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院匆匆,荒芜寂寥。

&ep;&ep;当常叔踏风而至时,慕容墨循正横眉冷竖,对着一粉衣丫鬟劈头盖脸指桑骂槐,常叔一脚跨过刚冒出嫩芽的小草绿上,听清他的话,顿紧蹙了眉心。

&ep;&ep;“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太子住这种地方,嗯?都说水木庄主最是懂规矩,如今让堂堂天幕太子落脚在废弃的院子,成何体统!”

&ep;&ep;一番斥责,唾沫喷星,那粉衣丫鬟却只低头不予理会,态度躬亲且隐有疏离嫌弃,背脊不弯眉眼不变,甚显安静温顺。

&ep;&ep;见此,慕容墨循火气未消更显暴躁,指着那丫鬟的鼻子便又要破口大骂,身后却忽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一声轻笑:

&ep;&ep;“循太子息怒,这院子虽比不得东南西三院,却自有它的好处,适才,循太子可是头脑晕涨,昏昏欲睡?”

&ep;&ep;常叔踱步至那丫鬟身侧,挥手让她先离开,方扭头朝慕容墨循拱了拱手,以示客气。

&ep;&ep;慕容墨循负手挺胸而立,高傲阴鹜,极为不屑却稍稍收敛了一些,闻言,只是一眯眼,冷哼道:

&ep;&ep;“本太子近日批阅奏折,忙于储君之事,心思多忧多虑,这才稍感疲惫了些”

&ep;&ep;“是是是”

&ep;&ep;常叔略一点头,算是应和,见他眉目间阴冷自负的傲气,动了动嘴角,话音一转,忽而道:

&ep;&ep;“不过,循太子此番进庄,虽疲惫不假,却也中了我庄内瘴气,鬼阁前那杯茶,虽说是防阁内毒气,却也抑制庄里弥散的零碎瘴气,五国朋友中,只太子一人不肯喝下,时辰一久,瘴气聚集体内,虽不致命,却也让可让人昏厥”

&ep;&ep;话音一顿,见他面色大变,略显不可置信,常叔摆摆手,指着远处空落落的院子,轻笑道:

&ep;&ep;“这里虽落了循太子的身份,可此处离海最近,亦是消散瘴气最好的住所,如今,循太子可觉周身舒畅,半分疲惫皆无?”

&ep;&ep;闻言,慕容墨循稍稍一愣,连呼了几口大气,须臾,右手压了压胸口,左右试探三番,方舒展眉心,咧嘴干咳:

&ep;&ep;“咳......咳......哼,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休怪本太子翻脸无情!”

&ep;&ep;“是是是”

&ep;&ep;连声应和,常叔狐疑的目光朝他身后望了望,蹙眉道:“不知李二公子......”

&ep;&ep;“先生说的冠冕堂皇,只不知是真是假”

&ep;&ep;话音被打断,常叔攸的回头,却见那左相府二公子李季麟,自身后的院子款款踱步而来,两手背后交握,额间隐有汗珠滴落。

&ep;&ep;“先生一口一个瘴气毒气,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一直到此时,只有太子一个人受累,今日这么多人,便是都喝了那杯茶,也不可能全相安无事”

&ep;&ep;撩袍而至,慢慢悠悠的拂去额间汗滴,李季麟抚了抚衣袖,满目怀疑的看着常叔,明显对他刚才的话,甚感不信。

&ep;&ep;常叔收回心思,抚须叹了口气,沉声道:“这瘴气厉不厉害,老夫多说无益,还请二位移步鬼阁,彼时,一目了然”

&ep;&ep;“先生何意”

&ep;&ep;“那西凉三公主进了鬼阁后,闯了我鬼阁禁地,吸入瘴气......杀了人!”

&ep;&ep;杀人?

&ep;&ep;两人一惊,面面相觑,李季麟诧异挑眉:“杀人?杀谁”

&ep;&ep;“李诗诗!”

&ep;&ep;海风苍凉,北院外,常叔望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忽而驻足朝身后瞧了一眼,目光深幽疑虑,所有所思。

&ep;&ep;方才那二公子出来的地方,是......谷蓝的院子?

&ep;&ep;鬼阁前,愈发混乱诡异。

&ep;&ep;西凉三公主......杀了天幕未来太子妃!

&ep;&ep;真他娘刺激!

&ep;&ep;“闻太子,如今这般场面,令妹若想缄口默言,恐是出不去的”

&ep;&ep;人群前,沐药儿歪靠在球球庞大的雪白身子上,星眸清淡的望着洛闻怀中,瞳孔已回缩却又止不住颤抖的洛画,略显意兴阑珊的动了动唇角。

&ep;&ep;话落,洛闻眉眼沉沉,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只,他怀中的洛画却忽而推开他,睁大眸子瞪着沐药儿,极为惊惧道:

&ep;&ep;“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是她撞上来的.......不是我!”

&ep;&ep;众人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纷纷侧身后退了两步,慕容墨月见状,稍稍蹙眉,不着痕迹上前一步站在了沐药儿身侧,挡住了洛画疯狂狰狞的怒视。

&ep;&ep;沐药儿见此,挠着球球脑袋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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