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是一个吻,落在瘦削优雅的肩头。安琪呜咽一声,再次想向后退去,却被邪神一把抓住,紧紧锢在怀中。

&ep;&ep;她咬住嘴唇,撇开头。

&ep;&ep;但洛基没有停下,他只是盯着安琪看了半晌,继续自己的动作——接着是裙子,拉开一侧的拉链,失去支撑的短裙旋即坠落在地。

&ep;&ep;第三个吻,停留在她的颈部,邪神恶劣地发力咬住了她的肌肤,安琪呜咽出声,声音的末端却微妙地转了个弯,几近哀鸣。

&ep;&ep;咬过的肌肤留下了一道淤痕,在她洁白的脖颈处格外刺目。

&ep;&ep;“以及,你到底是……”

&ep;&ep;内|衣,内|裤,连长靴和袜子都不留下。洛基兑现了他说过的话,褪去安琪·莱克特的所有衣物。

&ep;&ep;她全身赤|裸,纤细柔美的曲线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东欧的春季仍然很冷,即便是在室内,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安琪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ep;&ep;但洛基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她,将安琪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肩头、胸脯甚至是更为私密的位置。

&ep;&ep;“究竟为何而来,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ep;&ep;最后一个单词“东西”落地,洛基俊朗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嘲讽的神色。

&ep;&ep;安琪死死咬住嘴唇,她没看他,洛基也不着急,只是抚向安琪的脸颊,温柔地指引她与他对视。

&ep;&ep;她灰色的瞳仁里含着一层迷蒙的雾气,安琪张口,语气里带着克制很好的哽咽:“我不曾隐瞒过你,洛基,你却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ep;&ep;“收起你楚楚可怜的姿态。”

&ep;&ep;他冷冷地说,一扫刚刚的温存与暧昧。

&ep;&ep;“一副精心准备的皮囊,没有力量也不会魔法,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安琪,这幅躯壳不能帮助你杀死你的目标,却能够轻易勾|引你的捕猎者上|床,他们会对它趋之若鹜的。”

&ep;&ep;洛基说着,讥讽地勾起嘴角。

&ep;&ep;“就像是刚刚勾|引杜姆一样,动手之前你要与他们媾|和吧?就像是那些荒蛮且原始的献祭仪式一样。”

&ep;&ep;她的脸颊靠在洛基的手掌,皮肤光滑温暖。除却没有灵魂外,安琪·莱克特是如此的鲜活动人,且还是那副温顺乖巧的姿态,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ep;&ep;“差不多吧。”最终她说道,“虽说这不是什么献祭仪式。”

&ep;&ep;“那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ep;&ep;安琪没回答。

&ep;&ep;那双眼睛里的屈辱与雾气迅速退去,快的仿佛刚刚不过是邪神的错觉。她平静地盯着洛基,站在原地、一|丝|不|挂。

&ep;&ep;直到此时,在假扮情侣这么久、无数次虚与委蛇的亲热与做戏,在洛基兑现了自己的话语,将安琪·莱克特剥|了个精|光之后,她才勉强收起了那总是真情实意又天真烂漫的情感。

&ep;&ep;平静到宛若一具真正的空壳,除了她小巧的封丘还因呼吸轻轻起伏着,那与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ep;&ep;但洛基却懂了。

&ep;&ep;他见过同样的眼神。

&ep;&ep;在奥丁于断裂的彩虹桥上说出“不”字的后来,在弗丽嘉于华丽的仙宫捂着伤口倒下的后来,在他游遍九界,见识到了更多的阴谋与背叛的后来,仙宫的二王子,谎言之神,火之神,重新站在镜子前,看向自己的瞳孔。

&ep;&ep;一双活着的眼睛冷如死灰、波澜不惊,却死也不曾拥有悔改的打算。

&ep;&ep;“你说得对。”

&ep;&ep;安琪的声线还是那么的甜美。

&ep;&ep;“正因如此,猎物才有机会在虎口下反击。”

&ep;&ep;——漂亮的小兔子,也是会反抗的。

&ep;&ep;洛基推开了她。

&ep;&ep;他转过身,法袍与披风随即被一丝不苟的西装大衣所取代。邪神就像是陡然失去了兴趣般,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心在你我的目的达成之前,把自己玩死了,我亲爱的安琪。”

&ep;&ep;安琪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

&ep;&ep;她看着洛基的背影,好似并不理解刚刚还咄咄逼人又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男人,为何在最后关头停了手。

&ep;&ep;于是安琪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躯:“不打算继续了吗?”

&ep;&ep;“继续?”洛基嗤笑几声,“我可不打算做被你反扑的捕猎者,亲爱的。把你的獠牙留给真正的目标吧。”

&ep;&ep;那就是说,“开诚布公”的时间结束了。

&ep;&ep;饶是有备而来的安琪,也被洛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和收手搞得手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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