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

&ep;&ep;李平溯脸色沉了下来,口气也有些生硬,在他眼里李靖梣身份地位再高,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丫头片子,唬一唬也就过去了。

&ep;&ep;“王叔焉知本宫没有带证据?”

&ep;&ep;李靖梣慢悠悠得掀开茶盖,轻轻抿了一口。在萧郡王迟疑的目光中,门外忽然跨进一个胸口剧烈起伏的小将军,扬声道:“殿下,花魁娘子找到了,只是人已经昏迷了!”

&ep;&ep;李靖梣突然撂下茶碗,“很好。”随即,目光凛冽得打量了一眼大惊失色的李平溯,意味深长道:“王叔,人今个侄女带走了,望你日后也不要再为难他二人,就当给侄女一个面子。否则本宫筹粮不成,到时候一定会拉人垫背!”

&ep;&ep;那萧郡王没料到李靖梣先斩后奏搜到了人,一时气急败坏,“你竟敢未经允许,擅自搜查本王的府邸?你就不怕本王到皇兄面前参你!”

&ep;&ep;李靖梣懒得理他,站起身来,径自往门外走去。李平溯急了,就想撵上去说理,却被两个侍卫拦在了厅里,他情急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如此待本王,本王好歹是你的亲叔叔!”

&ep;&ep;李靖梣在门口处停了停,突然回过头来,冷笑了一声:“是王叔执意扣着人不放,本宫好言相劝,王叔非但不领情,如今却要怪到本宫头上。天底下岂有这样的理儿!”

&ep;&ep;“好好好,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你,你让秦浊自己过来要人,他自己的女人自己不来要,却让殿下过来,这算什么?本王要是受了他这要挟,以后还怎么在康阳县立足?总之这个人不能由殿下带出去,若是殿下非要带人走,那就从本王身上跨过去吧!”

&ep;&ep;那美人是他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他寻思着让秦浊自己来要人,他就不信用钱和权摆不平这姓秦的,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竟然值得他搬出皇太女来。

&ep;&ep;“你说什么?”李靖梣转过了身来,似没听清。

&ep;&ep;萧郡王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威压,避其锋芒,略退了一步:“我说,除非秦浊自己过来要人,否则人本王是不会放的。殿下若非要带人走,那就从本王身上跨过去吧!”

&ep;&ep;“你再说一遍!”李靖梣似乎依依不饶。

&ep;&ep;“本王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人你不能带走,除非从本王身上跨过去!”他甩了袍袖背过身去,就不信李靖梣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之事。

&ep;&ep;李靖梣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么说,人是在你的府上了?”

&ep;&ep;李平溯一愣,背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转过身气急败坏得指着她:“你……你你……你骗我!”

&ep;&ep;“王叔毕竟是父皇钦封的郡王,侄女未经允许,怎敢擅自搜查王叔府邸。刚才多有得罪了!”

&ep;&ep;李平溯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耍了。气冲冲得推开两个侍卫,到门外一看,见那名叫云种的小将军正用胳膊抵住一脸苦瓜相的管家,不让他开口。一脸奸计得逞后的奸诈笑容,而他口中已经“找到”的花魁娘子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ep;&ep;李靖梣跟着他出了门,态度突然变得无比谦和:“既然王叔承认人就在你府上,那就把人交出来吧!”

&ep;&ep;“如果本王不交呢?”李平溯脸色涨红,不知是为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上而羞愤,还是因为被戳破了谎言害臊的。

&ep;&ep;“那就别怪侄女翻脸不留情了,为了筹粮大计,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就算闹到父皇那儿,本宫也有道理可讲。只是,王叔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一再用美人笼络父皇,若是被御史台的那些谏官们知道了,您可就真下不来台了!”

&ep;&ep;“你……!!!”

&ep;&ep;李靖梣找到花魁娘子被关的房间,里面竟空无一人。她面色寒得跟千年冰霜似的,当场下令去别的地方继续搜查。

&ep;&ep;李平溯对这个结果也感到一丝意外,等侍卫确认没有在王府找到人后,他立马又换上另一副表皮,大声嚷道:“本王早就说了那花魁不在本王府中,你们偏不信。殿下无凭无据就来搜查本王府邸,就算是闹到皇兄那里,本王也有道理可讲。”

&ep;&ep;李靖梣只觉这人连言语上的亏都要讨回来的行径实在太幼稚,看他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ep;&ep;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捧着一团白色纱衣来到了皇太女面前:“殿下,臣在花园里找到了这身衣裳,夹在假山石头缝里,很是可疑。”

&ep;&ep;李靖梣一眼就瞧出那衣裳是花卿平时穿的,心脏蓦地一沉,拿一种冷透了的表情睨着李平溯,眼中蔓延出一种可怕的红。

&ep;&ep;“你拿她怎么样了?”

&ep;&ep;李平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脸上会渗出这般骇人的颜色,心中竟陡然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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