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隔着玻璃杯里紫红的液体,看着那双手。他又重复了一遍

&ep;&ep;“我不再是那样的,盛夏了。”

&ep;&ep;“……”

&ep;&ep;“道歉的话,似乎再说什么都显得无用,我能想象,我所做的带给你的伤害。我很抱歉,算我欠你的。”

&ep;&ep;“……”

&ep;&ep;“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我带来伤害。”

&ep;&ep;“……”

&ep;&ep;“如果说这么多年,我比那时学会了什么,那就是,不再擅自替别人做决定。”

&ep;&ep;“……”

&ep;&ep;“所以秦浩铭,我会告诉你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严冬是什么样子的。”

&ep;&ep;“……”

&ep;&ep;“如果,你还能接受的话,请准许我追求你。”

&ep;&ep;接下来的时间里,严冬语气平静,尽量中立的说了当年的事,从那场巨变,到那一年高考失利,再到他如何给自己“治疗”,和到后来,终于解脱出来。

&ep;&ep;那些事再说起来时,严冬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很平静,并不像揭开创口般难受,好像只是描述一个故事。

&ep;&ep;但他深刻的明白,那些事情已经曾经真实的发生,并且真实的改变了自己。他现在多疑又敏感,自卑又懦弱,满脑子都是阴暗想法,遇到问题最先想的就是躲避。虚伪挂着一幅好相处没脾气的假象,深谙社交守则,但其实对于人相处满是恐慌。

&ep;&ep;他没有当初那么好,甚至没有现在假装出来的那么好。

&ep;&ep;他逼迫自己,也逼迫秦浩铭明白一件事:他不是盛夏,再也不是了。

&ep;&ep;秦浩铭喜欢的那个人。

&ep;&ep;已经不存在了。

&ep;&ep;第23章第章

&ep;&ep;严冬所说的大多数事,秦浩铭其实这一周来都打听的差不多了,当年是因为年龄太小没有能力,后来终于长大后,盛夏这个人又渐渐被人遗忘很难打听。

&ep;&ep;而如今从两个方面入手,其实当年大概发生了什么,并不难打听。

&ep;&ep;毕竟“艳照”这么有爆点的事情,即时十年过去,也不难知道。

&ep;&ep;他也想过,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痛苦才会让人完全变了样子。

&ep;&ep;但亲耳听严冬说出来,他还是觉得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的难受。

&ep;&ep;听他说那些所谓的“治疗”方案,他觉得那些圆规戳在心口一样尖锐的疼痛。等严冬终于全部说完,秦浩铭才半跪过来,试探的去触碰严冬的手臂内侧。

&ep;&ep;他的皮肤很滑,即时手臂外侧都摸起来都是滑嫩细腻的。

&ep;&ep;可是手臂内侧,虽然看不出来,但摸上去,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小小疤痕。

&ep;&ep;秦浩铭甚至有点怨恨起自己来,怨恨自己怎么能怨恨他呢?他所经历的痛苦,远比自己要多的多啊。

&ep;&ep;怨恨自己当初只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小屁孩,不能在那样的时候给他倚靠陪在他身边。

&ep;&ep;怨恨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自己一无所知。

&ep;&ep;大概那样摸了有一分多钟,他才声音有点哽咽的问:“是不是很痛?”

&ep;&ep;严冬舔了舔下唇回答:“其实还好”。

&ep;&ep;真的不是很痛,如果真的很痛,也不会戳的快没地方戳了也没能“治好”。

&ep;&ep;秦浩铭显然不信,他还是跪在那,让严冬有点心慌,所以自己说了那么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ep;&ep;两个人正各自安静,那个看起来不太伶俐的服务生端着炸酱面上来了。

&ep;&ep;他看着眼前的情况有点愣,没头没脑的问:“铭哥,要不要拿两瓣蒜?”

&ep;&ep;也索性有人这么一打岔,那种空气中环绕的忧郁气氛分分钟就散开了。

&ep;&ep;秦浩铭干咳着坐回去,把小桌板放下来,挥手让没眼力见的服务生快走。

&ep;&ep;严冬也有些哑然,他帮忙拿了下茶几上的杯子和酸梅汤,心里有点没着落,老实讲,他怂了这么多年,刚才那段看着挺镇静的话,和刚刚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

&ep;&ep;秦浩铭坐回去,低头戳着碗里的面条说道:“首先,我要坦白,我私下里查了你,所以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ep;&ep;“其次,我不同意。你最后说的,我不同意。”

&ep;&ep;严冬被他这句话说的手抖,他有些茫然的想,啊,这不是很正常嘛。但内心里又泛着一点委屈和不甘心。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实在矫情的够呛,既然想好了要让他来做决定,又在不满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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