他还挺兴奋的。

&ep;&ep;而他也确实有几分陶艺天赋,之前拉了碗坯,这回打算制瓶,居然很顺利就找准中心点,逐渐塑成瓶子的基本器形。

&ep;&ep;拉坯的同时,贺思嘉不忘分享心得,见吴臻听得认真,讲解也愈发细致。

&ep;&ep;然而吴臻只是看上去认真,他原本盯着转盘上的泥坯,不知不觉间,视线重心转移至贺思嘉捧着泥坯的双手,在光影与土黄陶泥的衬托下,对方手背竟隐隐泛出一点淡蓝。

&ep;&ep;吴臻一直都知道贺思嘉很白,此刻才发现他居然是黄种人中少有的冷白皮。

&ep;&ep;“你也来试试。”贺思嘉突然起身,让出凳子。

&ep;&ep;吴臻反应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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