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得赵姬回了雍城,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就此解决了。

&ep;&ep;可是,不过几日,就听得王太医被处死了,罪名是欺瞒之罪。

&ep;&ep;赵姬听得此事,一下子就知道华阳太后怕是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ep;&ep;可是,华阳太后的举动让他们彻底慌张了,因为她没有告知嬴政,而是直接处死了王太医。

&ep;&ep;嫪毐沉默在旁的想了想说道“太后定然是想要自己处理这件事,你是大王的母亲,即便大王知道此事,也不会杀了你。而今她有意隐瞒怕是想要亲自动手。”

&ep;&ep;“你说,太后想要亲自动手?她为何会这么做?”赵姬急切的问道。

&ep;&ep;“她怕是早就与昌平君合谋了,当日宴会,昌平君就在此间,而府中探子查到荆吴与他的侍从来往甚密,想来荆吴入宫之事,定是与他有关。而且华阳太后宣召前昌平君就有入宫面见华阳太后。”嫪毐眸色暗沉,心中满是愤怒,现在细细想来,昌平接近自己都是计谋。

&ep;&ep;“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对付我们?”赵姬脸色慌乱,自从生子后她的脑子就一团乱,而且他们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也不清楚,她如今就只想保住这两个孩子。

&ep;&ep;“太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呀。”

&ep;&ep;“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不都杀光了吗?”赵姬有些慌乱的说道。

&ep;&ep;“胡文近日不知所踪了,我怀疑他已经将当年纵火之事告诉了昌平君了。”

&ep;&ep;太后听明此意,拉着嫪毐的衣袖,颤抖的说道“快,快去,灭口,一定不能让政儿知道,不然。。”

&ep;&ep;“此事我定当要做,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将这两孩子送走,不能让华阳太后抓到把柄。”

&ep;&ep;“不,哀家命令你赶快去将胡文杀了。”赵姬慌乱的说着,逃又能逃去哪里,最重要的是将秘密掩藏住。

&ep;&ep;嫪毐有些不明太后为何这般神色道“太后,那芷阳夫人都死了一年了,而且秦王那般恨她的背叛,即便现在知道又能如何。”

&ep;&ep;“嫪毐,哀家,命令马上派人去灭了胡文,若是让政儿知道,我们别想活命。哀家是嬴政的母亲,怎能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我与你的关系,你当真以为政儿不知吗?这些被政儿知道都没有当年之事重要,要是让政儿知道当年之事是你所做,怕是绝对不会饶你性命。”

&ep;&ep;“你说的可是真?可是,当年明明他。。杀了那么多的宫人,不准这咸阳宫的人提半字。”

&ep;&ep;“那不过是在封口罢了。你难道以为秦王不重用昌平君,是因为他抗旨吗?不,不是,是因为他没有成功救回芈房。这些年,我们母子的关系,如此淡薄,也不过是因为那女子罢了。当年,是哀家以命逼迫嬴政下令在屯留处死那女子的。”

&ep;&ep;“可,那事是太后你让我所做,如今?”

&ep;&ep;“嫪毐你,若非因成蛟之战,你能被封长信侯,有如今得权势,所以为了将来,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嬴政知道,知道吗?”

&ep;&ep;“那我这就命人去办,灭了胡文。孩子也先送走,可即便如此,华阳太后也未必会放了我们,所以我想着。。”

&ep;&ep;“你打算怎么做?”

&ep;&ep;“四月四,秦王会来雍城举行及冠礼,到时所有的士兵都会来雍城。那时咸阳宫必定最为松懈,我们先下手为强,除掉华阳太后。到时候,昌平君没了这个靠山,而他又不受秦王重用,即便说出当年纵火的真相,没有胡文,也不过是污蔑。”

&ep;&ep;“可这怕是会有造反的嫌疑。到时候,若是政儿问起又该如何回答呢?”

&ep;&ep;“就说是成蛟余孽进宫将华阳太后杀害,为报杀母之仇。”

&ep;&ep;赵姬听得此言,笑道“对,哀家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

&ep;&ep;韩夫人是死于华阳太后之手,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子为母报仇罢了。

&ep;&ep;咸阳城南,郊外一安车之上。

&ep;&ep;芈房正躺在车中的卧榻之上,闭目养神,在等待着什么人。

&ep;&ep;忽然树林中飞鸟惊起,一人行走于树木之间,身形极快的穿进安车之中,不见了。

&ep;&ep;芈房感受到来人气息,缓缓睁开双眼,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ep;&ep;来人将黑布拉下,竟是昌文,谁能想到他竟有如此功夫。

&ep;&ep;而昌文跪地而坐,脸上凝重的说道“胡文已被嫪毐灭口了。”

&ep;&ep;“没想到嫪毐能这么快就找寻到胡文的住处。”芈房没有半分诧异,似早就料到结果。

&ep;&ep;“昌平你怎知大王会派人查此事?还特意命我将屯留放火一事的证据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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