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定好行程路线后,一队人收拾妥当再次上路,骑马的骑马驾车的驾车,慢悠悠地往京城走,一路风景如画,倒也十分惬意。

&ep;&ep;彭恬本身底子就好,除却初初有孕时折腾了一番,后面倒真是胎象平稳得很,又由聂文渊亲自细致周到的照顾着,待到抵达京城时,面色红润得连彭老夫人都挑不出刺来。

&ep;&ep;入冬后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彭恬已近临盆,却仍不听劝阻的裹了狐裘出来,在寝殿房檐下站着看了许久的雪。

&ep;&ep;聂文渊怕他冻着,不住地劝:“回去吧?天冷,受了寒可不好。”

&ep;&ep;彭恬朝他龇牙,虽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回了屋里头。

&ep;&ep;他肚子大得像揣着两个大枕头,走得也慢,已然不若从前那般能上蹿下跳的了。

&ep;&ep;“怎么还不到日子?”进屋后由聂文渊搀扶着在罗汉榻畔坐下,彭恬不住地盯着自个儿的肚子瞅,“都要憋死我了。”

&ep;&ep;聂文渊苦笑:“就这几日了,再忍忍吧。”

&ep;&ep;“你当我傻?”彭恬瞪圆了眼睛瞅他,“待这小崽子生下来,还要坐什么月子呢!你和他们说的话我可听得真真的,月子里不宜行房不是?”

&ep;&ep;聂文渊:“……我当你是想出去玩了,原来脑子里竟是在想这个!”

&ep;&ep;彭恬“哼”一声:“甭说我想出宫去了,就是在那门口儿站了一刻不到,不也被你抓回来了?净想那没用的干什么?还不如来点儿实际的呢。”

&ep;&ep;聂文渊哭笑不得。

&ep;&ep;彭恬弯着身子摸了摸自个儿的腿:“站久了,有点儿麻。”

&ep;&ep;“哎,就说让你别出去了。”聂文渊蹲下身一下下地给他轻轻按着,“腿脚都肿着,你还偏往外跑。这下吃苦头了吧?”

&ep;&ep;“唔,你这长舌妇,怎么总是念我?”彭恬舒舒服服地由他伺候着,“要是生个闺女,就叫雪儿吧。”

&ep;&ep;聂文渊却想起先前的事儿来,笑着问他:“怎么,不叫小猫儿了?”

&ep;&ep;“呿!你这爹怎么当的?小猫儿是乳名嘛,难道往后大名要叫聂猫儿不成?”说着彭恬自个儿都笑了出来,“再生个儿子叫聂狗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