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倒是柴藤你还真是一叫一个准儿。”

&ep;&ep;柴藤忍住了对两个主子翻白眼的冲动,抿唇一笑:“少爷一路上不是惦记着讨夫人高兴就是粘着少夫人了,哪儿还有那个心思在意必安在哪儿呀?”

&ep;&ep;“呦!”李承泽转头看自己身边的许朝暮:“我要是没听错,柴藤这是替必安打抱不平么?”

&ep;&ep;许朝暮笑道:“哪有打抱不平啊,最多就是替必安诉两句委屈啊。”

&ep;&ep;柴藤瞥见正跟人一起搭着帐篷的谢必安,冲面前的两个主子屈了屈膝:“柴藤不打扰少爷和少夫人说悄悄话了,我先退下了。”

&ep;&ep;看着柴藤干脆利落转身离开,又注意了一下她离开的方向……

&ep;&ep;李承泽伸手揽住许朝暮的肩:“看来等咱们暂且安顿下来之后,又有喜事可以办。”

&ep;&ep;许朝暮默默点头,而后开口问道:“说到安顿……咱们离开京都之后也走了几天了,你和母亲都没问过第一个目的地……心这么大的么?”

&ep;&ep;李承泽低低笑出声:“母亲不问……还记得你以前送的那些个游记风物的书么?母亲很喜欢,每本都看过很多次了。这一趟她一路走过来,一直在自己心里默默地回忆书里的内容,试图对照沿途的村庄,哦,还有河流植物什么的……想通过自己知道的东西推断出你要往哪儿走的。我见母亲猜得高兴认真,这两日扎营的时候看书的时间都少了,觉得也挺好。”

&ep;&ep;许朝暮眨了眨眼,笑了出来,然后又忍不住伸手捅了捅身边李承泽的胳膊:“母亲不问是在自己猜,那你呢?”

&ep;&ep;李承泽一把握住她捅他的手掌,笑得分外明媚:“我自然是真的不在意了,反正跟着媳妇走就是了。”

&ep;&ep;许朝暮这时候终于不能再用“谁是你媳妇”这样的话怼回去,只不轻不重地白了李承泽一眼,也没把手抽回来,就任由他那么握在掌心摩挲,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肩上:“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咱们啊一路往东,去看海,第一站选在澹州怎么样?在那儿呆上几个月大半年的。澹州是海港,海鲜都很新鲜,做法也都跟京都不大一样的,咱们去多尝尝呀?”

&ep;&ep;听到“澹州”,李承泽的眉头抖了一下:“……范闲长大的地方?”

&ep;&ep;“对呀,怎么?”

&ep;&ep;“……”李承泽沉默了一下,脸色先是有些发黑,后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也好!范闲呆在京都怎么也得有个三年五载不好动弹,听说他一直怀念小时候在澹州的日子,左右他三五年内过不上了,咱们去了‘替他’看看,遇到好吃的好玩儿的也‘替他’吃了玩了,到时候写了信回去给他,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ep;&ep;许朝暮捂着嘴笑。

&ep;&ep;决定不揭穿李承泽这故意想让范闲羡慕嫉妒,给范闲招不痛快的用意。

&ep;&ep;然后……

&ep;&ep;然后两人就手拉着手挽起裤腿脱了鞋,夫妻两个一起在刚刚没到小腿肚子深的溪水里玩闹起来。

&ep;&ep;是真的玩闹,两人谁都没惦记着摸鱼,先是舀了水互相泼水玩闹,后来在溪水里踉踉跄跄地你追我赶,到最后凑在一起互相挽着搂着腻腻歪歪……

&ep;&ep;中途来送热茶的谢必安看了一眼之后,又木着脸端着茶原路回去了。

&ep;&ep;于是最后……

&ep;&ep;专心摸鱼捉鱼的居然只有淑贵太妃。

&ep;&ep;玩儿了两个时辰的淑贵太妃回来的时候累得不轻,是花烛背回来的。只是脸色红润得很,眼睛也亮亮的,瞧着还有那么几分没有尽兴的惋惜。

&ep;&ep;虽然自从离京之后,淑贵太妃整个人就鲜活了不少,但是李承泽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母亲这么痛快欢乐的模样,看着看着,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ep;&ep;但是当晚……

&ep;&ep;当淑贵太妃惦记上烤鱼,毅然决然地撸起袖子决定自己上手的时候……

&ep;&ep;许朝暮捂了一把眼睛,转头拉着因为有过一次考焦了茄子的经验这次没有动手烤鱼,而是正在用小锅熬煮姜汤的李承泽的手,塞了两条自己亲手烤好的鱼过去。

&ep;&ep;不得不说,可能……之前错怪李承泽了。

&ep;&ep;他的厨艺吧,兴许是遗传……

&ep;&ep;在淑贵太妃皱着眉头看着明明都是根据柴藤提供的经验一点一点十分用心烤的,但不知怎么就是黑成一坨炭了的烤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p;&ep;好在,她没有坚决要吃自己烤的,不然可能今晚除了不得不喝自己儿子亲手煮的姜汤驱寒之后,还要自己儿媳妇给配一副胃药了。

&ep;&ep;一直到慢慢悠悠地在盛夏时节到达澹州港,淑贵太妃的厨艺都没有任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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