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他看向王学德夫妇,一脸的尴尬:“王老板,王夫人,你们怎么有空回来了?”

&ep;&ep;王学德冷笑一声:“我们要是再不回来,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家人就要死绝了。”

&ep;&ep;高原瞳孔一紧,他僵着脸:“王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王学德也懒的跟他啰嗦,大手一挥:“给我抓起来。”

&ep;&ep;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串保安蜂拥而上。

&ep;&ep;见此情景,高原也顾不得装模作样,脸色一变,撒腿往不远处的小平房跑去。

&ep;&ep;“邵小兄弟?”王学德看向邵云去。

&ep;&ep;邵云去看着不远处整整齐齐排列的两排猪圈,抬脚走了过去。

&ep;&ep;到了猪圈的大门前,一股子骚臭味扑面而来,他突然转过身,沿着围墙,向左手边走去。

&ep;&ep;“一,二,三……四十八——”

&ep;&ep;邵云去在一个水泥井盖前站定,指了指地面:“把井盖打开。”

&ep;&ep;两个年轻男子站了出来,撸起袖子去搬井盖。

&ep;&ep;井盖挪开的那一刹那,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两名年轻男子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往井盖下面一看,脸色刷的一白,突然大力的把抬起来的井盖往旁边旁边一扔,冲到墙角边掐着喉咙呕吐起来。

&ep;&ep;王学德捂着口鼻,跟在邵云去身后走到井边,往井里一探——

&ep;&ep;血浆,全是血浆,一池子的血浆。新鲜的,已经变成黑红色的,以及在血浆里翻滚的白色蠕虫。

&ep;&ep;王学德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强忍着腹内的翻滚,快速的挪开眼,哆嗦着嘴角:“邵小兄弟?”

&ep;&ep;邵云去轻掩着鼻子,示意王学德往墙角边的两个蓝桶看去:“都是猪血。”

&ep;&ep;难怪那高原要养猪,还不惜低价出售要求卖方必须在他的养猪场宰杀,感情就是为了获得这些猪血。

&ep;&ep;听到猪血这两个字,王学德面色好了那么半分:“这——”

&ep;&ep;“找两个网捞过来”邵云去皱眉说道。

&ep;&ep;“我看谁敢动——”

&ep;&ep;只听见一声暴喝,众人下意识的一回头,不远处的小平房里,一干保安举着手倒退了出来,最后出现的是高原,他端着一把仿真气枪,一脸暴戾。

&ep;&ep;他驱赶着一众惊慌失色的保安走到邵云去一行人面前。而后枪口一转,指向王学德,他厉声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原本还想着让你们多活几天,现在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ep;&ep;老村长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高原,你,你这是干什么?”

&ep;&ep;“老不死的东西,你给我闭嘴。”他恨恨的看向面色青白交加的王学德:“怎么,不服气?”

&ep;&ep;他面容扭曲:“要不是你们,我爹怎么可能因为没钱治病就这么死了,我又怎么可能背上小偷的骂名。我老婆走了,家也散了。王学德,王老板?你平日里不是特别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吗?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味道。”

&ep;&ep;他红着眼,他爷爷是泥水匠出身。当年他老婆走了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家里的杂物间翻找出了爷爷流传下来的一本写着厌胜术的小册子。他计上心头,每天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王家别墅的工地上下镇物。

&ep;&ep;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王家人,这样一来,哪怕费上好几年的功夫,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却没想到王学德居然找上了门,现在看来,对方恐怕是发现了他动的手脚,来找他算账来了。

&ep;&ep;王学德能放过他吗?做梦。

&ep;&ep;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不如和王学德拼了。

&ep;&ep;他咬牙切齿,手指下意识的收拢扳机。

&ep;&ep;注意到高原的动作,王学德身体一紧,心乱如麻,自从他成了祁县的地头蛇之后,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危机场面,‘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ep;&ep;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ep;&ep;只听见一句,“聒噪。”

&ep;&ep;邵云去皱着眉头,他一点也不同情高原,明明是自作孽,偏偏不思悔改,一味的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ep;&ep;“你说什么?”听见邵云去的话,高原怒目切齿,枪口瞬间转移。

&ep;&ep;邵云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随手一甩。

&ep;&ep;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在场的众人心里顿时一抖。

&ep;&ep;而后是迟来的一声痛楚的哀嚎:“啊——”

&ep;&ep;咦?声音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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