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正常了。”赵局说。

&ep;&ep;“子弹无眼,我们得保护他。”黎梨觉得自己可能哭了,但是雨太大,叫眼泪无法特别,“他回去后一定遭受了质疑,不然上次在泰国的抓捕,他不会一个消息不透给我。”

&ep;&ep;“我们知道,做线人都很危险。九死一生。他是我们警方最坚定的战友。”

&ep;&ep;“您意思是让他自生自灭吗!”她声音很大,苛责,质问,但雨声比她凶猛太多,她的力量转为微小。

&ep;&ep;赵局好像没收到,对她安抚说:“他很聪明,开火时会保护自己。你的任务就是不准一个毒贩跑出包围圈。”

&ep;&ep;赵局先行按断。

&ep;&ep;耳畔声音又跳回到主频。

&ep;&ep;韩奕铭让大家打起精神,距第一枪倒计时十秒……

&ep;&ep;十秒,快到像站在高台前,明知会跳下去,也做好安全措施,但就会吓得崩溃尖叫。

&ep;&ep;黎梨内心就在崩溃尖叫,这十秒又足以让她回想很多,那名多天来跟着她的泰方警员百分之九十是内奸,在抓捕香港帮时,他刻意问她,线人是谁,她拒绝回答,并且在抓捕结束会议上,透露错误信息给对方,令对方传话回去,周非凉不是内奸,而这一次拿塔亲自出货,周非凉随行,是对方信任他的标志,但是也可以理解为怀疑,不然拿塔不会狗急跳墙,失去理智的亲自出货,这很危险。

&ep;&ep;为了试探周非凉,两人以“同归于尽”的心思参与这次行动。

&ep;&ep;周非凉早知道了吧,敌方要么他全然清白,要么他不干净同归于尽都不放过他。

&ep;&ep;砰——

&ep;&ep;随着一声枪响,雨势终于被破,宛如撕开的一道裂口,响起人间的声音。

&ep;&ep;穿深绿雨披的行动组成员迅速向毒贩逼近,枪林弹雨已是不单纯形容枪声,更贴切的词叫枪雨同行。

&ep;&ep;那二十人战斗力强悍,且配备重型火力。

&ep;&ep;黎梨在外围,首先看到五个男人往后撤退,她埋伏的位置就在缅甸境内。

&ep;&ep;拿塔在其中,很好认,走路一瘸一拐。

&ep;&ep;黎梨朝对方左小腿开出第一枪,同时对自己小组下命:“行动!”

&ep;&ep;战斗二重打响,对方人马一个个如死士,凶悍匪气,警方这边倒了好几个。

&ep;&ep;韩奕铭性命不保。

&ep;&ep;黎梨在混乱中认出界碑前中弹的那个人影。

&ep;&ep;此时已经找不着与周非凉相似的那两个人。

&ep;&ep;黎梨将拿塔生擒。对方四肢中弹,狼狈不堪,黎梨将他铐在自己手上,然后带着撤退。

&ep;&ep;她差点死了。

&ep;&ep;其中惊险语言难述,大约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

&ep;&ep;血流成河。

&ep;&ep;周非凉牺牲。

&ep;&ep;……

&ep;&ep;警笛声,救护车声,在滇省边境市狂响,大作。

&ep;&ep;出境前,黎梨在滇省东洲市呆过三天,由本市公安局培训她在南亚潜伏的诸项事宜。

&ep;&ep;她了解过很多事项,听过很多故事,也走了不少地方,唯独没接触过东洲市医院的太平间。

&ep;&ep;凌晨三点钟,大雨已歇。

&ep;&ep;韩奕铭腹部中弹在做手术,危在旦夕。

&ep;&ep;负责这次行动的领导从指挥中心匆匆赶来,一边关心韩奕铭状况,一边慰问本省牺牲的两名警员家属。

&ep;&ep;黎梨一开始靠在韩奕铭的手术室外头,一双黑色皮鞋,沾着无数雨点,踱步到她面前。

&ep;&ep;她垂着眸,不抬起。

&ep;&ep;对方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发声,“这是什么?”浑厚而威严的声音,多年高位所培养的自身气场。

&ep;&ep;“赵局……”黎梨抬眸看他,对方眼神不退缩,她也目光如炬,“在我心中您就是我们家长,可特情人员就没有这个权利是不是?”

&ep;&ep;赵局不吱声,头上帽子中心的警徽雪亮而冰冷。

&ep;&ep;黎梨举起手中带血的手串,“是现场收尸时,一个浑身盖着白布的男人的东西,他戴在手上,手掌从担架掉落,我发现了它……”

&ep;&ep;“是周非凉的……”她了无生机的眸子看着对方,“我送的……”

&ep;&ep;“黎梨……”赵局叹气。

&ep;&ep;黎梨没有哭,她收回视线,又盯着地面,“我没敢打开白布,看样子是惨不忍睹,从头部到胸部全是血,被打烂了……”

&ep;&ep;“去看看他吧。”赵局长安慰了她一声,扣着她肩头,按了按,“告别一声。从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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