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劳娘娘挂心,臣妾还好。”

&ep;&ep;“如此甚好。本宫近来听闻黎妃的身子一向弱极,靠着陛下寻来的血菩提方才将养好了身子,不知是真是假?”说这话的时候席昱若一直注意着黎妃的神色。

&ep;&ep;果然,黎妃脸色一变。

&ep;&ep;血菩提是大宣宫闱秘事,除了五年前那几个当事人外一直不为人知,如今席昱若这般问起,自然显得十分突兀。况且席昱若的模样还像极了其中的一位当事人,如何能引得黎妃不防备。

&ep;&ep;“本宫师承朝宗先生,而从医者自然对医理药材感兴趣的很。血菩提是师父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圣药,眼看着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将至,本宫想着若是能寻得到这圣药送于师父,倒也不失为给他老人家的一份大礼。”席昱若的声调清冽,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但却是在告诉黎妃自己既然师承朝宗先生,知道这血菩提的下落不足为奇。

&ep;&ep;“禀娘娘,臣妾当年确实有幸服用了半株血菩提,但娘娘也知道,那血菩提乃是圣药,珍贵的很,臣妾虽得陛下宠爱,却也只是一介宫妃,委实不知那余下的半株现在何处,娘娘此番怕是问错人了。若是娘娘真的想要,何不直接去找陛下讨,想来凭着陛下对娘娘的宠爱,自是十分愿意将那血菩提赐予娘娘的。”黎妃说的好听,但那一双剪水秋眸中的算计却是一重盖过一重。

&ep;&ep;“哦?”席昱若微微扬起唇角,蛾眉淡扫,一双褐色的眼瞳,深邃如渊,却像是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能扎得人心里一慌,“黎妃当真以为本宫听不出妹妹的言外之意?”

&ep;&ep;不待那黎妃回答,席昱若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轻微的冷哼一声,“陛下与本宫夫妻本是一体,纵是本宫真想要那血菩提,也着实用不上讨这个字眼。况且,本宫虽然刚刚嫁进大宣皇宫不久,但对有些事情也是了解几分的,所以,黎妃不必特意向本宫强调陛下宠爱你这一点。”

&ep;&ep;席昱若的一番言辞直白又犀利,真可谓是丝毫情面都不留给这黎妃。

&ep;&ep;“娘娘误解臣妾了,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随口一答,这话中可是断断不敢有什么言外之意。”黎妃恭敬的眼神背后染上一层阴郁,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席昱若的敌意表现得太过明显,她着实招架不住了。

&ep;&ep;“但愿如此,”席昱若的金色护甲微翘,抬眸看着眼前之人,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厌恶,眼下既然从黎妃身上再也得不到血菩提的线索,那也无需与她多做纠缠,素手轻轻一挥,不耐烦道,“罢了,你且退下吧。”

&ep;&ep;“是,娘娘,臣妾告退。”黎妃行了一个礼便带着自己的宫人匆匆离去,那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初恋的回忆多美好~

&ep;&ep;☆、过往

&ep;&ep;过往1

&ep;&ep;黎妃离去后,席昱若却轻轻懒懒的倒于椅上,合上眼,微风轻轻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

&ep;&ep;不知过了多久,席昱若才淡淡开口,“寻儿,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宫为何偏偏如此针对这黎妃?”

&ep;&ep;“嗯?回娘娘……奴婢没有。”寻儿明显没想到席昱若会这般问她。

&ep;&ep;好奇自然是有的,她跟了席昱若五年之久,早已认她做了第二个主子,也甚是清楚席昱若是个极为良善之人,又天性懒散,平日里从无和别人相互计较相互纠缠过,现如今却一反常态的如此针对黎妃这个人,想来主子之前一定在这大宣皇宫里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辛酸事。

&ep;&ep;但她一直恪守着作为奴婢的本分,对于自己主子身上的某些事,纵然万分好奇,也不敢随意妄加揣测。

&ep;&ep;“寻儿,有些事,本宫不想瞒你,作为本宫的身边人,你也是应该知道的,”席昱若的语气似乎带着几许惆怅,早已不复方才对着黎妃那般凌厉的模样,顿了顿,才又重新开口“想来你也猜到了,本宫确与这大宣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宫便是昔日的席太师之女——卿若郡主,打小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十五岁刚刚及竿便进宫做了圣上的妃子,也就是瑷熙公主的生母席妃娘娘。”

&ep;&ep;“娘娘……”明明席昱若只是说了自己的身世,此刻的寻儿却清楚的感受到了从眼前女子的身上蔓延出来的悲伤,想要劝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ep;&ep;“聿儿和瑷熙都是当今圣上陌晟尧的骨肉,只不过本宫当年离宫时营造了只生下一个孩子的假象,陌晟尧到现在都还不知晓有聿儿这个皇长子的存在。而本宫此番归来,也只是为了取那圣药血菩提,而非和陌晟尧再续前缘,这大宣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黎妃和她背后那一党人尤甚,当年本宫怀着身孕那黎妃屡屡陷害于我,如今本宫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卷进这层层漩涡之中,所以本宫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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