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吧。”

&ep;&ep;他拉着钟晚樱的手,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ep;&ep;见他们过来,那人也站起了身,先是略带审视地看了看着季天泽,而后又上下打量了钟晚樱一会儿,问道,“你在星城台当记者?”

&ep;&ep;钟晚樱应了声,“是。”

&ep;&ep;季天泽父亲点了点头。

&ep;&ep;正在这时,又一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走近他们,只是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季天泽低声解释道,“这是他秘书。”

&ep;&ep;季父朝秘书看了一眼,秘书会意,递上一张卡。

&ep;&ep;季父接过卡,又转递给钟晚樱,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字,“见面礼。”

&ep;&ep;钟晚樱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愿意说话的人,有些愣神,而且这一出手就是卡啊,该不该接?

&ep;&ep;她正犹豫着,季天泽就径直替她接了过去,然后跟她说了句,“别客气。”

&ep;&ep;季天泽对他亲生父亲态度不冷不热,也没有打个招呼喊声爸爸,这让钟晚樱感觉有点懵,不知如何拿捏尺度,只得弯腰说了声,“谢谢”,也没带称呼。

&ep;&ep;男人似是也不在意,又点了点头。

&ep;&ep;这时秘书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整了整外套,对钟晚樱说,“跟天泽好好过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p;&ep;真是自在如风的中年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ep;&ep;他的座位下掉了一张请柬。

&ep;&ep;钟晚樱弯腰捡起来,手写的邀请宾客名称栏上写了两个字,顾青。

&ep;&ep;这个名字很是眼熟。

&ep;&ep;她歪头问季天泽,“你以前……姓顾吗。”

&ep;&ep;季天泽倒没有避讳,“我以前叫顾添泽,添福添泽的添,你难道没看过我资料?”

&ep;&ep;“看过,但是没注意到你还有原名,话说回来,你一个姓季,一个姓顾,都是赢在起跑线的姓啊。”

&ep;&ep;季天泽一脸嘚瑟,“那是,我整个人都是赢在起跑线好么。”

&ep;&ep;给他两分颜色还真开上染坊了。

&ep;&ep;钟晚樱瞪了他一眼,偏开目光时正好看见不远处“人形制冷空调”季天阳的背影,她扯了扯季天泽的西装袖子,脑洞大开,“喂,你哥以前……该不会叫顾添福吧?”

&ep;&ep;“噗。”

&ep;&ep;季天泽没忍住笑出了声,手肘撑在钟晚樱肩膀上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ep;&ep;“你怎么这么逗?”

&ep;&ep;他毫无形象地附在钟晚樱身上闷笑,还止不住点头,“别说,这名字还真不错,太有才了。”

&ep;&ep;还有完没完?

&ep;&ep;钟晚樱有些发窘,不是他说的添福添泽么,明明就是合理联想。

&ep;&ep;季天泽笑够了才有个正形,一边清嗓一边跟她解释,“我哥啊,他小时候就叫天阳,不过他小时候姓陈,跟我妈姓,我那亲爸以前跟我妈结婚吧,不是入赘,但有点那个意思,所以第一个男孩儿是跟我妈姓的。”

&ep;&ep;原来是这样。

&ep;&ep;之前钟晚樱还一直疑惑,为什么季天泽季天阳名字这么像,却从没有人爆过他俩有什么联系,没有人挖出过季天泽的后台,敢情是这俩都改过名,别人压根没往一处想。

&ep;&ep;她看了看手里的请柬,顾青这个名字还是觉得特别特别熟悉。

&ep;&ep;她反复打量了几遍,突然脑海中闪现出平日里上班开会时的画面。

&ep;&ep;不会吧……这个顾青难道是那个顾青?

&ep;&ep;顾青这名字别人也许不熟悉不了解,但在电视台工作的钟晚樱不可能没听过,每次开会或是总/局那边下来红/头文件,总是能看到书/记后边跟着这俩字。

&ep;&ep;她有些惊讶。

&ep;&ep;“你…你亲爸该不会是总/局那个顾青吧?”

&ep;&ep;季天泽答得特别自然,期间还不忘吐槽一把,“就是他,这么娘炮的名字除了他哪个男的还会用……对了,你得改口,什么我亲爸我亲爸,那也是你亲爸了。”

&ep;&ep;这种天上掉下个大靠山的感觉为什么有点玄幻?

&ep;&ep;钟晚樱突然想起那日在年会上,跟徐珊耍狠时说的那些话。

&ep;&ep;她姑妈是广电高层,真要赶走一两个员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让身为地方台台长的李玉斌屁都不放一个还有点难度,可如果她公公是顾青的话……那自己那天说的话还说轻了啊。

&ep;&ep;为什么想到这竟然有点小激动?

&ep;&ep;钟晚樱眯眼看了看季天泽,目光略带几分赞赏,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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