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给范闲提过醒之后,许朝暮就没有再管范闲这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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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送人回来的海棠朵朵走之前,还往许朝暮所在的院落来了一趟,不甚放心的范闲跟在后面,然后发现……

&ep;&ep;海棠朵朵从许朝暮这儿拿了大罐擦脸的脂膏,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ep;&ep;“哎,你们之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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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三年多前有一间专卖擦脸脂膏的铺子,哦,你可以理解为护肤品专卖店,是我开的,不过那之后被太后的娘家人那边瞧上拿了去。当年海棠就对我铺子里卖的东西挺感兴趣,我们也是借着这个认识的。刚才她拿走的算是我这两年弄出来的新品,上京铺子里没有的。”

&ep;&ep;“你这在上京人脉也挺广的啊!”

&ep;&ep;“不敢不敢,比不了小范大人‘**’之情。”

&ep;&ep;范闲一瞪眼:“不是那么回事儿!我那药你又不是没见过!”

&ep;&ep;许朝暮笑眯眯:“你等回京都自己跟晨郡主解释吧。”

&ep;&ep;“嘿,我那……”

&ep;&ep;“你还有事儿么?”

&ep;&ep;范闲被许朝暮打断问话,噎了一下,哼了一声伸出手:“你可配了治外伤的药能借我些么?”

&ep;&ep;“你自己不是也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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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对啊!他受刑不少,身上都是伤,能早点儿好起来我们也方便。”

&ep;&ep;许朝暮想了想,转身走进屋,范闲跟在后面看到许朝暮从一个盒子深层拿出一个看着就精致的罐子递给他:“喏,来北齐之前新调的,我还没试过效果,既然你给言冰云用了,记得之后经常跟我说下伤口愈合的进度,我这儿记录一下多点儿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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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范闲过来敲门,在院外就闻到的这特别的香气。

&ep;&ep;于是干脆蹭了一顿午饭。

&ep;&ep;酸菜鱼。

&ep;&ep;墨绿色的酸菜和白嫩的鱼肉,连带着剪成段红彤彤的干辣椒段,飘在微黄的汤水里面,酸辣鲜香的味道伴随着花椒的淡淡椒麻,充斥在鼻间……

&ep;&ep;范闲当即自己找了碗来盛了一碗。

&ep;&ep;许朝暮白了他一眼。

&ep;&ep;好在他今晚是自己过来的,没带王启年高达他们,不然这一锅可能还真不够了。

&ep;&ep;舀着酸菜鱼的汤伴着米饭,连汤带水唏哩呼噜地吃了两碗,范闲瘫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连心头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ep;&ep;“哎呀……美食果然是令人心情愉悦的法宝。”

&ep;&ep;许朝暮敲了敲桌面:“哎,饭也蹭完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ep;&ep;范闲多看了两眼跟花烛一起收拾起碗筷的,前些时候他送账本来的时候见过的五色梅,而后坐直了身体:

&ep;&ep;“上京内库账本言冰云看完了。”

&ep;&ep;许朝暮挑挑眉头,端起自己的茶杯:“哦。”

&ep;&ep;范闲看过来:“你早就知道有问题。”

&ep;&ep;“对啊。”许朝暮放下茶杯:“怎么?那位小言公子看出来什么?”

&ep;&ep;范闲倒没有问许朝暮怎么知道账本有问题,毕竟如果她不晓得内库账目之中可能有问题,就根本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盯着内库商铺详细核算估计收入,做出那天晚上交给他的那个账本。

&ep;&ep;范闲眉头紧皱:“言冰云说,内库上京店铺数年来上交到京都鉴查院的账本数目,与上京的这本相差甚远,瞒报的钱财数目,经年积累,足以养活一营私兵。”

&ep;&ep;“嗯,然后?”

&ep;&ep;范闲紧盯着许朝暮:“但是言冰云没有看过你给我的那个账本,他不知道……与你的那册账本相比,上京的这本原本就已经少了一大笔钱银。”

&ep;&ep;许朝暮仍旧平静喝茶,脸上还带着微笑:“所以两相叠加,这实际瞒下来的钱银,可不只能养活一营私兵,是吧?”

&ep;&ep;“……你还真是淡定。”

&ep;&ep;“我是知道很多事,不过……”许朝暮坦然承认,而后转头看向范闲:“眼下还不是时候,你……专心做你的事,用不了多久,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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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朝暮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

&ep;&ep;其实不用很久,很快,很快了。

&ep;&ep;……

&ep;&ep;南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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