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狗男人今天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眉眼如画地杵在自己门前,赏心悦目的一棵临风玉树。

&ep;&ep;他被胡藜这兜头一顿骂,挑了挑眉道:“我怎么你了你就要报警?”

&ep;&ep;胡藜赶紧收起自己脸上那义愤填膺的表情,没好气地开口道:“你来干嘛?”

&ep;&ep;“我来看看你考虑好了没有。”

&ep;&ep;胡藜瞟他一眼:“你不是说半个月?”

&ep;&ep;贺云耸耸肩:“度日如年啊,这样算起来,我还多熬了二十三个小时。”

&ep;&ep;胡藜:“……”

&ep;&ep;贺云笑了笑:“逗你呢小孩,陆姐说你的赔偿款保险公司批了,我想着干脆带你去重新买一台新的,所以问你那个发小要了你的地址和电话,谁知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只好主动来找你了。”

&ep;&ep;胡藜一愣:“这么急吗?不是才一天?”

&ep;&ep;“保险那边等着□□报销。”贺云道。

&ep;&ep;他“哦”了一声,抓了抓自己头发,刚准备转身换衣服,只感到脸上一热,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自己脸颊,紧接着一张俊脸就怼到了自己眼前,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眸这样直剌剌地看着自己。

&ep;&ep;不得不说,贺云这张脸,实在是好看,怼近了看就更是让人吓一跳的俊朗。

&ep;&ep;“你怎么了,哭了?”

&ep;&ep;贺云好奇地盯着他刚刚红了的眼眶。

&ep;&ep;小孩一双斜飞上翘的眼,眼尾一抹红,眼珠子浸了水的黑葡萄一样,白瓷一样的皮肤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怎么,显出一点绯红,这小孩初看不觉得,现在瞧着倒是讨喜得很。

&ep;&ep;他从来随心所欲惯了,丝毫不觉得捧着对方的脸是种多么奇怪的行为。

&ep;&ep;胡藜却显然没这么自在了,他一个弯的,哪受得住这样近距离的一张帅脸盯着自己,赶紧挥手把人的手打开,背过身去:“你少动手动脚,我是刚刚起床,没睡醒打哈欠打的。”

&ep;&ep;贺云被人拍了一下手背,也不恼,笑了笑:“别是因为我昨天的邀请睡不着吧?”

&ep;&ep;胡藜回头瞪了他一眼。

&ep;&ep;行了,什么帅气都没用了,这人一张嘴就是标准的讨厌鬼。

&ep;&ep;他朝对方吐了吐舌头,道:“那倒不至于,我从来都习惯晚睡晚起。”

&ep;&ep;贺云点点头,电竞选手大多都有这个毛病,打游戏的时候肾上腺素过度分泌就为了那一时一刻的辉煌,有时候精神亢奋了整宿睡不着也是有的。

&ep;&ep;“晚起?你不上课的吗?你昨天说你才大一,不正是课程紧的时候吗?”

&ep;&ep;胡藜的脚步顿住了,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现在休学,不用去学校。”

&ep;&ep;贺云这奇葩,居然点了点头:“正好,比赛之前还要训练一段时间,我还担心你时间不够。”

&ep;&ep;“对不起,我可能要纠正一下您的妄想,我现在还没答应去你的战队呢。”

&ep;&ep;谁知贺云冲他一乐,目光笃定又认真,坦荡极了:“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你不是一个甘于随便打打帮人上分的人。”

&ep;&ep;说完,他伸手揉乱了胡藜一脑袋鸡窝一样的头发,小孩的发质偏软,浅棕色的一看就很好揉。

&ep;&ep;“你会加入我的战队的。”

&ep;&ep;他的语气这样坚定,配着这样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让人不由自主就会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

&ep;&ep;胡藜脸上一热,捂住脑袋别过脸去:“你想得美。”

&ep;&ep;“还有,不许随便摸我的脑袋,长不高了怎么办?”

&ep;&ep;他有些心虚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刚刚那个瞬间,他差点就顺嘴答应了。

&ep;&ep;这男人太可怕了。

&ep;&ep;自己明明很讨厌他的,怎么对方冲自己一笑就差点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ep;&ep;都怪这个混蛋,没事怎么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ep;&ep;他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贺云一看就是个直的,还是那种笔直笔直的,这种男的一般对同性之间的这些行为不怎么注意,亲昵的动作说来就来,自以为是哥们之间的不拘小节。

&ep;&ep;当年的谢斐然就是个例子,从前自己跟他好的时候,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愣是屁点事没有,倒害得自己一夜未眠。

&ep;&ep;他从此以后发誓再也不喜欢直男了,性向不一样真的很难在一起。

&ep;&ep;怎么现在来个贺云也是这个德行?

&ep;&ep;他就这么招直男待见?

&ep;&ep;虽然不喜欢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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