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御史府,书房,茶香缭绕,桌园凳方,上官磊摩擦着茶盏,皱着眉头,瞅着对面悠然自饮的徐清廉,静默了片刻,终忍不住,再次问道:“徐贤弟此番前来,确是为琴儿的婚事?”

&ep;&ep;徐清廉放下茶盏,摆摆手,朗声笑道:“哈哈,上官兄,你没听错,不用反复确认了,老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琴儿那丫头的婚事”

&ep;&ep;上官磊一听,更糊涂了,横眉紧锁,沉声道:“徐贤弟,那为兄我就不明白了,你让琴儿,同意那陈静静的无理要求,嫁给他陈明山为妾?”

&ep;&ep;“哎,上官兄,是世子侧妃,不是妾”,徐清廉伸手打断他,见他怒色满目,忙给他斟满茶水。

&ep;&ep;上官磊绷着脸轻哼:“世子侧妃?我呸,说白了,还不就是一个妾室”,一扭头,皱眉道:“哎,我说徐贤弟啊,咱们也莫要讨论什么侧妃妾室的”

&ep;&ep;仰头将他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愤声道:“徐贤弟,凭咱两这交情,你也莫要跟哥哥我打迷糊,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那陈力升找上了左相爷,左相爷让你来的?”

&ep;&ep;徐清廉闻言,摇头晃脑,叹声道:“如今,相爷的整个心思,皆是如何,阴那风眠一把,哪有心情管你们这些破事”

&ep;&ep;上官磊一愣,这件事,他也听说了,只怕现在,那妙手医馆,已被人包围了,不过,听到不是李群明,上官磊还是长吁了口气,只要左相爷不偏着侯爷就行,不过......

&ep;&ep;“徐贤弟,那你的意思是?”

&ep;&ep;茶香氤氲,雾气缭绕,徐清廉吹了吹刚斟满的茶水,精明眸子一转,沉笑着压低了声音:“上官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今年,官洲往来船只的大头,在侯府!”

&ep;&ep;见他攸的瞪大了眼睛,徐清廉微勾唇角,又加了句:“据老弟所知,那大头的一应契约画押行驶人,陈力升早在年节时,便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陈明山!”

&ep;&ep;“你......你的意思是......”,上官磊惊诧的瞪着他,满目惊疑不定。

&ep;&ep;徐清廉朝前后窗户看了一眼,起身在他旁边的椅凳上坐下,俯身贴耳道:“上官兄,别怪老弟我没提醒你,如今,那陈明山已经是废人一个,琴儿那丫头嫁过去,委屈是委屈了些,可忍个一年半载,陈明山两脚一蹬......那大把大把的银票,还不都是她的”

&ep;&ep;用手碰碰他,阴笑道:“到最后,还不都是上官兄的”,见他尤是疑虑,纠结不定,徐清廉眼珠一转,若有所指道:

&ep;&ep;“上官兄,这时候,你可不能糊涂啊,一个女儿,换大半辈子的银子,这还用想吗,再说了,你府上这么多女儿,还怕没人送终?要是老弟我有个女儿,早撵着往侯府里送了”

&ep;&ep;上官磊眉头渐松,陷入深深的思考纠结中,徐清廉坐在一旁,又开始自顾自饮茶,也不逼他,因为他知道,对于上官磊这种人来说,当利益凌驾于亲情之上时,便是抛妻弃子,他也做得出来!

&ep;&ep;“徐贤弟啊,就算琴儿嫁过去,陈力升那个老匹夫,怎会心甘情愿将那么大一块油水,交给她,他们本就恨她入骨,若......”

&ep;&ep;“哎,上官兄,你真是糊涂啊”,拍着他的手,俆清廉一脸奸笑阴沉:“老哥哥忘了,便是有契约,不还得经由我这官州一把手盖章,那陈明山娶世子妃,不知还要猴年马月,只要琴儿做个一两年的当家主母,到时候,弟弟我来个暗渡陈仓,准能如哥哥所愿”

&ep;&ep;上官磊眉头紧皱,暗光浮影,似在取舍,少顷,微微咬牙,抓着俆清廉的手,半感激半试探道:“哎,你看,这么多年,贤弟为我赚了不少银子,如今,还如此为我着想,哥哥真是惭愧啊”

&ep;&ep;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俆清廉暗骂一句老狐狸,挂了个奉承奸笑在脸上,曲意逢迎:“老哥哥,不瞒你说,侯府这块油水,老弟我惦记多时了,明里暗里,试探过陈力升多回,可那老狐狸,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实在气人”

&ep;&ep;“如今,有这天山掉馅饼的好事,老弟我,还不赶紧来投奔上官兄”,拍拍他的手,甚是哥俩好的笑道:“弟弟我也不贪心,成事之后,哥哥能分我两成,这趟,也算弟弟我,没白折腾!”

&ep;&ep;此言一出,上官磊算是放心了,好话客气话说了一通,最后,两人达成三七分,俆清廉满意而去,上官磊陷入沉思,如此好事,他万不能错过,可后院那母女俩,也委实难缠啊。

&ep;&ep;马蹄急踏,穿巷过街,俆清廉靠着车板,满眼阴郁暗沉:“昨晚的七个人,一个也没回来?”

&ep;&ep;对面的灰衣男子,垂眉恭敬道:“是的大人,无一人生还,属下赶去时,尸体已经被人处理干净,半丝血迹皆无”,顿了顿,沉声道:“属下偷偷潜入侍郎府,见一群人拿着铁锹自后门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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