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承泽和范闲,连同宰相府的林相相继被传入宫中,许朝暮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

&ep;&ep;许朝暮顿了一顿,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而后叫来了花烛。

&ep;&ep;“小姐。”

&ep;&ep;“让北齐那边的人开始按照计划蛰伏起来,等开战之后,实在不行铺子关了辟祸,安全第一。”

&ep;&ep;花烛抬头看了许朝暮一眼,没有多问:“是,小姐。”

&ep;&ep;花烛离开后,许朝暮从桌前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院子外渐渐枯萎的鲜花。

&ep;&ep;“深秋天凉……起风了。”

&ep;&ep;范闲昨日被封了太常寺协律郎之后,许朝暮的许宅也收到了不少来自宫中的赏赐,褒奖许朝暮见义勇为之举。在那之后宰相府也送来了一些,不过却是用来致歉。

&ep;&ep;林珙虽然人还没醒,宫中对他的处罚却已经下来了。毕竟牵扯了北齐国东夷城,北齐暗探牵扯出的水更是浑浊,有通敌之嫌,而林珙被伤入城动静颇大人尽皆知根本掩藏不住,即便他是宰相林若甫的儿子免了牢狱之灾,却也被庆帝大笔一挥夺了入仕的资格。林家在林相之后唯一有资格和能力进入朝堂的就这么轻易地被撸了下来。

&ep;&ep;许朝暮也不知宰相林若甫如今,是更恨轻轻松松断了林家希望的庆帝,还是更恨拉了林珙挡在前面做了出头刀子的李云睿……至于这件事的起因范闲,也许林相也是心中有怨的,但是到底是三起三落之后仍能稳立朝堂的宰相,他或许也早就料到连儿子之间都在不停平衡的庆帝不会愿意看到林家在出了一个权相之后小辈中再有人崛起,所以……

&ep;&ep;理智站了上风,在林珙被断了仕途之后,为了林家,林若甫还是如剧情之中一般,决定扶持范闲。

&ep;&ep;许朝暮想,也许那位高高在上的庆帝也料到了这个结果,又或者说,他之所以断绝林珙的仕途,就是想要看到这个结果。

&ep;&ep;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林相调查林珙背后李云睿,收集证据的力度便更大了一些。毕竟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台阶,缓和林珙和范闲之间的尖锐冲突,这时候说明林珙无辜被人利用,再推出一个真真正正的仇敌给范闲,是最好的办法。

&ep;&ep;林相不同于才入京都什么都没摸得太透的范闲,在心中早有定论的情况下,即便李云睿藏得再深,林若甫还是查到了,并且十分干脆地将证据给了范闲。林相交代范闲这些证据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却也没办法当成真的“证据”,这件事最终他们不能如何。只是转过头……

&ep;&ep;朝堂之上起了风,林相的门下和势力,开始对付李云睿的势力。

&ep;&ep;李承泽也借着林相的动静的掩盖,暗戳戳地搞起了自己的小动作。

&ep;&ep;只是朝堂上的事,许朝暮不懂,也便不去管。

&ep;&ep;那是李承泽的战场。

&ep;&ep;而这段时间内对许朝暮而言最需要注意的事,便是太子为昏迷不醒的林珙大闹鉴查院的时候,鉴查院院长陈萍萍回京。

&ep;&ep;现在,关键人物都被召入宫中,开战的旨意马上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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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朝暮看了看篮子里的橘子,微微一噎:“……殿下从……陛下那儿……打包了橘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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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做……菜?”

&ep;&ep;李承泽笑了起来,转头撑着下巴看她:“不行么?”

&ep;&ep;许朝暮抿了抿嘴:“……我要是能做得出来?”

&ep;&ep;李承泽挑了挑眉:“那我便都吃了?”

&ep;&ep;“听起来没有我的好处啊?”

&ep;&ep;“那……”李承泽歪着脑袋看着许朝暮,声音低哑下来,连眼色都黯沉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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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是啊,太子今日……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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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朝暮挑眉轻笑:“花烛是八品刀客,可林珙的护卫们瞧见的可是个用剑的高手啊。”都不用鉴查院去验伤,那么多目击证人呢。

&ep;&ep;“太子说……刀客也可用剑相替。”李承泽说着笑了笑:“不过很快范闲帮忙说话了,林珙被打的那日,花烛一早去了范府给范若若送礼物,还跟范府的柳夫人多聊了一会儿,帮忙在范府厨房做了道点心,人还在厨房的时候,林珙就被马车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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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李承泽轻笑了一声,半是调侃地,一手撑着地面朝她靠近了一点儿,压低了声音问道:“花烛是你的人,那……你是谁的?”

&ep;&ep;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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