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芈房此去,并不能直接面见秦王,而只能以看望华阳太后才能入这咸阳宫。

&ep;&ep;因有华阳太后之命,马车徐徐的往宫门而去,昌平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熟悉的街道,即便他康复已久,这条通往宫门的路,却从未走过,望着那熟悉横桥,心中万分感伤,却不知这横桥边上何时建了一座楼榭,不禁让他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ep;&ep;惆怅之时,就到了宫门处,因有华阳太后之令,入宫很是方便,马车就停了一下,又缓缓移动起来,望着那周围,记得上次入这王宫,也不过才过去一个月,那时他伤势痊愈,为了不让姑母担心,就来了一趟。

&ep;&ep;那时浑浑噩噩的,印象中是姑母瞧着他的样子哭啼不止,而他也就只是愣着也不知如何回应。

&ep;&ep;可今日进来,心情却与先前不同,是因为知道今日必定要去见他一面吗?

&ep;&ep;可为何要这般忐忑呢?

&ep;&ep;是因为,要见到杀自己的凶手,激动了吗?

&ep;&ep;华阳太后见着他来,瞧着他面上之色,又想起坊间所传咸阳南门之事,心知他必定有事情,也不多说,就先命人下去准备晚膳。

&ep;&ep;待这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和一直陪伴在华阳太后的苏嬷嬷,华阳太后才开口道“说吧,今日你是有何要事过来?”

&ep;&ep;芈房抬头看了看坐在踏上的华阳太后,不过一月未来,发间又多了些白发。

&ep;&ep;而才一年的光景,那个曾经雍容华贵的姑母,就变得这般憔悴。

&ep;&ep;她才慢慢从过去的伤痛中恢复,他却又要将他扯入到另一场风波之中,芈房内心真的不愿,可若没有姑母的相助,这场谋划必定不能成功。

&ep;&ep;芈房掀起衣摆,直接跪下,对着华阳太后三叩首。

&ep;&ep;华阳见他这样,忙要起身,苏嬷嬷忙扶着她,颤巍巍的来到芈房的面前道“孩子,出了什么事了?”

&ep;&ep;芈姝跪着,并没有起,说道“姑母,昌平知道不该劳烦姑母的,可是,如今之事,我还是要求着姑母。”

&ep;&ep;“孩子,什么事情,你说,如今姑母就剩你一人在旁,不论是何事,哀家都尽量帮你办到。”

&ep;&ep;“屯留之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

&ep;&ep;“你说什么?”华阳闻言,大怒,拍案而起,情绪激动的望着芈房,问道“是谁所为?”

&ep;&ep;“嫪毐。当初芈房不愿祸及宗亲,奉旨服毒自尽。那时我跑去援救,当时嫪毐奉命平定成蛟之乱,他就借此放火烧山。即便他将这一切都做成意外,可是,经过一年调查,让我们找到了他身边跟随之人,知道了这一切。”

&ep;&ep;“嫪毐,一个阉人,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

&ep;&ep;“芈房不该这般的死无全尸,都是因为嫪毐所为。昌平知道芈房任性祸及熊氏宗亲,姑母心中必定也对她有所愤恨,昌平也不愿姑母牵扯进来,如今就由我这残破身躯,为她复仇。”

&ep;&ep;“昌平你说的这是何话,芈房自幼由哀家抚养,亲若孙女,即便她往日面上有些调皮任性,可是她却是个聪慧而又让人心疼的孩子,嫁于嬴政,她本不愿,最后却屈服于哀家的相劝,对于相帮成蛟的后果,她又岂能不知其中利害,说到底,他不过是这场权利纷争中的牺牲品罢了,不然,当年你又为何去救她呢?因为你自始至终都不信。今日你来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华阳太后一字一句慢慢问道。

&ep;&ep;即便当年知道是嫪毐奉命执行,让芈房服毒自尽,她也暗中明里给嫪毐绊子,可却因为赵姬偏爱于他,他们住于雍城,终是无法得逞。

&ep;&ep;可是,如今知道此等事情,华阳太后必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ep;&ep;单单是芈房的离世,就已经让她伤心不已,如今知道其中还有这般的隐情,让华阳太后又更为伤心。

&ep;&ep;不由得又哭了起来,道“我的心肝呀,姑母竟不知你死的这般凄惨,受此磨难。”

&ep;&ep;苏嬷嬷瞧着华阳又这般哭了起来,忙劝慰道“太后,可别哭着伤了身子呀,房丫头若是知道也不想你这般伤心的呀。”

&ep;&ep;“昌平,哀家只有这一句话,除嫪毐之事,哀家必定全力支持。”

&ep;&ep;芈房瞧着华阳太后哭着这般的伤心,心中万分愧疚,他真的太过自私了。

&ep;&ep;“当初嫪毐杀死芈房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ep;&ep;“什么秘密?”

&ep;&ep;“嫪毐他与太后生有一子,芈房那日给太后请安之时,撞破此事所以才让太后起了杀心。”

&ep;&ep;“真有其事?”

&ep;&ep;“所以除去嫪毐之事,我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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