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余枫本就有心同意,点了点头,又笑看着贺思嘉:“你倒适合演戏,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容易憋坏。”

&ep;&ep;贺思嘉双腿一摊,假装听不懂:“怎么憋不坏,我无聊得都快长毛了。”

&ep;&ep;余枫见天听贺思嘉喊无聊,平时从不搭理,今天却有心安抚:“再坚持坚持,伽罗村的戏份就快拍完了。”

&ep;&ep;聚餐一事敲定,贺思嘉又高兴了,跟余枫打了声招呼就去卸妆。

&ep;&ep;次日,他中午就到了片场,其实今天没排他的戏,可只要一想到晚上的聚餐,他就兴奋难耐,在房间里根本待不住。

&ep;&ep;贺思嘉习惯性搜寻吴臻的身影,见对方站在远隔人群的角落,拿着剧本默默背台词。

&ep;&ep;他忽然想起吴臻说过,要注意字面记忆,背台词不用抑扬顿挫,只用死记硬背。一旦形成本能意识,不论发生任何意外都能不假思索地念出台词。

&ep;&ep;这时,他听见余枫嚷嚷着准备了,贺思嘉眼珠子一转,猫腰上前。

&ep;&ep;吴臻已酝酿好情绪,正等着场记打板,他随意瞄了眼横在面前的小木板,忽地凝住。

&ep;&ep;“贺思嘉!你又来捣乱!”余枫率先吼道。

&ep;&ep;“我哪儿捣乱了,免费打工不行吗?以后我不当演员,还能当场记。”贺思嘉举着场记板,振振有词道:“余导你好偏心啊,明明是吴臻不专业,你看他都笑场了。”

&ep;&ep;余枫瞪他一眼,“行啊,今天都由你来打板,做不好扣片酬!”

&ep;&ep;“来就来呗。”

&ep;&ep;贺思嘉一时嘴快,整个下午都耗在了片场。

&ep;&ep;直到导演一声“卡”,监视器画面定格在苗翠兰倚门凝望金立夏背影的一幕,付浅正式拍完她在电影里最后一场戏。

&ep;&ep;有工作人员送上鲜花,祝贺她杀青。

&ep;&ep;余枫宣布提前收工,现场一片欢腾。

&ep;&ep;吴臻揉了揉脖子,慢悠悠走到太阳伞下,见贺思嘉坐在属于他的躺椅上,鼻梁架着副太阳镜。

&ep;&ep;他的目光逡巡在对方脸上,半晌问:“你戴了我的太阳镜?”

&ep;&ep;“帅吧?”贺思嘉扶了扶镜架,没有要立即归还的意思,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轻推了把吴臻,“哥哥快去卸妆!”

&ep;&ep;两人一同到了化妆间,吴臻卸完妆就去了更衣室,贺思嘉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刚组上一队人,他就听见吴臻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

&ep;&ep;“思嘉,帮我拿一下电话。”

&ep;&ep;贺思嘉走进更衣室时,发现吴臻只套了条牛仔裤,裤腰卡在胯骨处,门襟还敞着。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均匀流畅,腰窄肩宽,非常性感。

&ep;&ep;此时的吴臻,和平时穿上衣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ep;&ep;贺思嘉吹了声口哨,递出手机。

&ep;&ep;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倚着门框打量吴臻,对方似不着急穿衣服,接电话的同时,背过身打开了存放私人物品的的箱柜。

&ep;&ep;更衣室里只有一盏暗灯,投照在吴臻挺直的背脊,就像涂上一层釉光,贺思嘉甚至隐约看见了对方的腰窝。他忽然想到吴臻拍过的床戏,又警觉地驱散脑中画面,催促说:“你快穿衣服啊。”

&ep;&ep;或许是他这一嗓子被电话收了音,吴臻瞥了他一眼,应道:“嗯,有人。”

&ep;&ep;那边不知又问了什么,吴臻轻笑着说:“不是,就一个小朋友,剧组里的同事。”

&ep;&ep;贺思嘉几乎可以脑补出两人的对话,莫名不太开心。

&ep;&ep;见吴臻挂了电话,他要笑不笑地问:“同事?”

&ep;&ep;吴臻套t恤的动作一顿,眼里泄出点儿疑惑,半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微微笑了下。

&ep;&ep;等穿戴好,吴臻走到贺思嘉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不想当同事想当什么?”

&ep;&ep;贺思嘉愣了愣,他问话时没过脑子,一时还真没有答案,只能硬着头皮说:“难道不是朋友?”

&ep;&ep;吴臻率先跨出门,留下一句话:“可我只缺一种朋友。”

&ep;&ep;作者有话要说:吞吞:男盆友。

&ep;&ep;第15章

&ep;&ep;“什么朋友?”贺思嘉追上去。

&ep;&ep;吴臻见贺思嘉眼睛里除了好奇并无其它杂念,哂笑:“小朋友。”

&ep;&ep;贺思嘉想到吴臻刚在电话里说的,拿胳膊轻撞他一下,“你才是小朋友。”

&ep;&ep;两人说笑着来到餐厅,见环境已经大变样——原本一张长桌能坐四人,这会儿每三张长桌拼成长大方桌,可以坐下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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